人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揮灑恣肆地跳舞的時候,一聲突兀的尖叫傳來,唬的大家連忙都停了下來。
秦暖看了牧宇森一眼,此時他正看著那個蹲在地上起不來的女人出神,秦暖瞬間暗了眸子,抬腳便朝那女人走過去。
“是不是扭到腳了?”秦暖關切地問道。
褚抬頭看著秦暖,頓時臉上浮現不可思議地神情,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此時褚落夕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碎的汗珠。
韓子健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不遠處未動,但是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這邊的牧宇森,突然間眸光亦是變得漆暗如夜,讓人猜不出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二樓的房間裡有藥,還是先帶她上去歇會然後擦些藥吧!”江偉川說道。
“我陪她上去就好了。”童莫突然開口說道。
此時童莫靜落的猶如夏日裡的梔子花,白色令人覺得恍惚,不知為何,秦暖只覺得這樣的童莫讓她覺得陌生,不是六年前在她的婚禮上見到的那個若夏花般絢爛的女子,反倒是靜靜地、淡淡地、不惹眼,但是卻足夠令人看了一眼就覺得難以忘記。
人,還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我幫你!”秦暖說道,然後對著童莫宛然一笑,童莫一怔,轉而低下眼皮,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是與秦暖一同將褚落夕攙扶著上了二樓去。
韓子健看著三個女人上樓去的身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對著江偉川道了聲謝,轉身便朝著牧宇森走去。
牧宇森朝著韓子健微微一笑,伸手拿過兩杯侍應生托盤中的香檳,順手便將其中一杯遞到了韓子健面前,說道:“今天晚上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故接二連三!”
韓子健啜了一口香檳,嘴角微微的翹起,眼睛似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牧宇森,說道:“你可不像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怎麼,害怕了?”
牧宇森低眉痴痴地笑,潔白的牙齒在水一般的燈光下泛著冷冷地輝,說道:“是你故意將落夕絆倒的對不對?”
韓子健聽罷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轉而冰冷著一雙眸子注視著牧宇森,說道:“看來你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牧宇森笑的更甚,眼睛裡寫滿了不屑的冰涼,說道:“那倒不至於,完全沒有理由,只是,我或許瞭解落夕並不比你少,她是極其擅長交誼舞,而且她向來謹慎,不可能會讓自己在這種場合出這種狀況,你說我說的對嗎?”
韓子健嘴角撐開意思陰森的笑意,看著牧宇森不說話,只是挑釁似的喝了一口酒。
“你究竟想做什麼?”牧宇森擰著眉問道。
韓子健慘淡一笑,說道:“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秦暖下來的時候發現牧宇森與韓子健正在對峙,猶是無奈地苦澀一笑。這時候江貝貝突然衝到她眼前,確切的說是江貝貝衝到了樓梯上,後面還緊緊隨著一雙不安的眸子。
秦暖連忙把江貝貝攔下來,說道:“貝貝,你這是做什麼,想找她算賬有的是機會,就非得在今天?”
江貝貝賭氣地白了一眼秦暖,說道:“暖暖,這事別管,這是江家的事情。”
秦暖私下將大廳的情景環顧一週,並沒有人注意她們這邊的情況,於是對著江貝貝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方才把江貝貝拉回大廳當中,最後將不安分的江貝貝強行按在椅子中,在她懷裡塞了一盤子點心。
“暖暖……”江貝貝鎖眉。
“得了,你也別說什麼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好歹是一家人,彼此留個餘地。”秦暖說道。
江貝貝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不說話,拿起一塊夾心餅乾放在嘴裡咬的脆響,那架勢簡直就是把餅乾往死裡咬,哦不是,是把餅乾當做是童莫往死裡咬。
錢莫迪坐下,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個愛衝動的破毛病?”
江貝貝看了一眼錢莫迪,下巴一樣,道:“死的時候!”
錢莫迪無奈地直翻白眼,他若是拿江貝貝有辦法,江貝貝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們倆誰也別說誰,要不是錢師兄你平常對貝貝太過寵溺,何至於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一副小孩子脾氣。”秦暖拿出女教員的口吻說道。
錢莫迪攤開雙手說道:“你要是平常多拿出些好形象來薰陶她,她何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得,說來說去,還有我的不是!”秦暖無語至極,只得揮著手說道:“你們在這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出了事我可不管,我可是要回家抱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