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不是很穩定。
我們這邊有支援了不到五分鐘,電力系統又啟動了,對講機裡面曹誼靜汗顏的跟我說:“幸虧我覺得不大對勁兒,掛好了令克之後,沒著急回家……這不,又燒斷了!”接著,他不無憂慮地說道:“老花啊,日子不好過了,現在我們手裡還有一根備用的林克了,萬一要是再斷電的話……”話還沒說完呢,果然又斷電了。
我抓著對講機淚流滿面:“大哥,拜託你說點吉利話啊……”曹誼靜沒搭理我,跟那些電工發火,呵斥他們令克沒安裝好……過了一會兒,曹誼靜樂顛顛的報告:“老花,我們這就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最後一根令克也用上了,你們不回來還能幹什麼?不過曹誼靜似乎很高興,不像是假裝的。我疑神疑鬼,等到曹誼靜他們的直升飛機飛回來,落到了屋頂之後,拉住曹誼靜問道:“怎麼回事?”
曹誼靜看了看那三個蘇格蘭電工老鄉,笑道:“還真有他們的,他們用鐵絲、鋁線把令克的兩端連線在一起,這回就算電線杆子起火,保險絲肯定也不會斷了……”話還沒說完呢,我們忽然聞到一股燒膠皮的氣味兒,抬頭一看,好傢伙。阿伯丁大學附近的高壓電線杆子上的電線幾乎在一瞬間就起火了,在無盡的夜空之中向周圍蔓延伸展,像一條條火龍在飛翔,我們這邊的大探照燈一下子就全熄滅了。
我突然之間被嚇了一跳,踢了曹誼靜一腳,抓起對講機就喊:“傅寶山!離高壓線遠點……”曹誼靜拉了拉我的胳膊,滿頭黑線:“不用的,唐河地區不在咱們這個供電網範圍之內……”
我撥出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事情也不能怪曹誼靜烏鴉嘴,海族不顧性命的往高壓電線上撲,混電現象肯定十分的嚴重,高壓線的載荷早就瀕臨崩潰點了,要不然保險絲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爆掉。蘇格蘭電工把令克變成了直通電線之後,整個高壓線路都要承擔負荷,一旦超標,起火也是必然的了。
我望著眼前的一片火海,心裡一片冰涼,沒有了電網的保護,我們還拿什麼抵擋海族的攻擊?對講機裡面傅寶山大聲的嚷嚷:“離開高壓線?為什麼?說話啊……喂喂,老花,你還在不在?”
我從驚愕之中驚醒過來,抓過對講機就喊:“別管什麼高壓線了,繼續挺住!”顧不得那麼多了,跑下樓一看,一半的火槍手都撤下了視窗,他們紛紛把重機槍扔到了地上,各自抄起了各自的精鋼戰斧,看來是把身上的子彈打光了。
我大聲的招呼他們,把樓內庫存的辣椒醬都甩到外牆壁上,至於威士忌酒,則都搬到了樓蓋兒上,找了五十來個矮人戰士,叫他們拿威士忌酒當手榴彈使,於是大家噼噼啪啪的開始甩酒瓶子,摔的樓下到處是玻璃碴子,酒香四溢。
又過了一會兒,矮人火槍手們又撤下來了幾十個,我們這邊只剩下不足一百名矮人火槍手還有子彈了,剩下的人頂多身上還有倆手雷,都捨不得用。下面密密麻麻的海族已經把我們的大樓包圍了,不過我們在外牆上塗滿了辣椒醬,吸血鬼王們卻不敢爬上來,魔化海蟹雖然不怕辣椒醬,可是它們又偏偏沒有爬樓的能力。
我抓起對講機,問:“傅寶山,還能堅持住不?”傅寶山在那邊放聲大哭:“能堅持……”我氣的大罵:“能堅持你還哭個屁?”傅寶山一邊哭一邊回覆:“我能不哭麼?我們手裡只有催淚瓦斯,沒有那麼多防毒面具……”我一聽原來是被辣椒水嗆哭了啊,這還差不多。
就聽傅寶山哭哭滴滴地問道:“老花,咳咳,你們那邊怎麼樣?”我嘆了口氣:“不怎麼樣,我們被海族包餃子了,現在困守在一棟大樓裡。”剛說完,就聽劍天寒奇道:“老花,你看那些海怪在幹什麼?”
我低頭一看,只見我們的大樓四周,密密麻麻的圍上來一圈魔化大海蟹,正揮舞著蟹鉗子卡擦卡擦的忙乎呢,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楚,我就讓盧虎射出去一枚照明彈,結果一看,草他大爺的,那幫大海蟹正在一塊一塊的從牆壁上往下拆磚頭呢……這是想活活把大樓拆了啊……我可真沒想到中國強拆辦在海族那邊也有分號!
武書源急了:“老花,怎麼辦?”薩爾也露出了他的大牙:“要不咱們下去跟他們拼了!”我哼了一聲:“別起哄……大家聽我指揮,去各個樓層尋找課桌板凳黑板什麼都行,統統扔樓道里去,把海族上樓的通路堵死……別忘記在上面多灑點辣椒醬,先把吸血鬼王防住了。”
武書源急了,指著下面拆樓拆的正歡的魔化大海蟹問道:“那它們怎麼辦?”我把手一攤:“威士忌酒沒有了,我們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