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嘆了口氣,說道:“估計是被粽子襲擊了。”現在這樣一個亂世,美女不美女的,對粽子來說都一樣。陳庭耀接著說道:“當時我和趙博士都驚呆了,都很著急,恨不得去幫那些女孩子一把。”我嘆道:“你怎麼幫啊?你們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幕光線折射之後的幻象而已。”
陳庭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趙博士說即使是幻象,也不是憑空出現的,既然是光線折射的原理,那麼就好辦了,我們只要向相反的方向尋找,不就可以找到那些少女了麼?”
我聽了忍不住搖頭:“你們看到的虛影是正影還是倒影?”陳庭耀就說道:“是正影啊,怎麼了?”我只好嘆道:“一般來說,一次折射的幻影都是倒立的,你們看到的幻影既然是正影,那麼就是起碼經過了兩次以上的光影折射……這,這就完全沒有方向感可言了。”
陳庭耀聽了,忍不住怔了一下,苦笑道:“要是你當時在場就好了,我們不知道其中的奧秘,所以就衝著幻影出現的相反方向尋找了過去。趙青山博士說救人是最緊要的,獅身人面像已經屹立在尼羅河畔上千年了,晚一會兒在考古也丟不了,而那些女孩子們萬一被粽子咬死了,可就再也救不活了。”
我聽了默然無語,趙青山博士這一代人,身上的人情味要比我們這些後生濃多了。就聽陳庭耀哭喪著臉說道:“當時我也有點色迷心竅,心理面老想著那個阿拉伯少女的影子,越想越著急,就跟趙博士一起開車進了沙漠。我們一口氣開車開到天黑,途徑了好幾個村子,也沒能見到虛像之中的景象。於是我們就在一個小村子裡面補充了汽油,當天晚上由大粽子開車,繼續尋找。可是這一路之上,半個人影也看不到,活人、殭屍、死人什麼都沒有,每一個綠洲小村子裡,都是空空蕩蕩的。”
我聽的皺起了眉頭,死城一樣的情況,我們在印度孟買見過的,不過那邊的粽子只不過的為了迷惑大海蛇而裝死罷了,畢竟還老老實實的躺在大街上,埃及這個地方怎麼會這樣詭異,大片的村莊都空了呢?
陳庭耀深吸了一口氣:“要是一個兩個村子是那樣,也就罷了,可是我們沿路走了兩天兩夜,所遇到的所有小綠洲村莊,都是如此,全部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後來我們也洩氣了,就打算往回趕路,偏偏車子又拋錨了。”
我哼了一聲:“廢話,你們以為沙漠行軍那麼好玩的?沒日沒夜的狂奔數千裡,車子不拋錨才怪呢。”陳庭耀也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我和趙博士兩個,只能在一個綠洲小村子裡面找了幾匹駱駝,騎著駱駝往回趕路。白天的時候我們休息,到了晚上,我們騎駱駝趕路……原本以為幾天的時間就能趕回來的,可是誰知道一連走了七八天,也沒能走回來,後來我和趙博士商量了一下,發現我們可能是迷路了。”
我聽了,氣的直翻白眼,聽他繼續說道:“我們對沙漠裡的環境不熟悉,害怕沒完沒了的在沙漠裡繞圈子,於是我們就乾脆一路往東走,尼羅河貫穿埃及,只要我們一路往東走,就總能找到尼羅河谷。我們也記不清走了多少天,就在昨天傍晚,我和趙博士醒來之後,發現大粽子不見了。”
這下我可吃驚了:“你說什麼?大粽子不見了?”陳庭耀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是的,所有的東西都在,只有大粽子不見了。我們當時就急了,馬上就分頭在附近尋找,結果沒過多久,趙博士那邊就出現了一隻舉著火把的馬隊。當時我離的比較遠,一看到有人,急忙往那邊跑,可是跑了沒多久,我就聽趙博士嚷嚷起來:‘放開我,你們這群強盜……’我當時一聽就急了,玩命的往他那邊跑,就聽趙博士在那邊喊道:‘我是福樂多的人,你們不能抓我,總部來人了,饒不了你們。”陳庭耀說到這裡,鼻涕眼淚稀里嘩啦的:“我不敢再衝過去了,趙博士的話分明就是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想解救他必須回總部找救兵。那隻馬隊的人捲走了我們的行李和駱駝。幸好有一匹駱駝受了驚嚇,趁黑跑掉了。我趕緊找到了這隻駱駝,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很快就到達了尼羅河谷,原來我和趙博士已經馬上就可以衝出沙漠了。”
“然後呢?”我追問:“他們把趙博士帶到哪裡去了?”陳庭耀搖了搖頭,說道:“到了尼羅河畔的時候,天色就亮了,馬隊裡的人很快就發現了我,派出了三四個騎士來抓我。我只好騎著駱駝逃跑了。他們的馬匹快捷,很快就把我追上了,眼看著我就要被抓住了,突然有隻蠍獅從沙土裡面鑽了出來,我們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我們所有人的坐騎,包括我的駱駝,就都被蠍獅給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