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他的圖騰柱,不過他那筆泰森還壯實的身子,還是讓我們這邊的兄弟緊張起來,重機槍手照例緊急摸槍,準備隨時擊殺敵人。
我心裡也沒底兒,隨口吹了個口哨,棕熊貓和嘎巴兩個一左一右的拱衛著我,才讓我多多少少的安下心來,當下挺胸疊肚,看著逐漸走到面前的牛頭人戰士,頗有點扯高氣揚。那個牛頭人戰士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漠然的站在那裡,微微點了點他的牛頭,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不管怎麼說,再也不用一見面就開打,局面還是不錯的。陳水片趕緊走過來請安:“哈哈,花總長,我可想死您了……”這話讓我想起了馮鞏,於是順嘴說道:“恩,我也想死你了。”陳水片趕緊顯擺功勞:“花總長,這位就是牛頭人的領隊。”我看了那個牛頭人戰士一眼;“他叫什麼名字?”
陳水片略顯尷尬:“他說他叫‘癢啊癢啊癢’……”我聽了,就愕然道:“這……這算什麼名字?”虎妞兒也在旁邊大怒:“是不是欠揍啊?”陳水片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那是他們地下城那邊的語言,翻譯成漢語,好像是‘像大海一樣的藍色四腳蛇’的意思……”我聽了,就嘆了口氣:“還是繼續叫他那欠揍的名字吧……他本來的名字太他奶奶的囉嗦了。”
陳水片急忙點頭,連說了好幾句是是是……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夥計,你怎麼能聽得懂牛頭人戰士的語言?你會古梵語?”陳水片就點了點頭:“會一點兒,不多啊,你知道的,佛教在我們臺灣……不是,是在中國的臺灣,佛教還是很流行的,我們家世代出居士,我也就知道一點兒。”所謂居士,古梵語裡指的是家長、家主、長者、或有財產的人。而在中國古代是稱有德才而隱居不仕或未仕的人,有些做了官的,喜歡附庸風雅,也自稱啥啥居士,比如如李白就自稱青蓮居士,歐陽修自稱六一居士,蘇軾自稱東坡居士。後來引申為出家人對在家信佛的人的泛稱。
我一手橫胸,另外一隻手託著腮幫子,心想畸形社會就是怪事多,居然搞是佛教徒都開始熱衷政治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要是放以前,陳水片能知道一點梵語,絕對會被我們高看一眼的,現在我們有了妙慧小和尚,也就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了。當下哼哼哈哈的表揚了陳水片幾句,然後才問道:“你怎麼跟他們溝通的?”
陳水片故意誇大其詞:“那天你們走了之後,我握著花總長交給我的大菜刀,心裡無比的自豪!這是組織上對我的考驗啊,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給福樂多爭臉,就手持大菜刀單獨面對七八十個凶神惡煞一般的牛頭人戰士……”
我們大家聽的直翻白眼,都知道他在吹牛呢,不過他做的事情還是很震撼,因此也就沒人接他的短兒,聽陳水片繼續胡扯:“你們都想不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七八十個牛頭人戰士手持他們的圖騰柱,眼看著就要一擁而上把我打成肉餅……”藥勁在旁邊失笑道:“你沒嚇的尿褲子?”
陳水片瞪大了眼睛:“怎麼會呢?我手持大菜刀,想起了當年的常山趙子龍,單槍匹馬闖曹營;我想到了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巾幗英雄戰沙場;我想到了陳水扁……”我忍著氣:“阿扁公有什麼好想的?”
陳水片一本正經地說道:“阿扁公也很了不起啊,施明德領著百萬紅衫軍,大鬧臺北市,包圍總統府,阿扁公硬是不投降,難道不算了不起麼?”我點了點頭:“恩,做人能不要臉到阿扁公的地步,也的確了不起。”
陳水片點了點頭:“就是啊……當時我一人面對千軍萬馬,全無懼色……”我們這邊的人聽的哈且連天,我沒好氣地說道:“說重點。”陳水片連忙點頭:“是是是,重點就是牛頭人戰士們紛紛舉起了他們手裡的圖騰柱,然後這位‘癢啊癢啊癢’兄弟大喊了一句:‘啊挲思特爾芒~~~’我聽了之後突然一愣,心想這句話不是梵語‘大家準備’的意思麼?於是我靈機一動,跟著用梵語大喊:‘你們餓了沒有?要不要我給你們搞點東西吃?’……”他汗顏的看了看我:“說起來慚愧呢,花總長,那是我唯一會說的梵語句子了,沒想到居然還用上了……然後那些牛頭人戰士就都愣住了,這個‘癢啊癢啊癢’兄弟就走上來,跟我說了好多話,我不是都能聽懂,只能猜出來他們的確是餓壞了,就趕緊張羅著做飯了……”
我也跟著汗顏,說實話,當天發給陳水片一把菜刀,說是讓他招待牛頭人戰士,其實我們大家心裡都明白,那根本是就打算讓牛頭人戰士幹掉陳水片而已。畢竟陳水片雖然討厭,起碼我們是沒有理由殺死他的。
這一下錯有錯著,居然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