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老頭,回頭去看牆壁上的白霜,眼看著白霜漸漸的逼近洞口,立刻大喊:“所有人關掉對講機、不許開槍,給我拼刺刀!”我真沒想到我的兄弟們這麼聽話,槍聲立刻停止,個人紛紛往自動步槍上裝刺刀。
拼刺刀這個事情,方舟基地的兄弟們並不陌生,徐新華第一個帶頭,端著刺刀就衝向了粽子們,只可惜地面的積雪還是太厚,不利於行動。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粽子們已經被大家消滅的差不多了,剩下十幾個粽子,大家一擁而上,嘎巴和雪族女戰士們也衝上去幫忙,總算是都給幹掉了。不過這一陣下來,我們人族在雪地之中行動不便的大問題也暴露無疑,三個兄弟重傷,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輕傷。
我們大家抬著安德烈老頭爬上了直升飛機,緊急起飛。一口氣飛出去了幾百米,後面火光沖天,終於還是爆炸了。看看影響不到我們,才算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安德烈老頭,不禁又傷心起來。正常溫度下氫氣會氣化且與空氣混合後極易爆炸,我們沒有被炸死已經不知道有多幸運了,可是液化氫氣也害苦了安德烈老頭,他睜著眼睛,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張不開嘴。
我當時只看到一團霧氣從天而降,根本看不清楚到底糟糕到什麼程度,這是時候再看安德烈老頭,臉上的皮肉都凍的裂開了,卻沒有鮮血外流,簡直恐怖到了極點。再低頭一看,安德烈老頭的手上只剩下了一根大拇指,其他四根手指都斷了,整整齊齊的傷口,好像是特意製作出來的醫學切片……依然沒有鮮血流出來。
虎妞兒已經被救醒了,踉踉蹌蹌的跑過來,用耳朵貼著安德烈老頭的嘴巴,聽了幾句之後,焦急地說道:“不行,直升飛機上面噪音太大了,我聽不清楚。”我趕緊拿大喊:“曹誼靜,把直升飛機停到地面上去。”
曹誼靜根本不廢話,直接就把直升飛機落了下去,整個支奴幹都撲落進了雪地裡。可是其他直升飛機見我們的直升飛機脫隊,又都飛了回來。他們不曉得發生了什麼情況,又不敢開通對講機,只能懸停在半空乾著急。
虎妞兒再次去聽,過了一會兒,滿眼淚花的抬起頭來對我說道:“他說他不行了,問你願意接他的班兒麼……他想做你的入黨介紹人。”我聽了之後,心如刀絞,用力的點頭,大滴的淚水滾落。
安德烈老頭的眼睛裡面露出了異樣的神采,他還想說點什麼,虎妞兒急忙去聽,再抬頭的時候,安德烈老頭已經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我發瘋一樣抓著武書源的手,讓他把安德烈老頭救活,武書源遺憾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虎妞兒:“他還說了些什麼?”虎妞兒低著腦袋:“他說好好幹吧,我們的信仰不丟人……”話未說完,虎妞兒已經泣不成聲。
第三百三十九章 平衡世界
安德烈老頭的死,對我的打擊非常大。後來我曾經很多次的問過自己,這種為解救他人性命而犧牲自己的行為值不值得推廣?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來,右傾的氛圍越來越明顯,在網際網路上,公開辱罵毛主席,已經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在各大論壇上,你甚至都可以見到有專家呼籲中國給美國當小弟,有專家堅決抵制中國發展軍力自保,說什麼別拿我繳納的稅款建航母……讓人想不到的是,為這種人叫好、甚至管這種人叫救世主的也有很多人。
我承認我這個人不那麼激進,我不欣賞右派,也不欣賞左派,兩派的聲音我都容得下,不過這兩派的聲音已經漸成水火,左派激進分子連階級鬥爭都喊出來了。當我重新審視我們的國家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個國家好像是夾在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之間的一個怪胎……可是毫無疑問,這個怪胎已經長大成人,而且越來越帥氣了。
回到雅庫茨克之後,大家都非常疲累,雅庫特老鄉拿出來了美酒,給我們壓驚。這些酒都是雅庫特老鄉自己釀造的,喝起來很過癮。我心情不好,端起酒杯就幹,拿著安德烈老頭的唯一遺物大煙鬥,更是睹物傷情。
喝悶酒的結果是很容易醉人的,沒過多久我就迷糊了,連九哥發來的慰問電報,都沒有仔細看,就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睡的正香甜呢,猛然之間就被人推醒,睜開眼睛一看,是虎妞兒:“老花,你快起來,徐新華報告說,鐵牙回來了!”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隱約覺得手裡有個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安德烈老頭的菸斗,不禁傷心起來,說道:“回來就回來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虎妞兒急了:“可是它還領回來了數千雪暴熊,已經把咱們的基地團團圍住了。”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