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不用多想,邱凌波要寫信給趙天陽的原因,自然也是有關這場驚動整個西北,甚至在南大陸都造成轟動的“不對稱戰爭”。
“師父,聽說決絕嶺要大舉進攻我們青山城了,真有這回事嗎?”這天,邱凌波剛做好早課,正要提筆寫信,琢磨著該怎麼措辭的時候,一條體型碩大的人影便“砸”進了他的書房,嚇得老人家差點兒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說敢當啊,我給你這個自由出入此間的便利,可不是叫你來嚇我的啊!”邱凌波穩住心神,開始思想教育道:“身為一個廚子,自當有山崩地裂亦面不改色的鎮定功夫,哪能像你這樣一驚一乍的?”
很明顯,邱凌波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
“嘿嘿,師父,我不是急嘛!”石敢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著說道:“如果真要打起來,青山城鐵定人手不足,我便領一票人馬殺回去馳援,立下赫赫戰功,也好替師父掙些臉面回來!”
許久未見石敢當,他的變化倒是當真不小。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出一股圓潤、沉穩的氣質,難道說,這便是即將成為絕世大廚的預兆?
“喲呵,敢情你這是想趕回家立功啊?怎麼,對自己兄弟就這麼有信心?”邱凌波笑著問道。
“信心當然有啦,要知道,笑兒哥可不是普通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石敢當毫不猶豫地答道:“這次,他們敢主動出擊,招惹決絕嶺的外圍勢力,就肯定已經想到了眼下這種局面。”
“嗯,你果然成熟了不少,看待問題的角度也相當準確。”邱凌波點頭讚許道:“不過你放心,此次為師已有安排,根本不需我們親自出馬,便能輕易化解青山城的危局。”
“哦?師父要不要先透露點兒訊息給我?”一聽這話,石敢當不由喜上眉梢道。
“天機不可洩露,你還是趕緊給我繼續煮菜、煉丹、練功去吧!”一腳將石敢當從書房裡踹了出去,邱凌波再度陷入沉思,接著寫起那封的信來……
世人皆知決絕嶺,卻從來不知決絕嶺的總部究竟在哪兒。僅就此點而言,比之素來神秘的一品堂,決絕嶺可是還要詭秘幾分。
這日,在西北中部的一片群山之間,平常人跡罕至的一處山嶺前突然出現了許多風塵僕僕的來客,駐足於此,似乎是別有目的。
“掌旗使,這裡便是‘決絕嶺’,也即我們決絕嶺的宗門所在了。”說話之人赫然便是決絕嶺執法隊隊長,侯中衡。
“哦?眼前這道山嶺看似普通,毫無引人注意之處,想來定是隱藏了不少玄機吧?”說話的人已經足夠大牌,可這回應者卻更是教人預料不到,因為,他便是消失已久的婁小樓!
說來也怪,當初,他們二人因著林笑的緣故引發衝突,甚至大打出手,現在,卻又像是親密無間的“戰友”般,看不出一絲敵意。世事變化,確是超出人們的想象。
“那是當然,我堂堂決絕嶺的山門,又豈能讓人輕易看穿?”聽了這話,侯中衡不由得意道。
此番,他帶婁小樓回來,心裡也是打著“戴罪立功”的算盤,希望家主和掌門看在自己引來強援的份兒上,不再追究林笑之事。
因此,在婁小樓跟前,他一方面要客客氣氣地照顧周到,另一方面,也不忘趁機顯露自己的實力,以增加談判的籌碼。
“貴派身為西北三巨頭之一,為何卻要這般小心,連山門所在都嚴格保密,不對外公佈呢?”婁小樓好奇地問道。
“哈哈……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決絕嶺向來都喜歡低調行事,不願過露鋒芒。”突然,一陣略顯嘶啞的笑聲從山嶺深處響起,緊接著,婁小樓等人身前的空間就像被風吹皺的水面,蕩起一陣波紋,從中走出一行人來。
“屬下侯中衡,拜見家主!”一見來人,不待婁小樓他們有所反應,一旁的侯中衡便已拜倒在地,恭敬地行禮道。
決絕嶺素來最重上下級的尊卑之分,哪怕侯中衡與侯家現任家主,侯顯能的關係匪淺,也絲毫馬虎不得。
“原來閣下便是侯老前輩,小樓仰慕大名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婁小樓一看到這位白髮老人,面目與侯中衡有幾分相似,且身著一襲紫衣,就已將其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敢,小老兒我不過是痴長几歲,在掌旗使面前,又怎能當的起'前輩'二字?”侯顯能倒是沒有半點兒架子,不像有些人會倚老賣老,故意給人難堪。
當然,侯顯能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