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能看見他下巴脖子,再動他就要按住她,生怕她走。想到明早一別便再也看不到他,腦海裡記起的竟全是他的好。阿榆忽然不想掙了,枕著他胳膊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他身上很暖,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他不肯放她走的懷抱莫名讓她安心……
展懷春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夜是靜的,他的心也是靜的,沒有一絲綺念。
確定她睡著了,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將她往上抱,放到枕頭上。
屋裡還點著燈,他下去一盞一盞熄掉,只留一盞小燈勉強照亮。重新回到床上,他慢慢替她脫了外衣,免得她和衣睡覺不舒服,第二天也容易著涼。都收拾好了,他扯過棉被蓋住兩人,被窩裡他再次將心上人抱入懷裡,聞聞她髮香,親親她額頭,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被窩裡突然有很輕很慢的動靜,得逞後展懷春彎了嘴角,心想那祛疤藥果然不錯,光。溜溜的都不像受過傷。
但男人漸漸就笑不出來了,整晚都在煎熬,要不要檢查別的地方是否有傷?
要,還是,不要?
答案只有他知……
次日早上,阿榆醒來時,發現自己只著單衣睡在展懷春的大床上。
她摸。摸領口,慢慢記起昨晚的事。
難道是展懷春替她脫的外衣?他有沒有……
應該沒有吧?身上好像沒什麼特別感覺。
阿榆惴惴地穿衣,準備打水洗漱,出了內室,赫然瞧見展懷春睡在外間榻上,身上蓋著棉被。
原來他睡到外面來了,她都沒有察覺。
昨晚那種情況他還記得出來自己睡,那之前的異樣肯定都是因為醉酒才鬧出來的。
阿榆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這人雖然脾氣不好,對她還是挺君子的。
腳步聲遠了,展懷春終於睜開眼睛,眼眸清亮顯得精神還不錯,只是眼底一圈青黑……
上馬車前,阿榆再次回頭對端坐於馬上的男人道:“少爺,長安送我就行了,你昨晚醉酒沒睡好,還是回屋好好歇歇吧?”眼睛黑成那樣,吃飯時也連連打哈欠,她都怕他騎馬摔下來。有長安送她她就很感激了,真的不用他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