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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眾生平等,信我者得祝願,不信我者得祝願。我願眾生平等,無分男女皆安詳,世間生靈都清淨。我願眾生平等,三界魂靈齊超脫,奈何橋斷地獄滅。我願眾生平等,天上地下再無分別,貧寒富貴都成煙雲。我願眾生平等,自然之中無災禍,普天之下全善良。我願眾生平等,六道輪迴皆樂土。
這一來,原本被半脅迫而來的佛教界高僧們立即大驚,紛紛拜倒在阿秘特佛像腳下。
阿秘特佛收穫著眾人的信仰,心思還在焦慮,世界上的人如此勢利,連修為高深的僧人都如此作為,什麼時候才能做到眾生平等?難道自己真的還不如凡人洛桑對這個世界理解的透徹?
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洛桑,已經在住院半個月後,悄悄出院,離開香港返回北京了。
對比起倫敦金融城的陰謀,阿卜杜拉王子在唐亦龍的前上司許江山這裡花費的心思少多了,按照他的說法,中國人對於這種高階遊戲懂得的很少,就是知道些的也只是皮毛,沒必要設計得太複雜。
唐亦龍對此有自己的看法,在行動開始後找到洛桑,要求洛桑安排自己與肖省長見一面,理由也很充分。
這時已經是香山紅葉最燦爛的時節,也是洛桑發起的華夏龍洗工程與香港政府的談判的關鍵時刻,回到北京的洛桑對於突然飛來北京的唐亦龍有點疑惑,對於這個助手,洛桑現在是尊重多於猜疑,有這麼個穩重幹練冷靜細心的助手,洛桑與各方面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三劍客俱樂部後門,是一片緩坡,現在這裡擺著副茶几,洛桑用紅茶與香山紅葉來招待唐亦龍博士,趙鷹和剛加在不遠處,他們身邊是六個喇嘛,來自卡瓦輪寺的年輕高手,如今,他們負責著洛桑的安全。
“人畢竟不是機器,”喝著暖暖的紅茶,唐亦龍博士開始陳述自己的理由;“阿卜杜拉王子的計劃邏輯嚴密,計劃精確,誘餌也確實使人眼饞,但是中國人的思想與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不同,我的前老闆許江山是個標準的中國人,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也能用壯士斷腕的手段保護自己,如果這次有什麼閃失,最先需要小心的就是你。我的存在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不來找我,就是因為我唐亦龍現在為你工作,還操持著一個巨大的工程,這是你對我的信任,也是我的榮幸。”
洛桑搖搖頭,糾正了唐亦龍博士的說法:“唐先生,洛桑一向尊重你,也沒把你當僱員,華夏龍洗工程件對我、對你、對中國都有好處的事情,說不上誰的榮幸。既然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沒必要如此客氣,洛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事,利用我的人多了,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洛桑還有什麼值得先生信任的?”
唐亦龍看著洛桑,捏起一枚飄搖下來的紅楓葉:“唇亡則齒寒,戶破則堂危。這句話對於中國人尤其重要,許江山的勢力經營了幾十年,我們不能只想到搞掉許江山,阿卜杜拉王子可以把許江山的錢騙光就一走了之,他們也能把許江山的犯罪證據公佈與世,但是要考慮到這個行動一旦失敗,我們將面臨的情形,對於許江山倒臺後局面也要先考慮到。中國政治家與外國政治家是不一樣的,他們不喜歡出現太激烈的變故,喜歡潤物細無聲的境界;但是如果傷害到他們的利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成了一些人的信念,如果牽扯麵太廣,也許會出現另一種情況,群起而攻之。我想了很久,還是來北京要求你允許我把事情對肖省長挑明,因為我怕了。”
香山之下秋風緊,霜葉紅與二月花;幾絲旋風捲起些碎草,洛桑不用唐亦龍把話說太明白就知道了他的用意;從開始的興奮中清醒過來後,冷靜分析一下如今的局勢,被政治家欺騙出賣過的唐博士,生怕由於自己的事情牽扯到洛桑,進而牽扯到洛桑與肖省長的關係。畢竟,洛桑還只是個政治圈外的人物,肖先生他們的集團與許江山他們之間有很多共同利益。
唐亦龍的用意很明白,生怕洛桑與肖先生之間談不來,想自己先去試探,如果不順利,他也許就引退了。但對於洛桑來說,唐亦龍的分量越來越重,該承擔的洛桑決不會讓別人承擔,洛桑的對於用人有自己的考慮,寧肯得罪些人,也要留下唐亦龍博士:“還是我來說最好,唐先生,洛桑感激你的好意,這件事情不需要緩衝,你需要明白的是,我們與肖省長之間不是簡單的互相利用,我們也不是任人擺佈的工具;我安排你去見個人,把這些事情對她說說;今後,如果找不到我,拿不準的事情何以與她商量。”
洛桑說完,打電話給舒月,在舒月來之前,唐亦龍開始彙報與香港政府會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