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處化緣為生,可以免稅,有些鄉紳大戶,一家人都是出家人,男的住在家廟裡,女的住在家庵裡,魏晉前漸成風氣,那時的和尚尼姑才叫多。
實行度牒制度後,也沒安穩幾年,到宋元時期,發放度牒成了政府的一大收入來源,只因為度牒也要錢來買的,沒錢就別想當和尚。南宋時,政府為了填補財政虧空,戶部還專門開始買賣度牒的市場,以至於造成銀票貶值。一直到清乾隆年間,由於佛教漸漸衰落才廢止度牒制度,改由寺院發戒牒。
現在,大殿里正在爭吵的就是為了戒牒,黑社會哪裡有什麼戒牒?他們認為穿上僧衣就是和尚了,吵鬧著說鹿鳴禪寺的和尚不講理,但是,除了亂吵加威脅漫罵,到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正規的和尚們,人手一本下黃書,如捧語錄一樣高舉在頭,高喊著佛號,抗議黑社會對他們的侵犯。
龍五和四十幾個假和尚已經動彈不得,被九個老和尚困在大殿正中,說起修為,假和尚怎麼能與真和尚比?
但是,靈山寺的九個老和尚也頭疼,他們知道這些和尚背後是洛桑後,只敢困住他們,不敢用什麼嚴厲手段;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上次只是抓了洛桑一個徒弟,靈山寺就被鬧了個灰頭土臉,這次來了那麼多洛桑的手下,誰知道洛桑想幹什麼?
報警也沒用,人家說這是佛門內部的事情,不方便管,只有把媒體交來,希望得到社會的支援,給政府施加壓力。
但是,這幾天香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好多媒體正在挖掘議員的醜聞,根本顧不上這裡發生的事情;就是來到這裡的記者,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看著這些昨天晚上還在太平山圍困議員別墅的黑社會搖身一變,都穿起僧衣類圍困寺廟,都搞不清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掏錢問問,才知道人家是來化緣,剛聽還沒感覺,仔細一琢磨就不是味道了:化緣怎麼跑到廟裡來了?歷來,化緣都是和尚的專利,吃喝不愁全在這化緣與香火錢,況且,今次來化緣化的不是別的東西,乃是要化一尊佛像回去。
大家惹不起黑社會,也不想昧著良心亂說,就看到什麼說什麼不加評論,只說和尚們在吵架,為的是一尊佛像。有些記者明白點其中的原由,心裡就埋怨洛桑:事情總要一件件來,都堆到一起,弄的大家不知道哪裡是重點。
鹿鳴禪寺的住持和尚源惠大師已經被送進醫院搶救了,源惠大師年逾七旬,是個老和尚,見識也多,聽他們喊出洛桑的名號,就知道禍事大了,自己肯定應付不了;一邊敲鐘召集幫手,一邊注視事態的發展,到周圍圍聚起四、五千真假和尚,終於支援不住,昏倒在大殿上。
現在的鹿鳴禪寺,大殿裡是百十個真假和尚,真和尚把假和尚制住了;院子裡是真和尚多假和尚少,大家正在講理;寺門被二十多個修為高些的真和尚把守著,個個手拿無情棒,假和尚們也不敢輕易上前。寺外面是真和尚少假和尚多,大家在拉扯著準備打價,卻沒真打;黑社會打架是要先講好價錢的,龍五被困在裡面,誰知道打完架會不會付錢?
趙鷹來到鹿鳴禪寺前,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搖搖頭,黑社會到底是群烏合之眾,與一心護佛的真和尚比起來錯遠了。他穿著白僧衣分外搶眼,但是大家都在亂吵吵,誰也沒注意這個新來的和尚。趙鷹正往裡擠,被手捧黃寶書的和尚攔住了去路。
趙鷹也不多說,橫身撞進寺門,把守在臺階上的二十多和尚那裡竟得起他這一撞,立時摔倒一片;有眼尖的黑社會小弟認出趙鷹,還不敢確定,看他先收拾了守門的和尚,發一聲喊:“光頭龍派高手來了,大家衝。”
“呼!”的一陣亂,假和尚們立即精神起來,跟著白衣飄飄的趙鷹就衝進寺院。有組織的與沒組織的就不一樣,趙鷹如刀尖直插,在前面領路,身後漸漸把黑社會聚集在一起,當真是所向披靡。
剛到大殿前廣場,前面又出現了三十六個和尚,十八個拿棍在前,為十八棍僧,十八個空手在後,為十八金剛;他們擺下兩個大陣讓假和尚闖。這年頭,誰還傻得講什麼江湖規矩?趙鷹邁步前行,千餘小弟緊跟其後,立即淹沒了源惠大師重金從寶蓮禪寺請來的“高手”。十八棍僧水平頗高,知道擋不得,立即轉身跳出圈外,可憐他們身後的十八金剛正在擺酷,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人群淹沒了。
大殿內怎麼也進不去那麼多人,趙鷹回頭看看跟隨自己的千多小弟,也感覺熱血沸騰,看著從人群中爬出去的十八金剛,看著有些小弟手裡搶來的黃寶書,又有不忍,他可不像洛桑,不想傷人太多。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