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洛桑也有不捨,舒月微笑一聲:“其實她已經比我們有福緣了,不是因為你,塵雪師妹最少要苦修十年才得出山門,能不能成就菩薩位還未可知;今後,你那個瓶子儘量少用,奪天地造化之功,早晚要惹出禍事來。”
“不就是弄幾個妖精出來嗎?能有什麼禍事?”洛桑知道自己對吳帆的洗髓瞞不了舒月,八寶玲瓏瓶是他最得意的寶貝,這次也最精心,吳帆出來後真個如換個人一般。
“我是說,有了那東西,你的弟子們都不肯用心了;張小寶才開始努力,距離代替你差距很大,崔先生與齊先生就全靠你帶這修煉,他們不會有很大的成就。你那個宗教再不能靠這個收攏人心了,那不是正道;法器寶物只可錦上添花,不可喧賓奪主。”
洛桑想想也對,至少崔海潮與齊先人就屬於離開他不用功的典型,也難怪,那都是老油條,最能找捷徑;王飛將軍就不一樣,他的進步也最快;洛桑腦子裡靈光一閃,問舒月:“觀音門有個功夫叫法像無量,據說能化腐朽為神奇,你可會這法門?”
“想幹什麼?洛桑,如今你是自身難保,又打什麼鬼念頭?”舒月小心起來,洛桑的思維與別人不一樣,既然問就一定有什麼變態的想法,對於這個老闆,舒月最瞭解。
“我是說,張小寶到底歷練不足,有些時候王飛將軍最適合,有些時候唐亦龍適合,有時候……”說著,洛桑停頓下來,面前的舒月漸漸變化,與自己有了八分類似。
“這就是法像無量,你的修為尚且不夠,他們更不必說;我去香港就是替你送死,你沒什麼表示嗎?”
舒月隻身材稍顯單薄,形神具似洛桑,這一來洛桑就不明白?這個大有本事的菩薩要敲自己什麼竹槓呢?看舒月又變回原形,猶豫著問:“這個樣子,是你原來的樣子嗎?你不會是那個什麼吧?”
舒月有些氣急,想說什麼又忍住,偎上前靠近洛桑:“你看呢?”
還是吐氣如蘭,還是清豔絕塵,吹彈得破的肌膚,隱約透出點紅暈;修肩若削,豐胸挺秀,潤長的脖頸驕傲的舒展著;洛桑又一次抱起舒月:“就是人妖也湊合了。”
一聲輕響,洛桑捂著左臉後退三步,舒月面含薄嗔,手裡抓著一枚圓片在手心:“這個東西是我的了,你知道將要面臨的危險,躲在羅浮那裡,你不需要這個護身符。”
手指輕點,櫻口中唸叨幾聲:“無垢清淨光,慧日破諸暗,能伏災風火,普明照世間。”洛桑在火境界內修練出來的圓片上,被舒月刻畫出一曲折的符文,懸掛在自己修長的項下後,舒月才說:“你是最浪費的一個了,大好緣分只修煉幾樣東西還罷了,對自己的法器連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沒有名字的法器會漸漸退化的,我來命名,就是我的了。你現在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明天我們就回香港。”
揮揮手,舒月走了,帶走了洛桑的寶貝,連是什麼名字也沒說。
洛桑思索著奇怪的觀音門功夫,舒月明顯也是下世修行,卻不是轉世,境界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總看不清到底是幾重;昨晚上舒月的表現看,應該比自己為高,但是這時看去又與常人一般。
昨天晚上,透過吳帆,洛桑明白了一點,觀音門的修為不在修自身堅強,主要在修心與修神,吳帆雖然剛入門,有時,對氣息的控制竟與剛加差不多。這是最難的,需要極強的靈性與自信。
舒月還說,這功夫不適合男性,但洛桑總不相信,又不敢貿然嘗試,心裡矛盾之極,怎麼著也是個大男人,被搞成不男不女怎麼辦?
又想起舒月留下的兩局棋,洛桑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中國棋院內,正在開慶功會,這是為吳國手連續兩次得到世界冠軍舉辦的,也是老數開新花,誰也沒想到沉寂了十多年的吳國手在一年內連續擊敗多為日韓高手,且精力比以前更旺盛。
正在為總局領導們彙報的吳國手的電話在震動,這個時候不適合接任何電話,但這個電話沒幾個人知道,趁喝水潤喉嚨的機會,吳國手偷眼一瞄不斷震動的號碼,語速加快,沒幾分鐘就結束了彙報。
坐下後對身邊的棋院院長說聲:“洛桑先生找我,先走了。”就真的走了。
如今,吳國手經歷了人生與事業的起伏,對虛名已經看開了,對領導也沒幾分尊重,他狀態低迷時,還是這些人還是這些面孔,那時就沒如今的熱情,改變這一切的是洛桑,人家也是忙人,如今又是富豪,找自己一定有事。
領導們當然不滿意,棋院院長只有說出實情,體育總局一個副書記剛開口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