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只有明白了人類的醜惡,妖精才能不那麼迷戀人類世界,安下心再一次修煉突破。
對於妖精,成為人是最大的理想,很多妖精迷失在紅塵中,就是因為沒能儘快看透這個世界,最終被人類同化了,有些具有超能力的,多半就是妖精變的;與人類混久了,他們的能力也會漸漸消退。
見到阿卜杜拉王子說的老朋友後,連洛桑都倒吸口涼氣,真是太老了,在一輛密封的箱車裡躺著的那個渾身插滿管子的植物人,就是阿卜杜拉王子為洛桑找來的榜樣,簡直就是個活死人。
“這就是你為我找的老朋友?”洛桑試探一下,真這個人除了有口氣外,可以說已經不是人了。
“你說的,要一個棺材瓤子;保羅先生除了沒躺在棺材裡,就是個瓤子。”阿卜杜拉王子振振有詞,把洛桑拉到一邊避開守護箱車的六個彪形大漢。“他是最有說服力的,保羅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即使他已經不能說話了,還是令人欽佩的,他是兄弟們的警察局長,保護那些不受法律保護的人;只要他活一天,就有幾十萬美圓進入他的賬號。”
越說洛桑越糊塗,難道這個棺材瓤子是上帝?
“在某些方面,保羅可以說是上帝;他是義大利人,那個國家很奇怪,現在有兩個最有名的保羅,一個是教皇保羅,一個是葡萄酒保羅。他肯定不是教皇,那是上帝的奴僕;葡萄酒保羅不相信上帝,他只相信手槍。”
“你給我找來個黑社會教父?”洛桑明白葡萄酒保羅的身份了,不受法律保護的只有罪犯。
“你說的,要大有影響,葡萄酒保羅很有影響,他只要能健康起來,你就能得到數十萬信徒;事實上,他不是教父,葡萄酒保羅是教父們的教父。不要生氣洛桑,不師父,保羅有很多朋友,在各個國家都有朋友,美國的朋友,英國的朋友,荷蘭的朋友,瑞士的朋友;最多的還是在義大利的朋友,連教皇也是他的朋友;梵蒂岡的麵包就是他的朋友供應的,聖餐用的葡萄酒是他親自供應的,所以大家叫他葡萄酒保羅;葡萄酒是紅色的,代表著耶蘇的鮮血,也代表著敵人的鮮血。”阿卜杜拉王子怕洛桑怪罪,付在他耳邊說:
“你知道八月我為什麼沒到倫敦接你嗎?就是因為他,葡萄酒保羅的兒子彼特說過,只要能讓他父親恢復健康,願意付出一億美圓;當然,誰都明白那是妄想,彼特還說過,只要能讓他父親多活一天,就能得到五萬美金。想想吧,如果在我們的開幕式上出現這個奇蹟,保羅的朋友都會瘋狂的,特別是瑞士的朋友們,他們都是銀行家,都明白葡萄酒保羅復活意味著什麼;洛桑師父,我們需要這些信徒,他們都是沒有信仰的,是最怕死的一群人。只要他們進來了,就能介紹很多朋友進來;瑞士的銀行家有很多神秘的客戶,那就是他們的財富,也將變成我們的財富。”
“我不想做什麼黑社會,香港的情況你還沒看明白,如今我的名聲夠響亮了,與更大的黑社會扯上關係,對我們的未來不利。”洛桑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肖先生昨天還提醒他,要注意與黑社會保持距離。
“這樣是最快的,也是必須的。”阿卜杜拉王子還不放棄,“歷史上多數的宗教都要經過這一階段,開始的階段總是黑暗的,都有個漸漸漂白的過程;想要在這個秩序嚴明的現代社會建立新宗教,依靠慢慢的積累是不可能的。一是經過戰爭的洗禮,一是藉助反抗者的力量,和平的社會里,沒有我們的土壤。”
這幾句話打動了洛桑,他也研究過這些,就是沒有王子看得透徹。
又一次回到那輛價值連城的箱車裡,洛桑仔細探詢了一會兒,還是沒把握,他能救活這個葡萄酒保羅,但八成是個呆子,那樣意思不大。
葡萄酒保羅的兒子彼特,一個傲慢的義大利人,身材高大偉岸,神情中充滿了自大,他對阿卜杜拉王子還有三分不屑,更別說對一個東方人洛桑了。
在別墅的會客室裡,年近五十的彼特咬著一把昂貴的石楠木的菸斗,昂著頭說著自己的條件:“一億美金,只要能讓我父親活過這個夏天,你就能得到一億美金;說實話,對於你們東方的東西,我和我父親都不感興趣;你們的那個討厭的宗教不會比天主教高明,即使教皇見到我的父親也要低聲說話。如果能有別的選擇,我才不會來到骯髒的東方來,這裡的空氣都充滿了雜碎湯的味道。”
洛桑聽不明白咕嚕咕哩的義大利語,王子的助手克勞恩也不敢全翻譯,事實上,阿卜杜拉王子也不懂義大利語,他更多的是和葡萄酒保羅接觸。
從對方的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