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行動不便是什麼意思了。和站在他身邊的南門東籬相比,更顯得他的脆弱。
“呵呵——”他纖細的手指拿著一張潔白的手帕捂住嘴輕咳了兩聲,泛紅的眼瞳裡滿是冰冷,淡淡的掠過那副將的頭頂,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你的膽子不小啊——”
“將軍饒命啊——”那副將和身後的幾個士兵面色大驚,頭在石板上磕得‘砰砰’直響,差一點沒有尿褲子了。
不遠處輪椅上的人目光絲毫不動容,他一直保持著用絲帕捂著嘴巴的姿勢,彷彿多呼吸一下空氣他就會倒下一般。
聞人卿鬼魅般的眼光越過那副將的頭頂看了朵薇一眼。
朵薇渾身飄過一道涼意,那目光似有穿透一切的能力,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朵薇很不喜歡這樣的目光,感覺像是有人在偷窺一樣。她不自覺的就將頭低下。
“壞我的規矩,那就割一隻耳朵吧!”
聞人卿輕飄飄的語氣帶著笑意,他還故意停頓了一下,將尾音拖得老高。說完之後,他抬頭看著南門東籬,微弱的氣息,“令皇子見笑了——”
南門東籬的話聽不出喜怒,,“聞人將軍軍紀嚴明,為了風國日夜操勞,本皇子代風國感謝將軍——”
聞人卿的話,似乎只是幾個無關痛癢的字,就像是在說,晚上就喝粥吧!
朵薇這一下子明白了黑將軍的稱號也不是吹的,那般孱弱的身子,說話都是氣若游絲,卻能夠說出那麼些殘忍的話,做出那麼令人髮指的事情,看來看人還是真不能看表面。
“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那副將感激涕零,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執著自己的佩刀眼都沒有眨一下就將自己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
朵薇知道他是罪有應得,她不該同情他,可是那位聞人卿將軍的手法更加令人髮指,竟能讓人親手割下自己的耳朵竟還般感激涕零。
當著皇子的面殺人,這的確是有些不給皇子面子。
朵薇瞬了瞬南門東籬,他並未看那幾人,只是右手緊緊的按著身側的寶劍。
“報——”
厚重城門‘咿呀’一聲,緩緩地開啟。一名身著士兵衣服的人騎著馬飛奔而來。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人。
那人進城之後,一下子便從馬上摔了下來想必是跑得過快的緣故。顧不得身上的傷,跌跌撞撞的跑到南門東籬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上氣不接下氣。
“啟稟皇子,皇上病危,召皇子火速回京——”說完之後,他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南門東籬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起伏,對著身後大吼一聲,“快牽我的馬來——”
翻身躍上馬,策馬飛奔而去。剛剛跟隨他來的人都緊隨其後。
聞人卿望著遠處的南門東籬,嘴角勾起一抹饒有深意的笑容。許久之後,他轉動著輪椅離開。
有士兵上來抬著那倒下的人離開。一切又歸於平靜。
這一劫總算是度過去了,朵薇和那女子相視一笑。可是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你叫什麼名字?”朵薇笑著問那女子。
“念奴嬌——”那女子仰頭答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嫵媚。
朵薇點了點頭,這般嬌娃果然麼也有一個好的名字,只是那個‘奴’字,一般的大戶人家是不怎麼會這樣的名字,可是也有少數的人可能會這樣取。
這裡的奴隸大多是從各個國家抓來的,運氣不好的被抓進來,如果家裡沒有人來贖,那就要被賣到各國去做奴隸了。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念奴嬌挪到朵薇的身旁坐下,一臉好奇。
朵薇愣了一下,她是芙蓉國的公主,‘姬’姓是古老的姓氏,現在少有人姓這個姓了,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多生事端,她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姓名交代。
“我叫阿薇——”
“吃飯了——”
一聲粗暴的嗓子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鐵籠子發出‘嗤嗤’的摩擦聲,那般刺耳,被關在籠子裡的人都試圖站起來,可惜籠子太矮,他們最後都爬向籠子的邊緣。
飢餓的聲音
只見幾個士兵提著幾個大桶走上前,‘啪’的一聲將木桶裡的東西倒在地上。
一陣惡臭傳來,朵薇忍不住掩鼻,目光掠過那些東西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滿地的油汙冒著氣泡,裡面還有些啃過的饅頭。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