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是朕?若是別人怎麼辦?”南門東籬言語中帶著好奇。一雙黑眸在夜裡迤邐。
朵薇凝眉想了一下,笑道:“因為皇上和別人都不一樣呀!再說,除了皇上,這張鳳榻還有誰敢躺上來。。”
她說的都是實話,他與別人都不同,身上的味道也特別,淡淡的龍涎香,非常的淡,有時都聞不出來。除了龍涎香,裡面好混雜著某種香味,那香味撲朔迷離。怡人心神。
南門東籬一愣,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與別人都不同?良久,才幽幽道:
“朕在倚舒宮待了會,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我想你了。。,簡單的幾個字,勝過了一切,但是,她心中更多的不是感動,而是感嘆他來回的跑,好辛苦!
“你想我嗎?”南門東籬側過身子,一雙比黑夜還幽深的眸子在黑夜裡望著朵薇。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問出了這句話。
朵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許久,她側過臉,賭氣的語氣,“不想。。”
“為何?”南門東籬的手一緊。
朵薇動了動身子,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所以時常覺得有些腰痠背痛,她將尾音拖得老高,“因為,皇上你身上有慕容貴妃的味道,我不喜歡。。”
南門東籬呆了一下,隨即大笑了兩聲,“哈哈。。”他撈起自己的衣袖,湊近鼻子聞了聞,自顧自的說著,“有嗎?朕怎麼沒有聞到?”
“有。。”朵薇固執的堅持,用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像是要將他踢下床,當然,她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不可能真的將他踢下去。
“去洗洗去。。”
“你壞。。”南門東籬雙腿一下子就將朵薇的腿夾住。摟著朵薇,兩人抵著額頭,輕笑。
朵薇一下覺得心情好多了,這樣逗弄一下,還是不錯,不然,生活太過於無聊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和他一起說笑。忽然,她覺得自己好像也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從不會開玩笑。她這是在慢慢的改變嗎?
翌日一大早,木辛一大早便來請脈。
他還是和往日一樣,細細的為她把脈。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她纖細的手腕。只是那眉宇間又多了幾分憂愁。令人難以捉摸。
“木藥師,我的身子怎麼樣?”朵薇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目光灼灼的望著木辛。
木辛低著頭,不去看朵薇,沉穩的聲音,“回稟娘娘,您的身子沒有什麼大礙。。”
‘啪。。’的一聲,朵薇將几案上的茶杯推倒。茶水四濺,濺到了木辛潔白的衣衫上和臉上,也濺到了朵薇身上。青花瓷的茶杯在地上頓時化為粉碎。那清脆的聲音,有些刺耳。
她感覺到,他沒有說實話, 他在騙她。她很不喜歡這樣,什麼都不瞭解,像個傻瓜一樣!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子的異樣,而且,她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木辛並未在意自己臉上和身上的茶水,當即理了理衣襬跪在地上,他挺直背脊,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朵薇什麼也沒有說,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當南門東籬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場景。他輕笑一聲,走向朵薇,“是什麼事惹得我們的皇后娘娘發這麼大的怒氣?”
朵薇依舊是板著一張臉,直直的盯著木辛,剎那間,她的嘴角便盪開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木藥師,請起吧!”說著便起身笑盈盈的走向南門東籬,“皇上你怎麼來了?沒有什麼事情的,只是臣妾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杯,木藥師就誤會臣妾發怒了。。”
“奧。。”南門東籬一手攬著朵薇的腰,走向一邊的床榻。
於此同時,木辛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立在一旁,目不斜視。
南門東籬淡淡的掃了木辛一眼,“木藥師,回去吧!”
木辛點了點頭便退下了。此刻他的心中正在忍受著煎熬,他是想告訴她的,她對自己的病有權利知道,可是,他答應了南門東籬不告訴她,也擔心她會受不了。他騙了她。
南門東籬扶著朵薇在床榻上躺好,他自己也脫下靴子躺在她的身邊。
“千兒,我風國和大月國比起來,可有什麼不同?”南門東籬將胳膊枕在後腦勺。隨口問道。
朵薇沒有想到南門東籬會忽然問起大月國,他從來沒有問過。大月國並不是她的國家,所以她對大月國並沒有什麼感情。想了一會兒,她笑著道:“大月國和風國的風俗有很大的差別,大月國的男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