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斜倚在門框上並未走進。偌大的宮殿,只有他一人,臉伺候的宮婢都沒有一個。不知道為何,看見他的臉,會讓她想到另一個人,那就是木辛。她使勁了搖了搖頭阻止自己去想。
驀然,那雙緊閉的眸子睜開。琥珀色光芒直直的盯著朵薇。盯得她的頭皮有些發麻。
朵薇心中一驚,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為何不進來?”南門東籬對著朵薇伸出手,宛如天神向她招手。
那樣子,竟然帶著些許溫柔。
朵薇覺得自己的腳一下子就僵住了,可是她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邁開腳步,緩緩的走向他。那雙手對於她來說不是她想握著的,那雙手會牽著她走向地獄。可是她只能前進,別無他法。
走到他跟前,將手放在他手心。
他反手緊緊相握,輕輕一拉,就將朵薇的身子拉入懷裡,使她坐在他腿上。他將頭埋在她的頸子裡,道:“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好些了——”
朵薇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坐在他的腿上簡直如坐針毯。
他伸手輕輕揭開朵薇的腰帶。
朵薇心中已經驚,那裡有一把軟劍。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緩緩解開她的衣裳。
感覺胸前一片冰涼,她下意識的捂著胸口的衣襟。
“不要害怕,讓朕看看你的傷口——”
輕輕的解開衣衫,朵薇的身子一下子就暴露,消瘦的身子,上面全是鞭痕,深的,淺的,才剛剛結疤。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風吹過,她覺得很舒服,原本有些灼熱的傷口如久旱逢甘露。
南門東籬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下手竟這樣重。這麼細嫩的面板,竟佈滿了醜陋的傷疤。他忍不住伸手去觸控。
朵薇的身子明顯一僵。
“還疼嗎?”
南門東籬試探的問道。
朵薇嫣然一笑:“不疼——”
南門東籬的臉上浮上幾分怒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為何,或許他不希望見到她這樣,一個人,不知道疼,不知道寂寞。她的心裡有一扇門,自己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驟然,他將她緊緊的抱住,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抱她。
朵薇就那麼如一根木頭一般,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其實,她的身上真的很疼。
“你,一個人不覺得寂寞嗎?”
南門東籬將頭靠在朵薇的肩上。
朵薇沒有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明顯一愣,隨即答道:“習慣了,就不覺得寂寞了——”
她的目的是來做他的皇后的,可是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忘記了眼前的男子是她要俘獲的。
南門東籬輕笑了一聲。
“皇上可曾有真心待一人?”
朵薇仰頭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他這麼白痴的問題,她或許是不甘心,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什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南門東籬的身子一僵,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也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女人與他不過是棋子而已,他要的只是臣服而已。真心待一人?可是他的真心在哪裡?
朵薇就知道南門東籬答不上來。或許他真心待的只有那一人,其她的只是草芥而已。
忽然想到今日下午的場景。朵薇假裝不經意開口道:“皇上不要擔心,臣妾的傷沒有事了,方才在涼亭裡偶然遇見了木藥師,他為臣妾把過脈了,臣妾的傷已無大礙——”
與其讓別人去告狀,還不如她自己說出來。
“呃?你方才還遇見了木藥師?”
南門東籬挑了挑眉。
朵薇微微點了點頭,道:“不光是木藥師,還有聞人貴妃、賢妃、德妃——”
南門東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良久之後,他拍了拍朵薇的肩:“以後還是少和木藥師,還有十九皇子來往吧!”
朵薇臉色大驚,一時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可是能夠肯定的是,他很瞭解她的行蹤,連她去過東陽宮也知道。
“這是為何?”朵薇假裝不明所以的表情。
南門東籬放開朵薇,和她四目相對:“這個還用朕說嗎?”
朵薇垂眸。
南門東籬眼神頓了頓,朵薇的樣子在他看來就是委屈,他清了清嗓子補充道:“很多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應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