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
想到就去做,我貼著圍牆繞到了後園的小角門,那裡的門經常虛掩著,因為府裡的下人從那裡出入,門禁未免鬆一些,往昔我也知道,不過沒有失竊的事情發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還有幫我到自己的一天。
角門仍舊虛掩著,沒有人,所有的下人都到前面看熱鬧幫忙了吧,正好,我幾乎是跑著來到了過去我同胤祥的住處。院落依舊,房間依舊,只是沒有明亮的燈光,更沒有大紅的喜字。這個院落,如同被與世隔絕了一般,寂靜無人。
也對,既是迎娶新人,又怎麼會還留在這間老屋子呢?我冷笑,心仍舊深切的痛著,屋子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書桌上還攤開著我那天看到一半的蘇軾文集,只是,一切卻已經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包好,再換上一套去年的衣衫,我坐在妝臺前梳理頭髮,只是,大概我的手仍舊笨拙吧,頭髮梳來梳去,仍舊是一根辮子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我發呆的時間太長了,外面的喧鬧聲不知何時小了許多,我茫然起身,也是時候了,該要做的事情總是要做,只是,寶寶在哪裡呢?我好想看看他,一眼也好,只是,怕也是今生,再沒有可能了吧。
走出兩步,想了想,重又將我換下的衣衫包裹抱起,這些是我靠勞動換來的,也是我現在僅有的,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又何必留下痕跡來?
找到新房並不難,哪裡最吵鬧,哪裡最亮堂,那裡就一定是了。
只是,我並沒有真正走到新房去,因為胤祥忽然回來了,在幾個人的攙扶下,踉蹌著,一路走回到我們曾經住著的院子。
他該是喝了很多的酒,才到院門口,就掙脫了扶持,叫所有人“滾!”
這還是我第一聽到他罵人,想不到,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下人們唯唯諾諾,一會退了個乾淨,他卻不急進去,只倚著院門,站著,一動不動。
我幾乎以為他睡著了,在這樣冰冷的日子裡,怎麼可以這樣睡在外面?
好想過去叫醒他,讓他進屋去睡,只是腳步一動,卻又停住了,我該用什麼身份去面對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