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別問那麼多了,好八哥,你抽空幫我吧,”他又如小時般的拉著我,我也只能笑著答應他,誰也沒有想到,我答應他的事情,居然一拖就是四年。
這四年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於這個小盒子就這麼放在這裡,我無數次拿起刻刀,卻無從下手,心思紛亂,生怕不留神,弄壞了這份沉甸甸的心意。
十四弟預備將它送給誰呢?我恐怕是不能知道了。
那年大事出得突然,皇阿瑪的身子明明好轉,太醫也說過無礙的,只是,卻忽然大行。四哥在靈前即位,十四弟回京就被軟禁,我也時時處處被監視著,竟然不能見他一面。
到了如今,九弟、十弟相繼出了事,我被圍於府中,自古成王敗寇,這命運我早已預知,卻也無力迴天了。
早晨,我叫人趕走碧藍和吟兒,同我想的一樣,碧藍不肯走,她這些年的心思我明白,只是我已經辜負了太多的人,她要的,我給不了,我能給她的,就只是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了。凌霜又一次為我充當了惡人,她說碧藍要想離開,必須如此如此,我明白,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於是我回到書房,不去看,也不去聽。她只要能離開這裡,我想婉然一定會收留她,這樣,我也就可以少一份牽掛了。
刻刀在手中如同活了一般,我細細的刻著圖案,腦海中卻又浮現出她的影子。她回來了,在失蹤了這許多年後,忽然的出現,我不知道當今的皇上是怎樣於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我只知道,她平安無恙。
那天她來看凌霜,我把自己關在書房,死死的困在椅中,才管住了自己的腿,沒有不受控制的跑去看她,不是不想再看她一眼,只是,我怕了,怕什麼呢?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在隔了這許多年後?還是怕那種咫尺天涯的距離?我不知道。
我終究是沒有見她的,自她回來到如今,我知道她幾乎從來不離開怡親王府,她從來也不會出現在任何熱鬧的場合,這樣也好,相見,終不如懷念。
玉終於雕刻好了,流轉的花紋,被我想象成是送給她的禮物,將我的思念和眷戀,全部刻入其中。如果寶玉真的有靈性,那麼,將來它也許能到她的身邊吧,讓我今生的愛,不能說出口的愛,在來世創造一個未來……
狗血番外陸續更新中,這次本想寫四四的,結果落筆卻是老八,很狗血,非常狗血,大家先湊合瞅兩眼,我明天再修改吧。
正文暫時停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不過按編輯的要求,暫停了,抱歉抱歉,這個番外基本是和正文內容銜接的,哈……多了就不說了,不過前面十三福晉的純粹YY,和正文無關,在此反覆說明一下。
番外:胤禛篇
翻飛挺落葉初開,悵怏難禁獨倚欄。
兩地西風人夢隔,一天涼雨雁聲寒。
驚秋剪燭吟新句,把酒論文憶舊歡。
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
我寫著詩句,心中卻忽然煩亂起來,重重的將筆放下,墨汁點點,濺在桌上。
又是中秋,月到中秋分外圓,可惜我不喜歡中秋,因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康熙五十一年,元壽一週歲生日,抓周的時候,按照慣例,雲珠他們給這個小人兒準備了各式各樣的玩意,到我去的時候,元壽已經有些等得不耐了,在奶孃懷裡掙個不休。
桌子的大托盤裡,放著天下人能想到的各種物品,奶孃剛將元壽放在桌上,這小傢伙就搖搖晃晃的過去了,一屁股坐在托盤前,也不動手,卻看著我,露出幾顆雪白的乳牙傻笑。那一刻,我心中一痛,為那笑容,天真的,毫無城府的笑容,過去她也常常這樣笑,只是,對著我的時候不多,她的眼中,也許從來就沒有我吧。
元壽眨著大眼睛看我,於是我走過去,不意外他搖晃的站起來,撲到我懷中,用口水幫我洗洗臉,他是我最愛的孩子,我從來不在意讓任何人知道,於是李氏黯然,雲珠卻微微一笑。我一直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把元壽照顧得極好,所以,我不介意給她任何東西。是的,我愛元壽,同時,我不喜歡弘時,這都是沒有理由的。
片刻之後,元壽又掙扎,我於是放開他,看他重新坐回去,然後兩隻小手伸出,屋子裡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家都想知道,我最愛的孩子,將來的志向如何。
結果,元壽的小手沒有伸向托盤裡的任何一件希奇花哨的物事,他只是,抓住了托盤,用力拖起些,轉身遞到了我手上。
屋子裡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