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父親的權威,只能壓下怒火,硬生生的改了話頭,“只是擔心……家中生變,不管如何,我都是鐵家女兒,實在不忍心看到孃家家無寧日。”
這話一出,氣氛大變。
三小姐華玉涼涼的反問,“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家無寧日?”
鐵大小姐氣惱不已,冷冷喝道,“你們心裡很清楚,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我娘永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誰都別妄想取代她。”
大夫人心頭一陣刺痛,她雖然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但是繼室,膝下只有一女,沒有兒子。
上面有正室留下的大兒子,下面有妾室所出的諸多兒女,她在家中的地位並不穩固,岌岌可危。
鐵惟玉冷笑一聲,很不客氣的指責,“父親的話,大姐沒聽到嗎?少管鐵家的家事。”
鐵大小姐氣的渾身直哆嗦,又恨又怒,偏偏又無可奈何。
她再得寵,也比不上家中的男丁。
父親對兒子重視的多,重男輕女的觀念早就深植在每個人心裡。
大夫人心疼不已,憐惜女兒受的委屈。
但又隱隱有一絲興奮,老二行事越來越不靠譜了,這種話只有一家之主能說,別人都說不得。
如同自家的孩子做錯事情,父母能罵,但別人說都不說一下,何況那是他姐,再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教訓。
想必夫君的心裡肯定很不痛快,很窩火。
一想到能借機推倒二房,她就興奮的不能自己。
這座大山壓在她頭上,太久太久了。
不管心裡想什麼,面上笑的溫柔,“都不要再說了,你大姐也是一番好意,不過也是多慮了,你們父親的眼光好著呢,什麼時候看走過眼?他說好,必是好的。”
她不動聲色的拍了夫君的馬屁,又替女兒輕鬆開脫,端的是人才。
鐵惟玉心中恨極了小丫,所受的奇恥大辱,讓他抬不起頭見人,眾人異樣的眼光,古怪的表情,都讓他難堪極了。
全然不顧父親明顯的態度和警告,只想一洗胸口的屈辱。
這一切都是小丫害的。
怒火壓倒了理智,一有機會就恨不得將小丫致於死地。
他冷冷的道,“母親還沒見過那位姑娘呢,怎麼能妄言?”
大夫人溫婉的笑了笑,“那你是信不過夫君的眼光?”
聲音溫柔至極,卻綿裡藏針,毒辣異常。
鐵惟玉臉色一變,理智有些清醒,“我可沒有。”
二夫人急的不行,“夫君,姐姐又冤枉我家惟玉。”
大夫人微笑著反問,“冤枉什麼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掐,一個氣極敗壞,一個優雅自若,不一會兒二夫人就落了下風。
在場的人都興奮的睜大眼睛,看著對掐的好戲,暗自偷笑。
鐵中棠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心中微冷。
“夠了,這是家宴,要是出了醜丟了臉,全都家法處置,一個都不輕饒。”
這群女人吃飽了沒事幹,天天鬥來鬥去,鬥了二十幾年不累嗎?
☆、夜宴(4)
這群女人吃飽了沒事幹,天天鬥來鬥去,鬥了二十幾年不累嗎?
他忽然想起那個恬靜溫柔的女子,她才是真正的善良無爭,可惜這樣的人註定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不長。
外面傳來稟報聲,“老家主到,二爺到,大少爺到,白姑娘到。”
眾人精神一震,連忙整理衣服,站起來迎接,鐵老爺子在眾人的恭迎聲中緩緩走進來。
大家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