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戴貴要出宮去,又要去芍藥家盤查,一來一回可得費些功夫。清淺微微皺起眉,換了個坐姿。
睿琛見了,道:“你身子一向不好,這事也累不及你,你先回去歇著吧!”
清淺起身含笑施禮,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敏華忙扶著她告退,出了坤寧宮,清淺就揉著太陽略帶抱怨的說:“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會子才兩個,就鬧得我頭都疼了。”
敏華道:“我回去讓人準備熱水沐浴,用香精給你揉一揉就好了。虧得皇上放你出來了,我許是在宮正司久了,如今再聽到這些,只覺膩煩。”
清淺一笑,又叮囑說:“也不知今晚能不能了結此事,你讓人盯著這裡,雖說事不關己,卻也要防著牽扯到咱們身上。”
敏華自會安排好一切,清淺回去便睡了,坤寧宮的眾妃眼神亂飛,個個坐得筆直,生怕被皇上打發走看不到好戲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中午出去摔了一跤,結果被鑑定為燙傷……玩笑,不過是中暑了。
61避宮亂
第二日,清淺起身更衣洗漱;按部就班的用早膳;絕口不問昨晚坤寧宮進展如何。宮人們也都安靜侍奉;唯有之桃幾次欲言又止,可是清淺不開口,她也不便說話。
膳畢,清淺忽而“噗嗤”一聲笑出聲兒來;回頭對之桃道:“得了;你知道什麼就說吧!我可真怕你再不說,就要憋壞了!”
之桃臉上一紅;嗔道:“娘娘就知道打趣我!”
清淺笑著漱了口;命人撤了席面,坐到炕上去;倚著引枕,懶懶問敏華:“是你讓她去打探訊息的?”看到敏華點頭說是,她便笑道:“還真是物盡其用!”說得之桃臉上又紅了些。
但她確實憋不住了,興沖沖的說道:“娘娘,您肯定猜不到昨兒的進展,康妃她認了!”
“嗯?”清淺果真坐直了身子,“認了?認了是什麼意思?”
之桃得意的笑了兩聲兒,說:“認了的意思呀,就是她承認是她自個兒害了僖嬪的龍嗣,並嫁禍順妃的!”
真是這樣嗎?昨兒個自己走之前康妃還哭天抹淚兒的賭咒發誓,這才一個晚上,風向就變得如此之快了?莫非是戴貴帶回來的證據當真對她不利?
清淺便問:“昨兒戴貴從芍藥家找到了什麼?”
之桃道:“就是帶來那三千兩銀子,還有一些其他的。那三千兩銀子到不算什麼,只是聽說旁的東西很重要,直指永昌侯府!”壓低了聲音,又道:“還有芍藥的哥哥,也是經由永昌侯府的門人引薦了去當獄吏的!”
“單憑這些,康妃就爽快的認了?”心底隱隱有某種猜測,只怕那才是真相!
之桃神色略顯疑惑,說:“其實戴貴帶回來這些證據呈上之後,皇上就讓其餘妃嬪都散了,只留下皇后和康妃,不知密議了什麼。總之,今兒早上一大早,康妃就被奪去了襄理後宮之權,貶為選侍,禁足在翊坤宮偏殿。”又及:“皇上說了,順妃確係冤枉,已復了她的位分,挪出冷宮,還是住回永和宮去了。”
清淺面容沉靜,心底卻反覆思量,先是事涉永昌侯府,隨即又帝、後、康妃三人密議,最後康妃認罪……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說明:要麼真是康妃所為,要麼便是康妃在維護某人。那個某人,除了孫太后,還能有誰呢!
大熱的天兒,她卻忽然遍身湧上無限寒意——只要康妃不誕下皇長子,只要孫太后還活著,後宮就不可能有妃嬪誕下龍嗣!
她出了好一會兒神,忽見乾清宮的小太監匆匆跑來,行了個禮,道:“皇上請娘娘預備著,再過半個時辰就到乾清宮同皇上一塊兒去南臺。”
清淺一怔,忙問:“皇上還預備去南臺嗎?”
小太監笑道:“回娘娘話,皇上一早就預備著,這會子後宮的事也了了,哪能不去呢?還請娘娘快些準備。”
敏華忙道:“還好箱籠都收拾好了,我原準備今兒若是不去就拿出來了呢!之桃,快伺候娘娘換身衣裳,我再去看看可還有什麼落下的。”
啟祥宮一時都忙碌起來,但忙而不亂,也是秩序井然的樣子。倒是清淺有些心不在焉的,後宮出了這樣大的事,他並未改變計劃。但又一想,也許正是後宮不寧,他才想去南臺散散心,省得留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沒病的都能氣出幾分病來。
到了乾清宮門口,睿琛站在玉階上,見她來了,牽住她的手道:“你來得正好,咱們這就走。”
二人剛上步輦,仁壽宮的秋霜姑姑就來請皇上,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