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淵源嗎?”突然,天師眸光一閃,半側著身幽然問道。
雪姝大窘,腳步倏然頓住,“根本不是,我才不會那樣希望……”她突然羞憤交加,梗著脖子說的口齒牙硬。好象他這樣問,就是侮辱了她。
可惜,天師卻突然露齒一笑,她的窘迫他早已收入眼底,然而他這一笑,猝不及防,卻突如夜花綻放,剎那驚豔,雪姝呆了呆。
“或許是有些淵源的也說不定……”他突然又這樣說,低沉柔美的嗓音都有些不象他,他碧眸如洗,盯著雪姝燦若星子,“想知道嗎?只要你問,我便告訴你……”他竟然誘惑她。
“不想!我也絕不會問……”雪姝突然憤憤地朝他大叫一聲,她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傷害。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氣絕絕丟下他跨步就往前走,似乎再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
天師一笑,隨後眸光追隨著她,絲絲縷縷溫柔與無奈,可惜雪姝卻沒看到。
兩人就這麼一直沉默地走在石板路上,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叩動石板就象扣在雪姝心上一樣,她感到猶如芒刺在背,這個男人,沉默的時候更是讓人心悸。
直到瑞王府近在眼前,雪姝都不曾再回頭,象是話已說到絕處無法再開言。可心裡卻象堵了塊鉛似的異常難受,她微微停下腳步卻未回頭,“‘胭脂樓’,謝了。”莫明其妙說完這句話,雪姝再不遲疑縱身躍上牆頭一下子就沒入瑞王府。
天師輕輕一嘆,掩下眸中苦澀。突然象意識到什麼,急忙低頭,果然,他的黑白皂靴上沾著幾朵零星的紅色花瓣,那是‘胭脂樓’後院遍地盛開的紅色薔薇,原來她早已知道……
天師唇角又不自覺滑出一抹笑意。
剛踏進院子,喜寶就撲上來,“小姐,你可回來了,府裡出大事了,姑爺今晚抱了個美人回來,下人們都說是‘俠盜’李逸……可小姐,這怎麼可能?”喜寶大驚小怪焦急大叫。
“噓……”雪姝手指擋在唇間一噓,喜寶急忙閉上嘴,“不管府裡下人說什麼,你都不要輕易相信,更不準多嘴摻和知道嗎?”雪姝輕輕告誡她。
“我當然不會信!她怎麼可能是李逸,根本就是假冒……”喜寶瞪著大眼嚷嚷道,隨後她眉頭一皺,“可是小姐,丞相大人方才在府門口叫罵,也指定那女子就是李逸,他要為孫子報仇,所以氣勢洶洶地讓姑爺把人交出來。姑父卻不理會,丞相竟然就帶著人闖進瑞王府,差點和府裡的侍衛打起來,這事都驚動了皇上。皇上下旨讓姑父帶著那女子進宮,姑父卻把她藏在‘明月居’裡抗旨就是不出來……”隨後,喜寶又喋喋不休地說。
雪姝一聽,也瞬間低下頭沉默了。沒想姬無夜為了‘李逸’竟敢抗旨不遵,還不惜與丞相明目漲膽地翻臉……‘明月居’是他的居所,不說平日侍衛把守嚴密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即便是她們,沒有他的允許也是根本不能進入。如今,他卻直接把表姐帶進了‘明月居’,姬無夜的心思,當真是拿‘李逸’獨一無二……
雪姝心底泛起絲絲縷縷的涼意。
‘胭脂樓’縱火的訊息想必姬無夜已經知道了吧?不知表姐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小姐,很奇怪呢!姑爺抱了那女子回來,府裡下人都議論紛紛,說她女子是紅顏禍水,偏瑞王妃還欣喜地前去祝賀……”喜寶又歪著腦袋很費解地說。
雪姝卻疲累地往床上一倒,閉上眼,“喜寶,關門睡覺,今晚我什麼都不想再聽。”說著,她脫下青袍翻了個身朝裡睡去。
可是直到後半夜,雪姝的眼睛還是大睜著的。明明身子疲累至極,可眼睛就是閉不上。今天發生的事一直在腦子裡飛速掠過,她煩躁地一下子坐起來。今晚,表姐就宿在了‘明月居’……姬無夜的心思,她忽然就猜不透了。若說表姐出場一剎那他很震驚,可之後見他深思,明顯是存有懷疑的。可惜,他還是不顧一切把她搶進府……難道他就沒發現表姐是根本不會武功的嗎?即便是同樣戴上碧玉面具,她與表姐的氣質也是相差甚遠,‘李逸’的飄逸自然浩然正氣是表姐永遠都裝不出來的,沒想一個象牙簪卻讓他一葉障目就那樣認定了她就是‘李逸’……
雪姝突然覺得對他非常失望。
很久之前,她就猜到雲姑可能就是表姐的生母……
不僅是表姐與雲姑長有幾分相似,更有云姑看錶姐的眼神,那般呵護疼惜仿若深入到骨子裡。那樣的目光,雪姝只在母親的眼中看到過……最重要,她曾有一次替雲姑收拾屋子,無意間竟發現雲姑梳妝檯的珍寶匣內藏著表姐的生辰八字,原本這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