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她低喚一聲,隨手拿了根樹枝就要挑開他的衣袖一看究竟。
“是我……”那人自己露出臉來,竟然,竟然是索宇謹。
“怎麼是你?”蘇話的驚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形容的,看到這個人,她實在扛不住。
索宇謹方才從地上爬起來,連連解釋。
原來,他在皇城的時候就注意到蘇話了,對她背上的東西很感興趣,本來是想上前請教的,可又覺得她這次舉止都有些奇 怪{炫;書;網,鬼使神差,他就一路跟蹤到此,誰想會來到這種鬼地方,心裡怕得厲害就稍微跟緊了些,可就那麼不小心,一腳踩到坑坑窪窪之地,摔倒了,本以為裝死人就不會被發現,他的一隻腳卻大意地暴露了自己。至於用袖子擋臉,純屬鴕鳥心態。
“現在回去,不要跟著我了。”好耐心地聽他解釋完,蘇話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索宇謹自然不理會,索性跟得緊一點。
蘇話停步,扭頭瞪視他,腦袋裡卻忽然想到,呆會進陵墓時,自己挖入口,讓他把風是個不錯的選擇,完事了再叫他回去也不遲。於是,她的臉上立馬呈現出奪人的笑容,悄聲說:“那你就跟著吧,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你必須保秘。”
索宇謹高興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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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初來這個世界時的出口處依然荒涼沒有看守,只是無論哪一塊都長滿了野草,甚至小樹根。蘇話拿出摸金鏟就要行動了,索宇謹卻攔住她,仿若恍然大悟一般,道:“這裡是先皇安寢之地,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話面癱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藉口,於是神秘兮兮道:“這裡面有神物。”
“什麼神物?”索宇謹半信半疑。
他的聲音有點大,蘇話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說:“是先皇託夢給我的,讓我在月圓之夜來挖,呆會你就知道了。”
說罷,她就做出一副認真地樣子開挖。這一次,索宇謹也沒敢攔她,只是狐疑地立在一旁,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不斷被刨出來的土。
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就在挖到快見分曉的時候,蘇話敏感地發現,這個洞口已不再是以前的洞口了,那些大塊大塊的石頭已然被換成剛硬的金屬門,並深深地陷進地底。
蘇話惆悵了,這要是從側面動手,只怕耗時耗力,單是憑一把摸金鏟,兩個人不停地挖,大概也要搞到深更半夜吧,必須尋找捷徑才是,可是,捷徑,這剛入住的陵墓,哪來那麼多捷徑啊。
“你怎麼了?”見她一臉陰鬱,索宇謹看不下去就問她。
“說了你也不知道。”
一句話讓好心好意關心的人挫敗至極,蘇話的腦殼繼續轉圈圈,下面不行,側面呢?還有上面……不管諸多,先剝落金屬門上的土層再說。
念及此,蘇話又鼓足幹勁,行動起來,越是當金屬門露出顏面的時候,她越是興奮,索宇謹自然訝異於這種變化,甚至白痴的問:“這就是你所說的神物?”
“這個當然不是神物,神物在裡面。”蘇話說著把摸金鏟交給他,讓他出點力,誰料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簡直豆腐渣做的,拿鏟子都不會拿,她沒那個耐心願意教他,不如親力親為,一邊還打趣道:“我的逸安王,你到底會點什麼呀?虧你能從皇城一直追蹤我到這兒。”
“你可知,我有過目不忘之能?”索宇謹說著有些得意。
“那又怎麼樣。”蘇話不以為意,手上不停地忙活著,還說:“反正目前的狀況是你半點忙都幫不上。”
索宇謹無言以對,除了在一旁安靜地把風,他是真的什麼也幫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屬門終於露出了一大塊,蘇話用手輕叩,從哪裡空洞,到哪裡結實,牢記心底,然後又開始從側面挖,果然和預料中一樣,金屬門沒有過分的寬度,從側面的確是可以下手的,而且有事半功倍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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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側面終於鑿開一個口子的時候,索宇謹突然小聲喊:“有人來了,很多,一隊人馬。”
“到哪了?”因為就快成功了,蘇話也就沒那麼緊張,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正在上山。”
“好了!”終於鑿穿,委屈能進去人,考慮到壓縮包體積稍微龐大一些,於是又簡單地挖了幾下,方才收手,接著她便要帶著壓縮包往裡鑽,後面卻被索宇謹揪住了。
“現在進去肯定要被發現的。”
“不管了。”蘇話反而覺得這樣被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