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時,那些妃嬪的冷言諷刺,下毒毒害都不屑一顧,不願意告訴自己,,而前天梅妃的那麼明顯的挑釁她也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此刻竟然關心起這些來!!
“皇宮乃國主只所在,如今竟然有刺客闖進來,臣妾作為國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來關心。”芷荷略微措詞,勉強答道。
段軒頤笑了笑,卻是不含溫度的笑意,“國母說得有理,國母能夠如此想,朕很開心。不過,國母畢竟是一介女流,這些事就交給朕處理就好。至於責任……”段軒頤嘴角的笑意蔓延開來,俯下身,貼近芷荷的耳旁,曖昧地說道,“繁衍後代的責任,更適合國母。”
芷荷驚愕抬眸,看著笑得光彩照人的段軒頤,袖下的兩隻手緊緊地拽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十指連心春來的疼痛讓芷荷勉強恢復了些理智,咬著唇,低下頭,假意害羞紅著臉。
段軒頤深深地望了一眼紅著臉低著頭的芷荷,原先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看著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伸手扶起她,“好了很晚了,書也別看了,這麼暗的光,對眼睛也不好,早點休息,我走了,你也不必多禮送我,直接回床上躺著。”
“臣妾多謝國主。”芷荷有些受寵若驚,他的態度轉變得未免太快了。
點點頭,似是隨意地掃視了一番整個房間,柔和的雙眸猛然縮緊,緩緩地,將目光定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西南方向的房梁的角落。
正文 56、毒上加毒
空氣彷彿一下被凝固一般,緊鎖的瞳孔隱隱散發著怒意和幾不可聞的殺氣。 芷荷疑惑地抬頭看向段軒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整個人瞬間被定住,剛才假意羞紅的臉眨眼間便被蒼白攏上,略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微笑著柔聲問道,“國主,怎麼了嗎?”
段軒頤沒有回頭看芷荷,只是緊盯著那個房梁,散漫地說道,“沒什麼,朕只是覺得這頂樑柱雖然撐起了整個房間,但夜間似也助長了不該有的氣勢。”
不等芷荷回答,他抬起腳步,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黑暗中,段軒頤開門的瞬間,右手輕輕向西南方向一揮,隨即輕輕撣了下衣角,似乎只是衣角髒了一般,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只有眼眸散發的凜冽和殺意說明他這笑容絕不簡單,這也讓一直在外等候的血痕聰明地低下頭,不敢多問半句。
門外,段軒頤溫和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血痕,增派人手在鳳宮附近巡邏守衛,若是國母出了任何差錯,朕為你是問。”
芷荷皺皺眉頭,莫非他發現什麼了?
可是若是發現了為何不說出來,直接抓人?
若沒有發現,為何突然增加守衛?
段軒頤吩咐完,回頭再看一眼她的寢宮,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中了我的毒,再加上剛剛出門那根銀針,我就不信你還有逃生的機會!
為了芷荷,我不直接將你拿下,但並不代表我就此放過你,林炫陽!!
這一次,定要將你活捉,從此,便再也不用受制於人!�
原來,段軒頤一直以為那黑衣人是林炫陽…
外面一直有守衛,芷荷也不敢有太大動靜,只能輕聲走到東南角,站在下面,壓低聲音,“喂,你還好吧?!”
過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回應,外面有人,芷荷又不敢太大聲,也不敢拿著燭火過來查探,只能藉著幾不可聞的暗光仰著頭看著房梁,試探性地再出聲,“司徒風樺,你還在嗎?”
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靠近,迅速轉頭,只見一張完美無瑕的面孔站在自己身後,嘴角掛著魅惑人心的笑容,“芷荷,真好,你那麼關心我。”
芷荷已經漸漸明白了,這個司徒風樺就是個喜歡在嘴巴上佔便宜的人,見他嘴上雖然依舊是輕浮的話語,但臉色的蒼白和額間若隱若現的冷汗便知道他此時定然不好受,急忙扶著他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的身子到炕上坐下。 司徒心下感激,如一股暖暖的熱流淌過心間,若是受傷可以得到她的關心,他寧願一身一生皆是傷。
芷荷雖然低著頭,但頭頂那熱烈、炙熱的目光還是灼得自己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開口問道,“你的毒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抓過司徒的手診脈。
“你懂醫術?”司徒似乎絲毫也不在乎自己的毒,反而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在自己的資料中並未提到她懂得醫術這件事!
芷荷隨意點點頭,專心地為他診斷著,不出一會兒,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一邊不相信地又診斷著一邊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