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叔今後還是趕緊改掉這個壞習慣為妙!”歐陽肆低沉的話語似是勸告,卻更像是警告。
灰衣老人卻傲視眼前的幾人,“肆兒,你以為學了那秘笈上的武功真的可以破我的功?你別忘了,你這次強行出關,又在文**營大戰一場,現在也不過是空有其表,即便知道秘笈又如何?”
“什麼,師兄,你強行出關之後又大戰??”依逸一聽立刻驚呼,連灰衣老人是自己的師叔這件事也顧不得管,緊張地想要上前為歐陽肆把脈,不料自己卻動彈不得,低頭望去,竟是羅煜城握住自己的手,臉上是陰沉至極點的表情。
郭依逸一邊焦急地看著歐陽肆一邊放軟聲音和羅煜城道,“師兄受傷了,我必須為他療傷。”依逸被他握著手,本來一握沒什麼,但他卻剛好握著自己的命脈,依逸根本沒有用強的資本和機會。
不料,羅煜城竟然只望了一眼歐陽肆便不再話,但手卻也沒鬆開的意思。
依逸擔心得要命,但又無可奈何,歐陽肆低沉的聲音傳來,彷彿鎮定劑一般,“依逸,放心,我的傷並無大礙。”
看向灰衣老人,自信的霸氣緩緩從身上流露出來,“既然師叔如此篤定,不如試試看?”
歐陽肆如此自信,如此不懼反倒讓灰衣老人心中有所顧慮起來。
這時,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反正要打壞人,算上我一個,如何?”
黑眸對上那促狹的眼睛,淡淡點頭。
“哈哈……沒想到老夫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也要和為師打上一場!”犀利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灰衣老人大笑道,“也罷,你們都上吧!今日老夫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其實不用灰衣老人,除了依舊被點著穴道而不能動彈的段軒頤之外,其餘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他圍在了中間。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周圍的空氣卻已經漸漸蕭瑟,林中的葉子一片接一片地落下,那速度也越來越快,當落葉著地之時,所有人皆已出手,下暗中積蓄力量的手皆泛著淡淡的白光,不約而同地朝著同一個方向劈去,招式凌厲,力道厚重。
只是,他們面對的不是別人,不是一般武林高手,而是堪稱一代武林宗師的賢邈子,內力高深莫測,只見他不僅輕輕鬆鬆地接下所有招式,雙手稍稍一個旋轉便將這些凌厲的力道全數奉還。
只不過一招,所有人便都被擊飛倒地,身旁都多了一口鮮豔的鮮血。
“老夫這債以彼之道還之’如何?”灰衣老人輕笑而問。
司徒風樺依然笑得魅惑人心,完美的唇瓣幾滴血染在上頭,讓他看起來更加妖嬈,“師父果然是師父,當初教風樺的只怕不過是師父最看不上眼的武功吧!”
灰衣老人看著曾經的愛徒,自傲地道,“你雖天資聰慧卻不肯為我做事,為師自然不可能將上層武功傳授於你!”
“現在,只剩你了。”著,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立於一旁的歐陽肆。
黑眸淡淡掃過地上的人,“師叔的武功果然厲害。師父,若非你野心太大,當初幻影樓樓主的位置本該屬於你的!”
灰衣老人一怔,隨即大笑道,“無妨,樓主之位老夫勢在必得,只不過晚做了幾十年罷了。不過,有這大好江山作為補償,老夫還是甚為滿意的。”
藍衣長下,大掌悄悄地積蓄著力量,面上不曾有半分變化,“師叔未免太過篤定了。”
罷,沒有片刻遲疑地將積蓄了滿滿內力的雙手向灰衣老人劈去,灰衣老人大驚,這掌風如此凌厲,其中蘊含的內力如此深厚,難道歐陽肆這子真的沒有受傷,容不得多想,灰衣老人急忙閃身避開,但掌風卻還是刮過耳旁,耳朵頓時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雖要硬接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樣一來,自己也必定會受傷,雖不將這些娃放在眼裡,但灰衣老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並沒有去硬接。
只是,灰衣老人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不是歐陽肆的意圖,只見他在空中一個又一個的三百六十度完美轉身,如一股龍捲風向剛避開掌風的灰衣老人席捲而去。
地上的落葉頓時飛舞起來,漫天都是枯枝敗葉。
所有人都屏息,一邊趕緊運氣穩住身體不被大風吹動,一邊不敢有任何眨眼地望著已經被落葉團團圍住的一個圈。
沒有人看得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
風停,葉落。
局定。
地上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