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一訓斥,林夕自然就不敢吱聲了。
“霍神醫,請受晚輩一拜”邢惠竟然恭恭敬敬的朝著霍俊卿行禮。
這不單單是超出了眾人所料,就連霍大夫本人也不曾料到。
“霍神醫,不必驚異,晚輩早已仰慕前輩久已,只是一直都不能有機會請您當面賜教,今日比試武功,不單單是要試探三殿下中毒的虛實,更是想試探您的身份,剛才多有冒犯”
“哦,原來是這樣,毒生請起,談不上賜教,雖然我鑽研醫術多年,但是治病救人和你製毒並不相同,恐怕不能嘗君所願”
原來這太師叔說話也這般拐彎抹角,分明就是不屑於與他這毒物同路嘛。林夕心想著,嘴角竟然樂嘻嘻的牽了起來。
“知心人,可不可以告訴奴傢什麼事讓你這般開心啊”
要死啊,這人怎麼老盯著自己。林夕心裡想著,面上理也不理他,依舊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看哪。
二人的談話被邢煙岔開就沒再繼續。
邢惠又放了點季由的血就離開了。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彷彿又想起了什麼,頓了頓,最後還是轉過身來打量了林夕一番道:“過來”
“幹嘛?”林夕本來不想答理他,可是又不好得罪。
“你管我要幹嘛,你現在就等於賣給我了,知不知道,過來!”
“我”林夕還想狡辯,可是看到他手上端著季由的血,心下知道自己是不能得罪他的,於是還是乖乖的跟著走了。
“祝君,你留下”季由虛弱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奇嗎”
“你說哪個”
“都有”
“我確實很好奇,你願意照實告訴我?”
“告訴你又何方,假如我有命活到你我兵戎相見的那一刻,那必然是明刀明槍,雞鳴狗盜不算本事”
“你如何知道是我”
“假如我連你都識不出,那我可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殿下說笑了,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些年沒有回過西林嗎”
“沒有,準備過些日子回去”
“倒也難怪,這事我不說,你必然不知道緣由”
“你靠近點”
鄭筠知道季由的意思,於是靠的近了些。
“拜五皇子所賜”
鄭筠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僵在哪裡,但是轉念眼前浮現出當日冰上打鬥的情形,心裡也就瞭然。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你帶她下山是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只是她一個人很悶,帶她出來轉轉,然後送她回去”
“是麼,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麼不功利,那你帶她下來然後有意散播你們二人的訊息,故意帶她到碧藻湖,這些該怎麼解釋,我不管你什麼目的,我希望你已經選擇利用她,但是不要再傷害她”
“你想太多了,再說,把她推向危險可不是我,不過我依舊會護她周全,這個你不必擔心”
“我信你”
“我信我自己”
林夕不情願的跟在毒生後面。
“你要帶我去哪裡”
“哼,有求於我還這麼多話,看見樓下的臺子了嗎”
林夕順著毒生的目光看向一樓。只見那邊搭著個臺子,想必是供藝妓彈奏歌舞用的。
“看到了,怎麼了”
“現在去準備,盞茶功夫我要下樓聽曲,聽歌也行,看到這血了嗎,我現在去給季由驗毒藥的成分,你若是不好好表現,休想知道答案!”
毒生甩下話就離開了。
“天哪,天哪,天哪!”林夕大喊了幾個天哪,可是哪能有什麼辦法,依舊還是乖乖的回去準備了。
正在林夕盯著臺子苦思冥想之際,只見一個頭戴青紗,隱隱貌美之女在幾人的擁護下朝她走來。
那女子一身同色的衣衫,周身散發清雅之氣。林夕正想著這二樓不是已經被毒生他們包了,這幾人到這裡來幹嘛,卻無疑中瞥見了後面的隨從懷裡抱著個琵琶。
琵琶!一個標緻女子到酒樓客棧帶著琵琶,這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等等”眼瞅著幾人已經目不斜視的走過她身邊,林夕趕忙叫住她們。
“這位公子,不知有何吩咐,只是小女子有要事在身,今日恐怕要撥您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