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想!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都該去死……夏家的男人都該去死!硃砂想到先帝,眼裡頓時閃爍著害怕和反抗兩種錯綜複雜的情緒。
徐君恩頓時察覺到她不同以往的不安,猛然看向曲雲飛,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震驚的望著他!他竟然對硃砂——:“你!你——”徐君恩憶起十五年前,她衣衫不整的躲在草叢裡,害怕的渾身發抖,身上的鞭痕猙獰恐怖,血跡浸透了她的衣衫,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那時他和陸司錯發現了她,小小的身軀毫無抵抗之力,目光乞求的讓他們救她,但暴怒的先帝隨後發現她,強硬的把她壓回後宮,那時候她看他們的目光,至今另他無法釋懷……
硃砂的憤世嫉俗和冷漠處世,一半都來自先帝對她的不公,先帝明明是個聖君,本溫文爾雅不怒自威,可為何對硃砂總是苛刻,她不過對別的男子笑一下,先帝就大發雷霆,甚至處死了兩個眉清目秀的太監。
徐君恩猜到先帝在對待硃砂上有些極端,有次見到她被盛怒的先帝按在水缸裡,他和陸司錯跪在先帝面前求情,可先帝沒有鬆手直到她不再掙扎,先帝才傷心欲絕的抱著她大喊太醫。
徐君恩是過來人他懂先帝對她做過什麼,帝寢殿的帝浴池裡一半的‘花樣’是為她準備的。
那個時候,陸司錯總是為了她激動的與先帝對峙!陸司錯變著法的拖延先帝回後宮的次數,可直到鄭貴人被處死,陸司錯依然找不到救她的辦法,只能一遍一遍問他,他能做什麼?
此刻,徐君恩傷心難過的想問自己,他能為她做什麼!十一年了,本以為再也不會發生的事,竟然——徐君恩突然不知道該罵曲雲飛什麼!他不知道就能犯跟先帝一樣的錯誤!女人是他們用那種方式可以征服的嗎!禽獸!
徐君恩心疼的看向懷裡的女人,猶豫的伸出手顫顫巍巍的落在她的肩上,輕輕安撫她的戰慄,做著他二十多年來不敢做的事:“沒事……已經沒事了……”他摟著她想給她力量給她曾經不敢奢求的幫助。
硃砂窩在他懷裡,攀著他尋求一絲安慰。
曲雲飛茫然的看眼硃砂,又無助看看徐君恩,硃砂怎麼了?雖然他做的過分,可……以硃砂的性子,硃砂如果不滿意,事後一定讓他生不如死!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收拾的準備,她怎麼會害怕?曲雲飛頓時覺的詫異不解,硃砂是什麼性格他再瞭解不過,硃砂絕對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可她今天竟然……
曲雲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沒事吧……”
硃砂頭也不抬的怒道:“出去!”
曲雲飛想解釋。
徐君恩見硃砂顫抖,收起怒火,平靜的看曲雲飛一眼示意他先讓她靜靜。
曲雲飛不懂為什麼,有什麼可靜的!如果她不滿意儘管報復,他保證眉頭都不眨一下,但能不能別這麼嚇他,讓他像個傻子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君恩見他不動,軟下目光示意他出去,用唇語道:一會跟你說。
曲雲飛見徐君恩不像是開玩笑,看了眼趴在徐君恩懷裡的硃砂,轉身出去,心裡卻酸的冒泡,她竟然不反對徐君恩的靠近……硃砂什麼時候和徐君恩……
硃砂聽到關門的聲音,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從徐君恩懷裡出來倒在床上望著床幔發呆,本來以為都忘了,就算沒忘,過去這麼久也該淡了,想不到還能記起來:“諷刺。”
徐君恩拿起毯子蓋在她身上:“很久以前的事了,何必耿耿於懷。”
硃砂嗤之以鼻,十多年的高位生涯,脾氣早被養的頤指氣使,即便是曲雲飛,她也想把他挫骨揚灰,竟然有人如此不顧她的感受作弄她!徹底喚起她壓制的記憶:“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徐君恩見她臉色好了一些,坐在地上靠著床陪她:“他已經後悔……不是有意的……”目光落在她脖子零星的痕跡上,想到曲雲飛對她做的事,徐君恩難受的撇開頭背對著床坐著:“他對你百依百順,即便錯了也是無心之過,他不會反抗你,也沒有反抗你的心思……”
硃砂可不那麼認為,尤其是發生這次的事情後:“那是因為我出現在他面前時,關係是對等的,如果我不是太后呢,如果我遇到他時和先帝的差距一樣,他會如此聽話……”
徐君恩聞言嘆口氣,如果她不是太后,如果她只是平凡不過的女人,或許他也會搶,不惜破壞也要得到:“你是太后……”這是事實。
硃砂冷哼:“我還該感謝先帝了……”
“先帝他……”
硃砂突然笑了,笑的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