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無誤的交到硃砂手上,靜心殿的擺設是他的心血,當初為了知道她的一切,他瘋狂的像個傻子。
如今十一年過去,回想自己初識她時做的事覺的幼稚可笑但卻一切都值得,如果重來一次,他一樣會為了見她,一遍遍的問她審法寺需要修什麼。
硃砂翻到那一頁與攤丁入畝的例子核對,她說過她不習慣處理具體事宜,所以不敢盲目施行需要摸索前人的經驗。
曲雲飛見她又要寫東西,急忙走過去指指她的嗓子,希望她多休息。
硃砂看他一眼,其實最需要休息的是他們,看看他們兩個狼狽的樣子,曲雲飛身上都是土,徐君恩到現在都沒有換衣服,鬍子都長出來,硃砂示意他們下去。
曲雲飛搖搖頭,他想陪著她,只有挨著她,他才能覺的她活著回來了,她沒有放棄他和小折。
硃砂現在並不想跟他們呆的時間太長,她不怨,不代表她不介意,曲雲飛現在‘大度’了,等時間長了他心裡的愧疚消散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徐天放!她可以不在乎曲雲飛對徐天放出手但這件事會不會成為橫在他心裡的刺!畢竟他衝向皇陵時那樣不顧一切。
硃砂知道他愛她,就是因為愛他們才需要彼此冷靜,他們之間存在問題是事實。
徐君恩見太后並不想留曲雲飛,上前道:“雲飛,走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吊死鬼,也不怕嚇到別人,別在這裡礙太后的眼,趕緊回去洗洗,你忘了小折了?小折在家等你。”
硃砂點點頭示意他先回去。
曲雲飛見硃砂真沒打算留他,突然覺得硃砂還是在怪他,她怎麼可能不怪他,但她還肯讓他抱,他就該知足了:“我走了……你自己別太累,注意休息,晚上我抱小折來看你。”
硃砂嘴角微抬,默許了他的決定。
曲雲飛滿足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出了靜心殿曲雲飛被陽光一曬突然昏倒在徐君恩身上……
千醫瞬間亂成一團,發現主子只是體力透支真氣逆轉後鬆了一口氣,把主子送回麴院,讓他好好休息。
上書房內:
夏之紫處理好各地的摺子,重新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所有人面前:“這是嚴家落難前所有文書,當年梁丞相頂替的就是他的位置,他兒子是當初太督院總執掌卓律的屬下,卓律當年想讓三王爺取我而代之,是太后當初最大的對手。
這次對太后的是嚴寒崎的孫子,此人並不在嚴家族譜……可朕發現母后沒釋出‘男奴女娼’的摺子,但文書中卻有!曲典墨,你回去查十一年前嚴家敗落的過程,但凡漏網之魚殺無赦!”
曲典墨立即出列:“吾皇萬歲!”
夏之紫擺弄著拇指上的扳指神情肅穆:“重點給朕查卓律在這件事上扮演什麼角色,他當年為何要斬他親信全家,有什麼把罪責全賴太后頭上!徐愛卿。”
“微臣在。”
夏之紫開口木目光嚴厲:“秋試武鬥上,你和天初同臺,最有可能得力的是卓文解,如果證實,直接做了,不用候審!”
“是!”
他既然不想要命,又何必給他留著!還想讓他孫子卓文解出人頭地!做夢去吧!以後他的孫女一樣要在宮裡受盡折磨,卓家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徐天放見皇上面色僵硬,到口的話沒再多說,退婚等太后的事平穩些再提吧:“微臣告退。”
上書房重新恢復安靜,夏之紫望著堆積在一起的摺子,想到昨天見到母后的樣子,血液頓時凝固,他怕了……他寧願母后不要他也不想發生不可預知的事,他的母后就該高高在上的被人敬仰,誰也不許褻瀆!
……
硃砂翻完所有書籍,勾勒出簡單的農改實施方案,硃砂滿意的舒口氣,看看窗外盛怒的陽光突然想到了關押在牢裡的人,茲仇必報是女人的天性,誰落誰手裡誰就該承擔後果是她的人生信條。
硃砂換了便裝,帶著萬福和春江去了審法寺的大牢。
嚴魯還沒有斷氣,上好的藥材吊著他的小命,身體已經被折磨的千瘡百孔,但他始終大笑,雖然已發不出聲音但他精神愉悅,即便身體不成樣子,他依然用瘋子般的笑反擊著想弄死他的人。聽不到他的慘叫看不到他的痛苦,這讓每個人想折磨他的人更加痛苦。
牢頭已經交班,餘展打發走看守的侍衛,恭敬的對太后道:“曲太督和徐王爺沒事就來這裡‘看’他,他身上的傷多半是他們弄得,太督說不能讓他死,除此之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嚴魯見妖后進來!笑容無聲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