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趙芮希苦笑:“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尤其是您,您只會讓臣妾覺的臣妾更加諷刺,高興嗎,有個男人即便沒有為你守身如玉他的心裡永遠有你的位置。”
硃砂看向她,平靜如初:“你想讓我說什麼?你跟我說這麼多是不是也想讓我看在一個男人用情至深的份上順便也善待了他?”
趙芮希聞言緊緊的握住自己雙手,不!王爺是她的!她就是死也要拉著王爺一起!他這輩子休想拋棄她!就算是太后也不行!她才是王妃,她已經等了二十多年,難道那個女人還要跟她爭王爺的後半生嗎!
硃砂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嘆口氣,到底是愛著,誰也沒資格跟她爭徐君恩的寵愛:“如果沒事,你下去吧。”
趙芮希瞬間看向硃砂,懇求的看著她:“你不會殺趙家老小對不對?你不會把王爺從我身邊奪走是不是?天放不會死是嗎?”趙芮希殷切哀傷的看著硃砂,企盼硃砂不要因為她今日的失禮遷怒於人。
硃砂點點頭:“只要你自己擺正你的位置,本宮沒有誅人九族的興趣!”
趙芮希感激不已:“謝太后恩典,謝太后。”
趙芮希從靜心殿出來,望著依舊如初的靜心殿大門,首次覺的上位上的女人曾如此活靈活現的站在她的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大夏朝皇帝的母親,而是一個女人,容忍她撒潑耍橫的女人。
看著漢白玉砌成的巍峨宮門,看著蒼勁有力的靜心殿三個大字,突然想到了靜安王府,趙芮希立即苦笑,明明想好不要在意,想不到還是想起,靜安王,當初先帝特意為靜心殿準備的護駕,難怪他會爭取。
趙芮希踏上回城的轎攆,看眼漸漸遠去的宮牆,想著裡面住著的女子,心有慼慼焉的放下車幔靠在軟錦上隨著車顛簸的方向回去……
徐君恩處理完政務繞到太督院推推曲雲飛:“你真能忍,她不找你麻煩,你以為你就可以永遠不提小折,差不多就行了,讓她見一見。”
曲雲飛放下筆,提到兒子他永遠不想用理智說事:“她打小折怎麼辦?”
“你不會哄嗎!要你幹嘛的,走吧,跟太后說你這兩天會帶小折見她。”
曲雲飛不太願意,他這兩天對硃砂很好,除了沒讓她見小折可以說百依百順,非要在兒子的事上送過去給她打就算愛她嗎,但……:“算了,看她悶悶不樂的,去就去。”
靜心殿佇立在皇宮的中心地帶,往前直達大夏的心臟乾德宮,東臨帝寢殿,背靠整座後宮,獨立於後宮之中是與皇宮六大建築宮殿並存的行政宮殿。
硃砂送走趙芮希後,情緒低落的坐在窗前刺繡,在男女不平的王朝制度中,她們是最無力的掙扎者,過的好也罷苦也罷都是男人給的,即便是她自己也逃脫不了和先帝那段無力逃避的命運:“春江。”
“奴婢在。”
“這針法是不是錯了?”
春江低下頭看看,接過太后手裡的針為太后把錯的針法挑開:“太后,不是奴婢說您,您就是繡成功了也不能給小公子穿,宮裡的刺繡能降低和面板接觸時的粗糙感,可是您……”
硃砂聞言針也不接了:“放著吧。”反正她也沒雅興繡,就是心情突然很遭想找個活兒靜下心來。
——曲太督到!靜安王到——
硃砂聞言愣了一下,立即恢復如初,接過春月手裡的手帕擦擦手,向外殿走去。
“微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硃砂看他們一眼,目光不自覺的在徐君恩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開,趙芮希的話多少影響了她的情緒:“有事?”她並不想見,惹哭了女人的男人。
曲雲飛聞言,討好的開口:“京城周圍的土地都已經劃分,高進等人處理的很好,商市的第一步計劃實施的很順利,單是年節前一個月的漲幅已相當可觀,太后是否滿意?”
硃砂看他一眼,心情煩躁不安,故作不痛不癢的問:“‘等’的都是些什麼人?”
曲雲飛張張嘴不解的看著硃砂。
徐君恩忍不住笑他:“就是高進等的等。”
曲雲飛立即道:“哦,回太后,等的是莊客。”
硃砂猛然望向他!胡說!
曲雲飛見她臉色難看,勉強加上一個人:“還有苗帆,但他沒起什麼作用,他對土地整改沒經驗沒貢獻,充其量就是給高進和莊客打個下手,何必非要說不出來。”
硃砂煩躁的提醒他:“曾經高進和莊客也只是給你打下手,現在照樣能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