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武急忙迎上:“是不是有太后的訊息?”
侍衛愧疚的低下頭:“回皇上,沒有,徐將軍問是不是擴大梭巡範圍,太后恐怕……恐怕……”
餘展著急的越過皇上:“快說!”
侍衛唯唯諾諾的道:“據……據探子回報,京城這些天有不明人士出入,恐怕不是夏國人。”
夏之紫頓怒:“混賬!京師之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還不去查!如果找不到人!你們全部陪葬!”
訊息迅速傳開,只說宮裡丟了重要的東西,抓了上百犯人。京城各地戒嚴,不準出城,各家各戶強制接受檢查,凡是有壯丁,無記錄在案的、有親眷,無入京批文的、有可疑行跡的一律押回大牢庭審。
一時間京城家家有人坐牢。
整座都城頓時人心惶惶,‘不知’的恐懼慢慢擴大,挨家挨戶搜查的官兵連續三天沒讓子民回家,京城再一次進行了一次大清洗,查獲刀劍、私藏、人販、舊案無數,一時間京城無人敢言。
夏之紫連續六天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奔走在京城各地尋查詢太后的下落,最後因為身體不濟,昏了過去才被榮安抬回了帝寢殿。
此時,硃砂坐在帝寢殿的床榻上看著慢慢恢復神采的夏之紫,就那麼看著,五年不見他更符合自己的期待了,只是膽子也越大了!
這些年夏之紫的成績有目共睹,如今看來果然了得……區區京城內綁走一個人,想必對皇上來說也輕而易舉。
夏之紫疲憊的揉揉額頭,靠在椅背上緩解這些天的疲勞,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試問全天下有誰會懷疑他綁架了太后,就算明日曲雲飛趕來京城,他也有辦法不讓曲雲飛懷疑是他所為,他可是太后最疼的‘兒子’,也是最尊敬太后的皇上!
硃砂看著夏之紫,眼神異常平靜,若說夏朝她最熟悉的人是誰?莫過於夏之紫,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想什麼她一清二楚,只是沒料到他竟然有膽子軟禁自己!果然是長大了!
夏之紫像沒看見硃砂一樣,緩了一會站起來,她不說話他也沒必要多嘴。
侍女見狀立即拿起毛巾遞過去。
夏之紫沒有接,張開雙臂。
侍女太監熟練的解下皇上的外袍,夏之紫轉身向帝湯池走去。
硃砂紋絲不動的坐著,看著規規矩矩退回去的侍女太監,冷冷的撇回目光,五年不在而已,他竟然換完了帝寢殿的僕人,現在的宮人她一個都沒見過,而這些人偶然看向她的目光,令她想把她們拉出去砍了!
硃砂瞬間看過去!
幾個嘀嘀咕咕的侍女嚇的立即噤聲。
……
夏之紫靠在帝湯池裡,看著周圍空落落的九龍銜珠口,忍不住嘆口氣,又見面了,她幾乎沒什麼變化,換上宮人的衣服,年輕的依然不敢讓人逼視,她很美,另人連惦記都不敢的美。
可是,為什麼那麼對他!他費盡心血想要挽回,時時刻刻想爭取她的原諒,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換她能氣消後回宮!
可是!夏之紫猛然砸向最近的龍首,池水頓時湧出,待水幕平靜後沐浴其中的夏之紫更覺的諷刺,他做了這麼多,這些年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她竟然……竟然……
夏之紫想到被他關在地宮的孩子,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的疼,他做的還不夠嗎!他給她的尊敬少了嗎!鄭太貴人可有損害她一絲利益!她竟說走就走!五年後還給自己帶回個真真的‘弟弟’一個曲折還不夠,又來一個曲寒,她當自己是什麼!
夏之紫忍不住覺的自己可悲,自己心心念念惦記的人,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沒有顧忌他過的好不好!他就像個傻子一心盼著她回來,而她渾然無知的忙著生孩子!
夏之紫難受的不願呼吸,她明知道他所有的心都放在她身上,她卻一點也不想安慰他,在她心裡他根本什麼也不是!那他算什麼!還不如一個男妓嗎?那個男妓偶然還能收到她的信,自己呢!
榮安膽戰心驚的靠近湯池,謹慎的提醒:“皇上……您,您泡很久了。”
“滾!”夏之紫一頭紮下去,水面激烈的動盪後,恢復詭異的平靜。
榮安嚇的趕緊趴下去看,突然水花猛然漸起。
夏之紫臉色難看的趴在池邊上喘氣,眼神鋒利如刀!憑什麼他要忍!憑什麼她還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他!以為她還是當年的宏德太后嗎!“來人!”
榮安狼狽的爬起來應著。
夏之紫臉色陰沉的開口:“讓她進來……伺候朕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