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瞬間看像她,首次對硃砂的手下厲聲道:“你怎麼不把自己也燒了!”
餘展心裡一驚,略微跪的更渺小一些,皇上到底是皇上,除了老大沒幾人鎮得住!
冬江委屈的趴在地上,除了裝可憐還是裝可憐,自己是曲太督的,若是皇上看見,知道他干預朝堂,相比會把曲太督從仡佬裡拽出來,碾死!
夏之紫見於事無補,收回自己的情緒:“再有下次,先告訴朕,若是讓朕知道你們暗自聯絡宏德太后,朕會讓你們知道誰才是天下之主!”夏之紫陰冷的掃她們一眼,帶著眾人離開!他早晚會知道她在哪裡:“榮安。”
“奴才在。”
“茶容秀。”他才不信硃砂會無緣無故想起什麼姨娘,以硃砂的脾氣能記得這些小人物才怪,肯定是遇到過才會在意。
……
另一方面,曲雲飛收拾了收拾包袱帶著硃砂、曲折、徐君恩向夏國之南最神秘的熱帶叢林進發,他要讓兒子領略南方氣候的多變和植被的密集包括山川河流的雄壯,告訴他踏上的土地該怎麼攻破該怎麼防守該怎麼據為己有,雖然兒子不見得懂,但一定要聽過!
曲雲飛意氣風發的走了。
硃砂和曲折坐在馬車裡為兒子指點土地上富饒的植物,告訴他食之根本是一粒粟;告訴他衣之原始是他手中的紗。
曲折表現了足夠的熱情,追捧母親告訴他的一切,興致來了也會打到父親停車,自己跑進棉花地裡,弄著一團團白花花的東西,纏呀纏的想為父親做件衣服。
曲雲飛得意的把兒子舉過頭頂,高興的高高舉起,身為男人他最得意的不是權勢不是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而是那位女人給了他一個完全屬於他的兒子:“小折果然聰明!”
“笨!我說製成衣服,不是你吹口氣就行。”傷腦筋的孩子!
“小事,小事,我兒子有心就行!哈哈!”
徐君恩迎著和煦的日光,看著站在田地裡的一家子,柔和笑著,天倫不是誰都能享,但他相信將來他的兒女一定能幸運一點……算彌補他的虧欠吧……
三天後,夏之紫帶人踹開了京城郊外曲家小院的門,裡面早已人去樓空,連位丫頭婆子都沒有留下,只有鄰居們說起,這裡前些天卻是住了一對夫人,還有一個不像話的孩子:“剛問,偷我家的鴨……誰還一下!”
夏之紫神色異常的離開,不是氣憤也不是惱火更多的是苦澀,他已經知錯,她還不肯見他,不過是一次誤會,硃砂卻讓他沒有迴旋的餘地,他的委屈呢?
“皇上……”
“她不願意回來,朕何必逼她……”夏之紫低著頭,狠狠地碾死了地上的螞蟻:“回宮!”
榮安張了張嘴也跟著低了頭,皇上應是傷心了,看著皇上輦後把車簾放下,榮安想為皇上哭了,皇上對太后那麼好,太后還……太后怎麼對的起皇上的用心,皇上為了太后對聖母太后都不太理會,太后還跟皇上計較,太后她——
夏之紫的聲音壓抑的傳出:“愣著做什麼!起駕!”
榮安立即收斂情緒,指揮眾人回宮,跟在浩浩蕩蕩的隊伍之中,聽不見帷幔內發出一絲聲響,榮安嘆息的看向身後,餘展正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那座小院,榮安想,或許有一天,太后會因為這些痴念她的人重新回到宮中。
……
半個月後,硃砂六人進入曾經四王爺的封地,號稱夏國第一險、稅收第一重的南部西城,這裡人流嘈雜、物產豐富,建築結構一改京城的規整雄壯變的嬌小多變,一排排的房屋低矮成群卻面積廣大,這裡的人衣著更加光鮮行為開放,詩詞爭輝人文昌達。
玉手掀開珍珠鑲邊的車簾,叮鈴的聲音清脆動人,硃砂探出頭,一襲淡綠色的裹胸紗群妖嬈瑰麗,略施粉黛的臉上清透白皙,雍容尊貴的神色透著天生的貴氣:“早聞這裡富庶。”
曲雲飛和徐君恩頷首,兩人深有感觸,平時坐鎮京城不慎注意,現在看來不愧是夏國第一稅收地:“當初攻打金國,單西城的稅收就能支撐半年之久,不枉你十年來用在西城的心力。”
“我記得西城的太守是……”
不等硃砂說完,曲折嗖的一聲從硃砂身後鑽出,摔倒後爬起來,拔腿就跑:“糖……折折吃糖……”
硃砂急忙跟著跳車:“小折!回來!”硃砂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集市內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曲雲飛見狀瞬間追上,把掙扎的曲折夾在腋下扔回車裡,先小聲道:“你想把你娘氣死嗎。”隨後大聲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