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頭暗自皺眉,她懶得想他背後的意思,壓下煩躁的不悅繼續剛才的話題,但語氣強硬帶著怒火:“卓律是曲雲飛當年一手擊垮的,你現在啟用卓家的人不是讓他難堪,即便曲雲飛同意,難保他們不會藉機對付曲雲飛!你別忘了卓家當初支援誰稱帝!更別忘了臣子反目對國家沒有好處!”
夏之紫穩健的道:“兒臣既然敢用,就有兒臣的考量,請母后三思。”
硃砂聞言一肚子火,這孩子就那麼討厭曲雲飛,非把他逼入絕境,他就不怕曲雲飛急了咬人!“你都考量好了,還問我這個母后做什麼!咳咳!咳——”
夏之紫急忙靠近硃砂拍拍她的背:“母后,您沒事吧!母后!太——”
硃砂推開夏之紫,急忙喝口水臉色陰霾的開口:“不用。”不過是出岔氣了至於喊太醫:“以後你的決定無需對本宮說!你願意啟用誰是你的自由!”
夏之紫見母后發火,面容嚴肅的看著她:“母后,兒臣知道曲雲飛對我們母子有恩,但母后,現在兒臣是皇帝,不是兒臣容不下您的臣子,是曲雲飛太目中無人,兒臣年齡小很多決策有失偏頗兒臣承認,但他至於在朝堂上不顧兒臣顏面的冷嘲熱諷嗎!兒臣是皇帝,是母后一手培養的帝王,難道是讓臣子隨意奚落的嗎!兒臣不否認想把他趕出朝廷!必要時挫骨揚灰也是必要手段!”
硃砂聞言心煩揮揮手,讓他出去,如果紫兒廢了曲雲飛,他以前的仇家一定趁機報復!為什麼紫兒就容不下他,非把他逼入絕路!曲雲飛怎麼了!脾氣不好一點就是那麼大錯!
曲雲飛是目中無人了但皇上就敢說他不是對曲雲飛有成見,總覺的曲雲飛做事別有居心,何況曲雲飛能有什麼居心,他還想霸佔了夏國當地下皇帝嗎!如果不是她還在皇宮,曲雲飛估計也不稀罕什麼太督之位,她把曲雲飛留下是覺的曲雲飛有足夠的實力為皇上分憂!
既然夏之紫不稀罕!那就儘管帶著他的小兔崽子們把曲雲飛除掉,但也要他們有那個本事,她可不想夏國落到一群自以為是的孩子手裡,不磨磨他們的脾性,休息她讓權:“出去!”
夏之紫不動,他看著因為生氣臉色微微發紅的母后,就那麼直直的看著。
硃砂見他不動更生氣,忍不住反唇相譏:“杵著幹嘛!已經答應你了還不去佈置,好殺曲雲飛個措手不及!”
夏之紫長長的舒口氣,殿裡的夜明珠在暗夜中散發著迷離的光澤,對映在她的臉上更加好看,夏之紫心想,她到底是向著曲雲飛,不枉曲雲飛為了母后至今不娶,當他是傻子嗎!十年前他或許不懂曲雲飛看母后肆無忌憚的眼神意味著什麼現在不見得依然不懂。
夏之紫聲音平靜的道:“母后,您不能偏心。”
硃砂莫名的想笑,她偏心!她就是偏心也偏著叫夏之紫的!她一直想著夏之紫想用曲雲飛就用,不想用打擊曲雲飛的過程也能讓紫兒成熟,她哪一點不是為他著想!“出去!等你冷靜了再來請安!”
夏之紫剛想說話,突然陰沉沉的道:“春江,把門關上!”
春江愣了一下,首次聽皇上如此嚴厲的命令,她有片刻回不過神來,春江不經意的看眼太后。
硃砂點點頭,示意她出去,她倒要看看夏之紫能怎麼樣。
大殿裡的門從外面關上,屋內靜靜的只剩母子二人對視。
硃砂皺著眉看向他,不悅道:“你發什麼脾氣!剛才沒鬧——”夠!硃砂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突然覺的脖子上一涼,急忙想護住脖子上的絲帶,卻已經落入夏之紫手裡。
硃砂瞬間瞪向夏之紫:“放肆!這就是你的為君之道!”
夏之紫緊緊的攥著手裡的絲帶,目光陰冷的盯著母后的脖子,上面觸目驚心的痕跡是什麼!夏之紫使勁握著,手上的青筋一根根冒出來!眼裡藏著暴怒的黑絲。
硃砂見夏之紫臉色不對,心裡的弦瞬間繃緊,她急忙想去拿鏡子。
夏之紫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溫度:“不用了,看來母后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只是不知誰那麼大的膽子想當兒臣的亞父!也好讓兒臣早作準備,免得被人當傻瓜戲弄!”
硃砂聞言心裡驟然平靜了,怕什麼,老公死了不准她找幾個陪床的嗎!她拽過夏之紫手裡的絲帶想重新系上。
夏之紫緊緊的抓著不放手,陰沉沉的盯著他一直敬重的母后:“你把我當什麼!”
硃砂毫不畏懼的盯著夏之紫,第一個這樣質問她的人是先帝,先帝的目光比之這個孩子要老辣的多,夏之紫想在她面前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