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立即拱手道:“壺邊夜靜聽松濤。”答完頓覺的暈乎乎的,直到唱聲的人提醒兩答兩對互換立場時,時遷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贏了兩位散答的所有分值。
萬方書院見狀,立即換人轉開散場,時遷是萬方書院的人,時遷贏了等於萬方書院贏了,所有分值歸到萬方書院之下,此刻是萬方書院出題,當然不可能再把危險拋向散答。
萬方書院直接把題對準百方書院,兩個本就是世仇的書院,開始上演他們百年不變的文人廝殺!
時遷為難的看眼再次開始的詩局,覺的勝之不武的看向那位姑娘在的地方,剛才是對方明顯想讓,如果換做自己尚且對不出不鳴公子的詩句又如何跟這位姑娘鬥,可並不是自己的文臺,是整個書院的面子問題。
時遷看向暗處不好意思的行禮,感念她贈與書院的分值。
硃砂欣然接受,被人跪久了對別人的謝意早已淡薄如紙。
曲雲飛越過激斗的文臺直直的看著她,她的行為完全超出他的預計,一個曲家的承諾,她該知道意味著什麼。
硃砂並沒有看曲雲飛,目光放在場中的萬千學子身上思索著他們的將來,靜方書院是曲繼盛的門生掌管的部門,這次趕考的學子一半露宿靜書,依照規矩只要沾染了靜方的一塊土都算曲家門生,恐怕這些人將來入朝為官多多少少對曲繼盛心存敬意。
硃砂嘆口氣,如此顯赫的貴族大夏國無人能及,徐家雖然手握重兵,可徐足風是莽夫出身根基尚淺,沒有百年難成氣候,如今能與曲家對抗的只有卓家,可卓家比曲家還是弱了:“紫兒,可看出什麼不同?”
夏之紫立即拱手道:“回母親,臣子博絕帝王更該賢能,孩兒看到未來的自己應有駕馭萬千能臣的智慧,有興大夏國與不敗的豪氣,四海臣服萬里稱臣的膽量。”
硃砂滿意的點頭,在明主面前一切朝中的陰謀不過是帝王閒時的消遣,紫兒能看到這些已經夠了,朝局不可能沒有不貪不庸的人身為帝王有能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
夏之紫小心的研究著母后的表情,發現母后還算滿意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這些話他尚且無法消化,只是他知道他該這麼做,夏之紫陡然站定,威嚴的氣勢如同他的身份,真實存在。
突然人群開始喧鬧,悅耳的琴音率先衝破人的耳朵激盪入眾人的心底,行雲流水的琴音透著奪天下靈秀的霸氣肆意宣洩,恢弘的琴聲飛快的在琴絃上撥弄,一曲《陣前出征》揮灑的淋漓盡致,融入靈魂的樂符像是一把利刃勾起男兒征戰的宏願!
一旁的樂器被琴音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瞬間成了陪襯,卻不見整體音律的失調,反而加了更濃郁的離恨國仇!
即便琴聲如此出彩也比不上漸漸行進的蓮花車駕中,酷似仙女的姑娘,她一襲輕紗罩面,淡粉色的衣裙墜到腳底,頭上的彩蝶振翅欲飛,腰間的佛堂寶玉象徵平安長壽,女子淺淺微笑,手裡的銀錢隨著車子前進一點點丟擲,卻無人爭搶。
女子的旁白站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約莫四五歲的年紀,長相併不出彩,可硃砂一眼就認出她是徐足風的孫女,硃砂的申請頓斯變的難看,難道徐家也參與進了此次的花神之爭!
夏之紫明顯感到母后的變化,神情也跟著陰霾,一副準備殺人滅口的樣子!
硃砂隨即釋然,丞相家的千金陪上徐家的小孫女確實可行,只是為什麼是丞相家的女兒?老丞相向來不問世事,難道是其他的人想避嫌?
小聲的議論慢慢的響起:“為什麼不是卓小姐,若論花神無人能與卓小姐相提並論,卓小姐無論才貌和學識均是我大夏國的女中‘智聖’。”
“你傻嗎,卓家現在的情況還敢讓女兒出來,何況以卓小姐不喜露面的性子,恐怕不會再出現在花神祭上。”
“可惜了,據說當年她驚鴻一現幾乎讓京城所有的少爺王爺踏碎了卓家的門檻,如今卓小姐也已經及笄,不知許配人家沒有?”
“咦?為什麼嚴小姐身邊有兩個女童?”
硃砂聞言注意看了一下,果然是兩個,可惜硃砂沒閒到記孩子的地步,能認出徐家的女兒已經是極限,不過徐家的孫女與另一邊的小姑娘比,明顯落了下風,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徐家的孫女尚且不夠看。
夏之紫觀察的母后的樣子,也慢慢變的平靜,他握著手裡的燈籠心靜如水的看著來來去去的人潮,視線從兩個孩子身上掠過,沒有任何表情。
曲雲飛突然出現在硃砂身邊,駐信的道:“沒參加不覺得可惜?卓律不會忌憚到連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