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極、仗勢欺人的人不該立即嚴懲!這是大將軍一直傳承的軍人是非觀,為什麼……
眾武將見狀愧疚的垂下頭,傻子呀!太后病者呢!那可是太后,踢走了前朝老臣的太后,他們一貫的默契是,太后不適絕不找事!
硃砂剛想說,那就這樣。
突然又有不識相的站出來道:“太后,莊大人的摺子已經證據確鑿,何必再延誤,臣懇求太后皇上給流縣令定罪!”
徐君恩詫異的看向曲雲飛,原來文官裡也有不開竅的!這回誰也別笑誰。
曲雲飛弄死他的心都有,誰準他登堂的!
硃砂聞言收起不適,打起精神,琢磨著看眼夏之紫。
夏之紫覺的母后可能染了風寒,剛才春江不是說母后一夜沒睡。
硃砂不動聲色的哼了一聲。
夏之紫立即正坐,神態如初:“但憑母后做主。”
硃砂又看了一遍摺子,她對流年已經沒什麼印象,但是隱約知道這人很傲,文采不錯,對人對事有獨到的見地,雖然品級不高卻沒有怠忽職守的行為,以他的家世和行為,說他貪汙受賄未免太勉強,雖然摺子裡義憤填膺、字字珠璣可硃砂認為做人到了流年的高度,準則應多過對世俗物的追逐。
硃砂想到這裡看向曲雲飛:“曲太督。”
曲雲飛急忙出列:“臣在。”要殺要剮一句話,然後散朝,就算冤枉了也是這官員倒黴。
硃砂咳嗽一聲,接過春江手裡的茶飲下,看來真感冒了,到底是老了:“曲愛卿費心一下,傳流大人進京。”
茶葉是北永乃至大夏的茶業聚集地,流年做這一行應該知道北永對大夏國的重要性,為何會出如此大的紕漏,還是說他亦無法處理:“即日傳旨,他到了,立即面聖,咳——”硃砂喝口茶,因為涼了有些冷:“眾位愛卿可有本要奏。”雍倉案還沒報吧。
那位文官見狀,心想怎麼能不了了之,剛想說什麼,曲雲飛目光陰冷的看過去!
眾人也直直的看著他,大有他敢說一句話法辦了的效果。
該文官被看的傻眼,頂著無限壓力撤回去。
夏之紫見沒人動,目光若有若無的在群臣身上飄過,此種對母后無言的敬重,他何時才能讓群臣如此對他,而他真的有能力駕馭母后提拔的這群臣子嗎!
夏之紫回神,威嚴的宣佈散朝,轉身扶著硃砂離開,身為人子,不該他想的他一定會忘記。
……
硃砂出了乾德殿直接上了坐攆,沒讓紫兒送:“你回上書房,很多事他們沒報摺子你要看,聽聽他們有什麼想法,本宮沒事,有太醫呢。”還跟:“榮安也會給你報備,你不用跟著又不是大事,去忙吧,回頭報給本宮。”硃砂說完走了。
夏之紫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那抹身影離開,看著車攆、侍女消失,心裡一陣茫然,超越她何其為難,又怎麼敢褻瀆於她。
048
夏之紫落寞的轉身向上書房走去,早已有官員候在上書房外,不乏朝上未說完的幾位,夏之紫臉色頓時陰沉,等待他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
宮廷樓閣在朱瓦中穿梭,迴廊柳岸在皇宮中獨立,團華擁簇的石卵路上,曲雲飛、徐君恩避開眾人向靜心殿走著。
曲雲飛納悶的看眼跟著他的徐君恩,想罵但見周圍侍衛眾多,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道:“你有完沒完!我去看她你去見鬼嗎!”
徐君恩立即抓他語病:“你說太后是鬼,你死定了!”
曲雲飛瞬間把他掃自己身後,他才是第一文臣不能走他前面,尤其是莽夫靠邊站:“你去不覺得不合適,還是說,你想提醒自己我和她的關係?”別以為徐熊那點想法沒人知道!
徐君恩也不避諱,身份到了他們的地步,爭的不過是她的寵愛:“你們昨天去哪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確定你想聽,聽了不會晚上睡不……”
“行了!”徐君恩不悅的來句:“你這種人怎麼能當太督。”徐君恩不再多問,但就是跟著,雖然他明白他不該去,可有些事就是知道也想自欺欺人。
曲雲飛嘆口氣,一身玄衣的他滄桑沉穩,歲月刻畫在兩人臉上的痕跡更加練達。
曲雲飛突然慢了一步,‘好心’的拍拍同僚的肩,這朝局沒有了他們任何一個也不能保她周全:“聽說你納妾了。”
徐君恩苦笑:“什麼時候你也關心我的家事。”不過是後院爭寵的手段,納不納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