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怎麼……”夏之紫本能的走過去伸手想觸碰她的傷口。
硃砂趕緊攔住他,尷尬的不願多談,他還小跟他解釋這些不合適:“沒什麼,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說說你的事。”
夏之紫沒聽硃砂說什麼,急忙道:“請太醫了嗎?兒臣這就——”
硃砂笑著按他坐下,這孩子,她又不是玻璃做的傳什麼太醫,但紫兒的在意還是溫暖了硃砂的心,就像十年前的意外,紫兒給她的印象更多的是溫暖寬厚不夠陰狠,所以難免心裡多偏袒他一分:
“一點小傷不在意,紫兒,朝廷的事你都可以做主,跟不跟母后說都沒什麼,按皇家的習俗你已經成年是到了該親政的時候,母后再把持著朝政,你該說母后不講情理了。呵呵。”
夏之紫臉頰微紅不自覺的低下頭,心裡對親政有幾分躍躍欲試卻也不想得罪母后,他又不傻朝廷都是誰的人他不清楚嗎:“兒臣還小,不親政,母后為政多年才是大夏國的支柱,兒臣願永遠跟於母后。”此話說假不假,畢竟他羽翼未豐。
硃砂忍不住戳戳他的額頭:“你就嘴甜吧。”
“兒臣說的是真心話。”
硃砂拉過他的手,心裡異常舒服,不管他想什麼,紫兒不會有多狠的心,那幫大臣們,以為她養育一個兒子是給他們女兒準備的嗎,到時候誰迷惑了誰還不一定:“母后問你件事。”
“母后請講。”
“可有中意的郡主小姐?”
夏之紫聞言眼裡寒意稍縱即逝,看著硃砂等待的神情,他作思索的低下頭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即便不情願他亦知道有些事他躲不過,可現在的他沒資說什麼:“容兒臣好好想想。”
硃砂笑著屢屢他的額前髮絲,寵溺異常:“不急,過幾天是你生辰,到時候各家的小姐郡主都會來,你若有中意的跟母后說一聲。”硃砂有點自豪也有些無可奈何:“我們紫兒該長大了,母后也改當奶奶了。”
夏之紫突然站起來,後又覺的反應太大,老實的站定:“母后,兒臣想起來還有事想先走一步。”
瞧著孩子,這麼大的人還……硃砂臉色頓時凝重,夏之紫沒接觸過女人難保他不會因為緊張和靦腆……硃砂的心思瞬間轉移到這件事上並沒注意夏之紫神色,是她疏忽了:“紫……算了,你去忙吧。”
“是。”夏之紫故作平靜的告退。
硃砂見他走後,睡意散了一半,臉色異常凝重:“秋江。”
“奴婢在。”
硃砂思索了片刻道:“把靜心殿內姿色中等受過調教的宮女找來。”以紫兒的身份過早接觸女人對他只有好處。
秋江頓時明瞭,轉身下去叫人。
……
宮裡是沒有秘密的,尤其在沒有女人爭寵不封鎖內宮的時候,婢女、太監的訊息異常靈通,靜心殿剛動,帝寢殿的人隨即聽說。
婢女房內,爭風吃醋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道尖銳的嗓音不服氣的響起:“憑什麼又是靜心殿!咱們帝寢殿的宮女就見不得人嗎?”
小太監趕緊關上房門:“小祖宗,你小點聲,太后選人怎麼也得從靜心殿先挑。”
角落裡一名侍女安靜的縫補著枕頭,不曾注意她們說了什麼,她始終記得進宮時教習宮女說過的話——謹言慎行!
一位侍女語氣古怪的刻薄道:“論姿色,伺候了皇上多年的疏桐姐姐萬里挑一,可惜這次她也沒戲。”
眾人瞬間沒了聲音,疏桐是帝寢殿的大宮女,下面的人對說她的壞話始終有三分忌憚。
可還是有不怕的,畢竟帝寢殿的侍女可不只有春江的人。關於疏桐這次不能伺候主子,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真心嫉妒。
“疏桐靠的不就是靜心殿的大姑姑,有什麼了不起,論泡茶的手藝她有凝茶的萬分之一嗎?論繡工她更是不及牡丹,這帝寢殿不服她的人多了!活該沒伺候爺的福分!”
查房的疏桐沒有推門,隱隱壓下心裡的怒火,轉身走了。
論身份她自然該是第一人選,可乾孃沒有說話,她就知道沒被太后提起,她服侍皇上這麼多年,說沒有一點私心是假的,他是那樣的高不可攀,是大夏國最尊貴的男人,他的驕傲他的成績他的努力讓多少人折服,她亦不是聖人,她願意服侍他、伺候他,哪怕這輩子她都當不了他身邊的女人,她也願意把自己給他,可……她沒有資格不是嗎?
榮安提著燈籠走來,見疏桐在這裡急忙追來:“你這是去哪了?怎麼了?哭了?……”
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