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新開的梅花,她早晨起來的時候還沒看到,應該是芹兒剛剛採擷來的。
懷遠駒見她只盯著梅花瞧,也不說話,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你說句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樂以珍轉眼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怎麼想的重要嗎?老太太和太太那邊,你都只需知會一聲就可以了,我的想法就更加的微不足道了。只是我以前一直認為,老爺礙於沈家的顏面,是不可以娶平妻的,原來我錯了,只要你想,你是可以娶平妻地…”
懷遠駒看著她淡漠的眼神,心中發急,開口解釋:“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計較?我只是給她一個身份,聊以安慰她悽苦的前半生,你知道她…我又不能…跟她同房,我這一趟西行,哪一天不是想著你?我曾經說過,我這一輩子都只對你一個人好,我不會食言的。難道你真的這麼介意一個身份?難道我們曾經那麼貼心的一段日子,都抵不過一個身份嗎?”
“我們曾經貼心的日子…都遺留在鳳州了,老爺有沒有食言,我已經不那麼看重了。身份雖然不能等同於情感,但身份是一種尊嚴,老爺也知道姨娘不是什麼有尊嚴地身份,所以才許芙兒平妻之名,而我…只不過是你最小的一位姨娘罷了…”樂以珍越說越失望,強屏住呼吸,才沒讓自己掉下眼淚來。
懷遠駒見她這樣。狠狠地一拳捶在床上:“那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給你一個平妻地身份。將你也從正門抬進來一次…”
樂以珍不等他說完話。一擺手堅決地制止道:“老爺如果在此番西行之前跟我提這事。我會很感激你對我地尊重。但今天你說這事。晚了!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地笑話。我不想跟她一齊被抬進門。我就窩在這群芳院地小角落裡。安心地當我地九姨娘。養育我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