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引來了沈達同的關注:“哪日出的府?可有人跟著?”
“外公,那日珍丫頭出府,有老太太安排的丫頭桔兒跟著呢,況且她剛出府沒一會兒,就在街上遇到了我,我可是親自跟著她去了那人牙子的家裡,並且一起回了府,可沒見有什麼特別的人找過她。”提供這段證明的懷明弘。
沈達同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那些人行動詭密,又豈會明目張膽地現身?如果朱璉廣知道這丫頭在懷府之中,他必有辦法送信進來。”
樂以珍聽他提到信,心裡哆嗦了一下子,正想再次辯護自己的清白,就聽懷遠駒說道:“岳父此話也不盡然,浩王的人又如何?我懷府雖比不得總督府戒備嚴密,但也不是誰都潛得進來的!這珍丫頭與老太太幾乎就是同食同宿,又怎麼會與那些人接上頭呢?”
沈夫人此時也幫腔道:“就算那個浩王來找人,他總還是要查一陣子的,想必他還沒有查清珍丫頭的下落,爹爹你就已經知道訊息了。聽爹爹剛才話中意思,那浩王若是找到了珍丫頭,怕不早將她搶走了?她如今還會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嗎?”
“娘說得有道理,不過既然外公有這樣的訊息,府裡一定會加派人手巡視,一旦發現有可疑的人出現,一定及時向外公稟報。”懷明弘趕緊向沈達同做了保證。
老太太也知道此事不可小覷,接著懷明弘的話說道:“對,多加些人護院,除了府裡的家丁和教頭,遠駒再去鐵鷹武館請幾個保鏢來,這些日子務必要小心一些,發現有可疑人等在我們家四周轉悠,一定要向親家公稟報。”
“我看…給珍丫頭另安排一個獨立的小院兒,請鐵鷹武館的幾位保鏢在院外守一段日子,以策安全。”懷遠駒的安排更進了一步。
沈達同心中有再多的疑慮,聽懷氏祖、子、孫三人如此賣力地保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鄭重囑咐樂以珍幾句:“看到你主子如此維護你的份兒上,浩王的人尋來,你也應該及時報官,否則給懷府惹來了禍端,你可就沒良心了。”
樂以珍自己沒說幾句話,就被四位主子你一言他一語地維護住了,她心裡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奴才,就算自己伺候老太太盡心,,這事按理說應該算是給府裡添了危 3ǔωω。cōm險與麻煩,可幾位主子卻如此無條件地信任與幫助她,實在是讓她感動。
於是她很堅決地向沈達同應了一聲:“是!”想了想又補充道:“請沈大人放心,我樂氏一家人如今只剩我一個人了,我一定會珍惜自己這條性命。”
沈達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然後他轉身老太太,抱歉地說道:“剛才嫂夫人所說的改籍之事…”
老太太也不是沒臉色的人,知道此時樂以珍正受官府重點關注呢,怎麼好現在提改籍?便擺擺手說道:“等證明了珍兒的清白,我再向親家公開口吧,此事先不要提了。”
沈達同又跟老太太閒嘮了幾句,便說有事與懷遠駒商量,起身攜懷遠駒一起出了老太太的上房,往祗勤院懷遠駒的書房去了。
屋裡老太太看樂以珍臉色有些驚惶,便關切地說道:“嚇著了吧?可憐的孩子,看你這六神無主的樣子,留在這裡也做不好事情,先回你自己房裡躺一會兒,安了心再來吧。”
樂以珍此時還真是心如亂麻,於是謝了老太太,出了上房往自己屋裡回。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珍兒!”
回頭一瞧,竟然是二少爺懷明弘。
第二十章 一條錦帕
樂以珍剛出德光院就被懷明弘叫住,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一眼,果然有幾位正路過的僕婦丫頭頓了腳步,往這邊看來。她暗自無奈地嘆一口氣,可又不得不站在原地等懷明弘走上前來。
那懷明弘也是剛才聽了沈達同的一番盤問,安心不下,才追出屋來。他走到樂以珍面前,掂量了一個自己措辭,才開口說道:“如果朱璉廣真來府中接你…你會跟他走嗎?”
樂以珍掂量了一下他問這話的意圖,然後說道:“以我今時今日的處境來看,去哪裡也沒有留在懷府中安全,剛才老太太和老爺太太極力維護我,二少爺也在沈大人面前替我說話,想我一個罪臣之女,何其有幸跟上了如此有情有義的主子,我又怎麼會給府裡平添禍端呢?二少爺放心,珍兒不是那等沒有良心之人。”
懷明弘聽她這樣說,猶疑了一下,又問道:“那位浩王爺…他…與你…算了!你能說出剛才那番話,我已經很欣慰了,也不枉費…老太太疼你一場。至於你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