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得過你才說。咱們老太太原本有一個兒子,就是那位已經沒人提起的大老爺。聽我爹孃說,大老爺性子隨老太太,對人冷清,不太討喜。當年老太爺比較偏寵的是二房姨太太李氏和李氏所出的二老爺。聽說那李氏生得眼媚嘴甜,哄得老太爺一見了她就象吃了蜜糖一樣。二老爺那時候才十幾歲的小孩子,被他娘調教得象個笑娃娃,不但對老太爺殷勤孝順,就是見了下人也是善待有加,隨便支使誰跑個腿兒,就會有賞,因此當時府裡的四子兩女中,老太爺最得意的就是二老爺…”
“一對腹黑的母子…”樂以珍聽到這裡,哼哼著給了一句評論。
“腹黑…什麼樣意思?”冬兒莫名其妙地問道。
“腹黑…就是…心眼兒多。心機深沉。笑裡藏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樂以珍胡亂解釋道。
“還真讓你猜對了!咱們老太爺是個嚴謹守禮地人。雖然心裡寵著二房。也只是金銀上多有賞賜。嫡庶地分別他老人家心裡清楚著呢。在大老爺志學之年。老太爺就讓總管懷氏茶莊地大掌櫃帶著他學做生意。那意圖很明顯。將來懷氏地家產還是要交到大老爺手裡地。李氏眼見著自己地一番經營白費了功夫。就動了狠毒心思了。她買通大老爺身邊地人。在大老爺常喝地茶中摻了毒。大老爺最後狂發癲癇而亡。李氏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咱們老太太卻是個心思縝密地人。好好地一個兒子沒了。她豈能善罷甘休?她不但將此事報了官。而且請來了江湖上有名地用毒高手。對大老爺生前地飲食一一查驗。那下毒之人見了這陣式。第一個扛不住逃跑了。順著他這條藤。最後就摸到李氏這隻瓜了。據說老太太當時在官府中花了銀子地。那李氏在牢裡等候秋後問斬地日子裡。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來老太太是要將此事牽累到二老爺頭上地。可是老太爺死死地護著。她最後只好放棄。”
“大老爺一死。老太太心裡就有了危機感了。雖然二老爺因為她娘做下地事。在府裡再難起勢。但是三老太太地兩個兒子。就是現在地三老爺和五老爺。當時也有十幾歲了。老太太三十幾歲地人了。再加上老太爺跟她並不親。想要再生個兒子幾乎不可能。就算她能生出兒子來。看老太爺地身子骨。也等不到嫡子長大那一天了。於是老太太就想起一個人來。便是咱們府裡現在地老爺。”
樂以珍沒想到發生在這府裡地故事如此曲折。真地就象看到地電視劇一樣。女人們為了男人地一點兒寵愛。為了兒子地前途地位而鬥得頭破血流。
冬兒起身喝了一口水。側身躺下來。看著樂以珍繼續說道:“事實上。咱們老爺也是老太爺地骨血呢。老爺地親孃是懷家繡莊裡地一位辛姓繡娘。被老太爺看上後。便有了咱們老爺。辛繡娘生下兒子後。老太爺本打算將她接進府地。可是當時老太爺房裡已有五房妾室四個兒子了。老太太不能容許自己地競爭對手越來越多。便說辛繡娘身份低下。不配進府。抵死不同意。老太爺愣是沒拗過她。辛繡娘剛生下老爺地時候。老太爺還時常能記起她來。偶有周濟。可是男人地心就如同那柳絮一般飄忽不定。日子久了。老太爺就把這母子二人疏忘掉了。所以咱們老爺是辛繡娘靠著給有錢人家做些漿洗針繡活計養大地。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地。”
“本來十幾年過去了,老太太也幾乎不記得這母子二人了。可是大老爺一死,老太太失了兒子這座靠山,心裡很是惶恐,那日她突然靈光一閃,就想起老太爺在外間這顆遺珠了。於是她派人找到辛繡孃的住處,親自去將老爺接了回府,稟明老太爺要收到自己的名下。老太爺因為大老爺一事,對老太太懷著歉疚,又因為老爺終歸是懷家的骨血,接回府裡也是好事,便答應了老太太的請求。老爺的身份一下子從沒人待見的私生子變成了懷府的長房嫡子。”
“照這樣說來,老太太對老爺也算是有恩哪,怎麼娘倆兒看起來不對盤呢?”樂以珍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大概老太太對老爺太嚴厲了吧…聽說剛進府的時候,老太太為了讓老爺早日熟悉家裡的生意,每天白日裡讓他跟著幾個大掌櫃學徒,晚上回來還要看好多的進貨出貨收支帳目。聽我爹說,那時候老太太會親自督促老爺看帳,將一本厚厚的帳冊往他面前一放,點上一炷香,待香燃盡後,老太太將帳冊一收,隨便從裡面抽出一筆帳就考他,答不上來就要打手板兒。咱們老爺聰明,只捱了幾次打,以後就全能記下了。不過老太太對他這麼嚴厲,想必老爺是記仇的吧…”
樂以珍聽了這話,沒有搭腔,不過她心裡對冬兒的解釋卻不以為然。她覺得懷老爺不象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