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季凌陽已經沒有原來那樣溫雅而蒼白的神韻,只剩下滿臉的血腥,和讓人一看就清楚冷酷。
“和你比,我或許要幸福些。”抬高眼瞼,邪魅的笑意掛在臉上,閻濮昊沒有輸掉氣場。
“是嗎?其實,你現在的勢力如日中天……但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身重劇毒,一樣在等著死。”陰陽怪氣的語調,嘲笑是如此的明顯。
齊擎雷望著季凌陽,臉已經變黑,大步的上前“你到底想幹什麼?”
季凌陽看了一眼齊擎雷,臉上無所謂是如此的明顯,對於齊擎雷,因為上次不幫忙的事情,季凌陽已經覺得沒有什麼情分好談,也不怕他到底會對他做出什麼。
“掃了大家的雅興,是我的不對,但今日我和你的恩怨,是不是真的就該有個了斷。”季凌陽轉過身,死死的望著閻濮昊,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閻濮昊突然失笑出聲,嘴角里的血腥掛在了皓齒上面。
“你以為我今天就一人到這裡來的?你以為我吃下毒藥就準備任你處置?”閻濮昊緩慢的開口,聲音有著鄙夷。
季凌陽挑了挑眉今日出現在這裡,他就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曾經搬到他的人,是怎麼樣的下場。
“難得閻爺,還叫了不少的手下。”季凌陽嘲笑的說著,是一臉的不相信。
“我昨天就已經知道了今日的事情,預防的也是你今日會出現。你說我怎麼敢一人出現在這裡,然後等著你宰割。”雖然已經渾身感覺到了輕飄,但每一字,沒一句依然鏗鏘有力。
拍怕自己的手,另一群人也從四面八方跳了進來,刀劍對著那一群黑衣人。
齊擎雷臉上的怒氣已經到了極點。
“你們不要太過分。”咬牙切齒的開口,眼神飄忽到已經很恐慌的賓客。
“齊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個人,我註定要他的命,只好得罪你了。”季凌陽的話語一落,一揮手,黑衣人全部開始動手,不管是不是閻濮昊帶來的人,一律揮刀亂砍。
痛苦的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賓客四處逃竄。
刀劍開始碰撞,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宴會,現在變成一片狼藉。
閻濮昊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每呼吸一次,讓空氣進去,身體就痛得難受,撫摸上自己的胸口,鮮血從嘴裡痛苦的吐了出來。
季凌陽抽出自己腰間的細劍,一步步的朝閻濮昊走去,臉上全是恨意和嗜血的表情,他現在就要取他的命,要讓他死在他的手上,讓自己過去的侮辱,一步步的討回。
一名侍衛上前,將閻濮昊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閻爺你快走。”侍衛的刀,擋住了季凌陽的細劍。
閻濮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但步子移動起來,變得如此的難受和困難。
一雙柔夷突然扶上了他的手臂。
“我帶你出去。”語調淡然得有些輕柔,但在閻濮昊聽來,卻是世間最美好的音調。
水顏朝四周看了看,混亂的畫面,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往上面地方走。
剛才刀劍開始相互交融的時候,她站起身,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樣的畫面總是在她的面前不斷的上演。
閻濮昊和王爺不知道還要繼續糾葛多久,每一次都要弄到滿是血腥,滿是仇恨才善罷甘休。
但每次,她都不忍心他在王爺面前吃虧,都不忍心看見他滿是傷痕,看來自己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狠心和那麼忠心。
閻濮昊的大掌,撫摸上水顏的手 ,臉上的笑意是如此的酣甜,這太意外了,意外到他覺得中毒,或現在就要他的命,他都甘願。
“水顏,你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就這麼死了,你會難過嗎?”撇過頭望著水顏,有著小孩的表情,但卻如此的想期待。
水顏的嘴角抿開了一抹笑意,這笑意卻是嘲笑,她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她的時日已經不多,她又有多少時間來為他傷神,又有多少時間來回憶他和她的點點滴滴。
閻濮昊的眼裡劃過了哀傷“確實,你怎麼會為我傷心?也沒有那必要為我傷心。”
血絲再次從嘴角流出,水顏的眼裡有了一絲慌張。
“堅持住,我帶你出去。”低下頭,輕聲的開口,但卻發現閻濮昊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詫異的轉頭,臉上有著不明白。
閻濮昊看了看水顏好一會,才突然抽出,水顏握著的手臂,轉過身快速的離開了水顏數米遠。
水顏站在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