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拉住柳樹的秋葉,突然想起那些讓她動人的擁抱,和那句他說不在恨的話語。
放下柳枝,腳步移動,焦急的她,想再次找出有關自己腦子裡想出來的畫面。但除了那清晰的話語.便是一陣陣刺痛的心。
丫鬟把油紙傘放到地上,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水顏將手,放到自己的耳後,有些想尋找的摸著什麼,她記得曾經有人將一朵黃色的花插在她的耳後,但為什麼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麼花,那又是誰,將花搖在她的耳後?
四周熟悉的恐懼,或許又是陌生的恐懼,蔓延到了會身,渾身被雨沁溼的身子開始顫抖著,將自己的身子捲縮在湖邊,臉埋進自己的腿間,她在害怕著,或許從進這個閻府開始,她就在害怕著,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害怕著……
涼亭裡,黑色的長袍隨風擺動,衣袂飄飄。
冷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關一切的情感,除了眼底那揮不去的落寞。
“爺,你才回來,公主在屋子裡等你,你看?”楚羿搪彎下腰,有些小心的說著,也算是好心的提醒著。
閻濮昊伸出自己的手,簿唇抿出了弧形,但這一抹笑意卻還是顯得有些寂寞。
這次到京城去,朝廷的一切,他幾乎是一馬平川,就算他提出毫無意義的事情,眾大臣都不會開口反對,皇帝也將他母后葬在了皇陵裡,只是這樣的決定,或許是他母后不願意的吧。
過去想奪回來的,他一步步的都去完成了,不擇手段的都去完成了,但現在回頭來看看,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每次午夜夢迴的,魂牽夢繞的依然是自己親手將她送上冥途的身影,和那一句句曾經自己許下的蒼白承諾。
將自己的右手捏緊,雖然還是有些麻木,但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後,居然還能動一動。
只是從閻濮昊的內心來說,他不希望這手能繼續活動,就這樣的讓它死死的垂落在自己的身邊,好時不時的提醒他,在懸崖下,他沒有救到她絲毫。
楚羿搪站在旁邊,不在言語,從水顏的屋子被燒了後,閻濮昊只要一沒有事情,就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時不時的會說上,什麼時候把柳樹換成那一顆顆的木棉,但每次好像只是說說,他也清楚的看見,自己的主子那臉上的悲哀,和不敢去完成那事情的卑微,因為有一次,只有那僅有的一次,他聽見閻濮昊說,木棉樹就算栽上了,誰會來看?又還會有誰感動誰?
每每想起這些,楚羿搪一個堂堂男子漢都覺得有些酸楚,伸出抹乾臉上的雨珠,只是這一抹不要緊,讓臉上用墨計畫出來的雄鷹,會部變了樣子。
“爺,公主叫你到湖邊的橋上去,說有事情和你商量。”丫鬟的突然出現,讓楚羿塘嚇了一跳,但這大雨天,公主叫爺到橋上去幹什麼?
閻濮昊愣了一下,冷硬的臉上更加的冷淡,甚至比先前還多了一絲冷酷。
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涼亭。
雨水肆無忌憚的飄灑著,掉落到湖面上,還有一絲絲的聲響。
腳步突然停下,柳樹下的身影讓人有些詫異。
“她怎麼了?”閻濮昊開口詢問,以為那是丫鬟。
丫鬟搖了搖頭“不知道,爺你在這等等,我過去問問怎麼了。”丫鬟把事先早就準備好的話語,如實的背了一次,然後小跑到水顏的身邊。
沒有遲疑的拍上水顏的肩。
水顏抬頭,蒼白的臉頰裸露在了空氣和雨水中,就這麼一個畫面,突然定格在了那深邃的眼睛裡。
閻濮昊原本移動的腳步,停留了下來,細長的眼裡,初開始出現了震驚,然後轉化到一絲欣喜,和到最後那酸楚的哀傷。
這一眼,深入了他靈魂,眼前的畫面,讓他的周圍都變得清醒和害怕。
他不敢上前,不敢伸出手,不敢開口說話,害怕自己的動作,害怕自己的聲音,讓眼前的人,如同自己的夢鏡一樣.突然消失不見。
“她是誰?”楚羿塘驚訝的開口,他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水顏緩緩的站起身,望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神裡有些迷惘,但想起安簡薰的話語,這面前的人就是她要她見的人 ?'炫書…87book'
提起裙襬,雨水早已沁溼了渾身。
一步步的走上前,腳步停在了他一尺這的距離。
眼神先飄忽到楚羿塘的身上,有些想笑他臉上的詫異,轉過身,單純沒有任何雜念的眼神,對上了他那深迷的眼裡。
四目相望的一瞬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