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喚你們。以後你們就不必每天進宮問安了。”
列姑文拉住水樓澈的手,從頭到尾的沉默,如今她終於說話:“是,文兒謝謝母皇的恩准。文兒告退。”
水樓澈猶豫了一下,也只是那麼一下,隨即施禮和列姑文一起告退。快走至門邊的時候,他故意走得很慢,伸長的耳朵只聽見列姑君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既然堯兒如此歡喜無邪,那朕也不想多加阻止…”
“女皇陛下…”我清冷的聲音在她未說出那個結果時響了起來,如果不在一切未成定局前把話說清楚,後面就難辦了。在列姑君母子三人的注視下,我毫不猶豫的道:“無邪已有家室,不是駙馬的合適人選,請女皇陛下收回未下達的旨意。”生平第一次,我如此的對一個人這般恭敬的說話,就連迪爾我也不曾如此的對待過。可是,眼下不同以往,為了往後的安生,有些話我不得不如此說,有些事不得不憑空捏造。我故意咬重未下達的旨意這幾個字,暗示著列姑君我這不算抗旨的舉動,畢竟她的意思還未說出便被我給打斷了。
水樓澈跨過門檻的腳僵硬的停在半空,然後在門口宮婢和男奴的注視下,狼狽的跨出,和列姑文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後,若有似無的飄來無邪低低的說話聲:“他已經是無邪的人,無邪答應過他,今生絕不負他,請女皇陛下…”後面的話他再也聽不清楚,因為,他已走得太遠,即使他的注意力在怎麼的放在御書房那裡,仍是聽不清裡面的隻言片語,可剛那一半的談話卻已被他收進耳裡,他在心裡無聲的狂笑,無邪,無邪…原來,你也不是無情之人,可你,為何能單單的對我無情。就如“她”當初毫不猶豫的將我拋棄。難道我生來就是要享受被拋棄的命運嗎?難道我生來就該是顆成全別人野心的棋子嗎?不!!!我不甘心,不甘心讓自己的一生都在成全別人,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讓別人來成全自己,對自己俯首稱臣。他的眸光一冷,眼裡閃過嗜血的光芒,從現在起,他不在隱忍,他不會放過那些讓他痛苦的人,他要讓他們死。那麼,第一個就從他開始吧,因為,她!
女皇的口諭
從宮裡出來後,已是華燈初上。走在寬闊的大道上,兩旁是高高的宮牆,一排穿著盔甲手握長矛的女兵不苟言笑的看著前方,年輕的面孔籠罩著一層肅殺,讓人見了心生膽怯。特別是看到她們手中那把寒光閃爍、尖尖的長矛,更是讓人退避三舍,避而遠之。
列姑堯趕走隨身伺候的宮婢和男僕,沉默的走在我的身邊。良久,他面有不甘,遲疑的開口問道:“無邪小姐當真那麼喜歡那個人嗎?他到底是誰?”
我看著列姑堯吃味的臉,想起了在御書房裡我和女皇她們的對話。
列姑風回過神,聽了我的解釋以後笑著提議道:“原來是這樣,這樣就好辦了。無邪小姐可以退了這門親事,反正你們也尚未成親。”
聽了列姑風的話,列姑堯在旁邊激動地點頭。無邪的驚人之言讓他的一顆心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現在聽三皇姐如此說,便覺得是可行之計,心下很是贊同。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列姑君一眼,她已經坐回龍椅,原本面對我的那逼人的氣勢也已收回。在她的注視下,我緩緩的道:“雖然我們尚未成親,但是他已經是我的人,在名義上就是我的夫郎,在責任下我更是他的妻主,理應對他負責。”聽了我的話,列姑風和列姑堯一驚,嘴微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列姑君面色一冷,厲聲問道:“無邪說的可是真的?”一個未出閣的男子竟然把自己的清白交了出去,不管是什麼人以什麼身份去做,他這種行為就是有辱男德,是傷風敗德的行為,照色列姑國的朝綱,他這種行為是要嚴治的。
“是的,其實他這樣做都是為了我。”我觀察著列姑君的臉色,她的怒氣中隱含著殺氣,但顯然不是針對我,似乎是我口中的人,此刻的我不得不想一下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會不會為浦淮錦引來殺機,畢竟對這個世界我還不是很瞭解,只是大約知道它的人土風情和古代相差無幾。我在心裡斟酌一番,面色一整,語氣無限深情的道:“他為無邪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無邪今生能有此夫郎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也因為他對無邪的一片深情不悔,所以無邪在心裡發過誓,此生定不負他。”聽了我深情的表白,列姑君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哀傷,似乎想起了誰。
我一笑,看來我猜中了。這位女皇年輕的時候想必有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吧。
“無邪小姐所說的事是指什麼事?”未等列姑君開口問話,一旁的列姑堯已經心急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