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你怎麼不告訴舅舅,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長幼有序?”
“三弟年紀還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何必與他計較?”雲想衣淡然地笑笑,由於韓翠寧近乎莫名的偏愛,他在雲家的地位本就尷尬,就是月前剛剛出閣的雲舒偶爾也會抱怨父親的偏心,況且是家裡其他庶出的兄弟,在這樣的背景下,雲想衣只能更加低調地做人,絕不與人生出任何是非,免得遭來更多非議。
兩人正說著,鍾靈、毓秀已經從廚房各自端出一個托盤,內有四色小菜,一一擺放在了屋內的八仙桌上。
“韓小姐,公子,請用晚膳了。”毓秀說著就要過來推雲想衣,卻被韓萱捷足先登,提前一步把人搶了去。
聶叔的廚藝非常不錯,桌上那些菜餚雖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可是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韓萱一連夾了好幾次菜才發現雲想衣的筷子始終只指向聶叔最初端來的兩道小菜,不由有些好奇,她正要開口詢問,聶叔便猜到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公子脾胃弱,晚餐不能多食,且不沾油葷,韓小姐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韓萱恍然大悟,對雲想衣的同情又深了一層,美食可是她人生一大不可或缺的愛好,要是少了這玩意兒,尤其是有得看卻不能吃,她還不得被憋瘋啊,難怪雲想衣那麼瘦,敢情是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用過晚膳,兩人又聊了會兒天,直到韓萱見雲想衣面露倦意,才意猶未盡地告辭回到自己暫住的院落。
“殿下,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韓萱剛推開門,就有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從屋裡飄了出來,“看你笑得如此開心,今日可是有什麼豔遇不成?”一襲白衣的少女原本是躺在房樑上嗑瓜子的,見韓萱進門立即一躍而下。
“白蓮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被人說中心事的韓萱惱羞成怒,狠狠呵斥了白衣少女兩句。
“殿下!人家不叫白蓮花,人家的名字是白芙……”白衣少女不幹了,一臉委屈地衝著韓萱抱怨道。
“那又如何?”韓萱怡然自得地反問道:“本姑娘就是喜歡叫你白蓮花,你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
“屬下不敢。”白芙悻悻地閉了嘴,雖然韓萱一貫縱容她,但是在這件事上,從來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的。
白芙是孤女,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師傅四處流浪,以賣藝、偷竊為生,六歲那年不幸撞到了舉家進京的韓紫煙一家人槍口上,在偷韓萱荷包的時候被當場抓獲,可是韓萱偏偏對這麼個野丫頭看對了眼,不僅不讓人責罰她,而且把她帶回了京城,還讓暗香、疏影教她武功,最後當了自己名義上的貼身丫鬟和事實上的影衛。
“也不算是豔遇了,就是遇上一個以前認識的老朋友,多聊了會兒。”雖說在屬下面前沒有解釋的必要,可韓萱還是多此一舉給白芙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緣由,似乎在刻意逃避著什麼。
白芙到底跟在韓萱身邊多年,對她不時冒出的一些奇怪詞語早已是見慣不怪,因此沒有多想,主僕二人打鬧了一會兒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韓萱繼續閒得無聊,於是又去雲想衣那裡報道,順便又蹭了聶叔兩頓飯。
第三天,仍是如此……
第四天,雲卷和韓葙拜堂成親,韓萱身為新郎的姐姐,自然被奉若上賓。
雲想衣也沒有錯過妹妹的婚禮,婚宴的時候,韓萱清楚地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豔羨,心中莫名一痛。
按照韓萱原先安排的行程,韓葙的婚禮一結束她就要趕回京城,畢竟爹爹臨盆在即,她可不想錯過妹妹的出生,況且霍謙又有舊傷在身,雖然霍雅遣御醫精心診治了多年,但是年月太久,終是不能痊癒,因此他這番有孕,韓家上下都是擔憂不已,別說韓紫煙是寸步不離,就是身為太女正君的韓葭也是一個月裡有半個月在家待著。
要不是趕上葙兒出閣這樣的大事,韓萱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離家半步,可惜這年頭的世家聯姻看得都是彼此的家世、財富,蕭畫意和韓紫煙是和離了的,這對韓紫煙而言影響不大,可對蕭畫意和韓葙卻不小,霍謙就是怕雲家的人因此看輕了葙兒,才堅持要讓韓萱過來,有這麼當宗姬的姐姐在,雲家想來是不敢怠慢葙兒的。
韓葙和韓萱多年未見,哪裡捨得她這麼快就離去,於是央她多留幾日,韓萱本想拒絕的,可猶豫再三卻是應了下來。
然而韓葙和雲卷新婚燕爾,好得就跟蜜裡調油似的,哪有時間來見被自己硬留下來的姐姐,韓萱鬱悶至極,痛罵韓葙“重色輕姐”之於只好又去找雲想衣了。在這裡她也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