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早在剛才同狼搏鬥的時候就已經不知丟在了哪裡。
但是,即使沒有那張薄薄的面紗,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青青,臉上的疤痕雖不足以讓人細看,但是也不可能同以前的任青青相提並論,他也更不可能光憑背影就瞧出她的身份。
她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你身上的味道,當然,這個不足以證明,所以我只需要再跟著你們一段路,我便能肯定。”
這個時候,她否定也已經來不及。想要離開更是來不及。
她不擔心易峰會不會殺她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易峰不會對她有任何的侵犯。因為易峰同她其實是一類人,答應了的事情便會做到。
他以前答應的事情還沒有履行,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死亡。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易峰剛才已經說過要帶她去見他所謂的少主,但是……任青青偏頭看向身後,龐軒怎麼辦?
她相信以易峰的為人,定是要斬草除根的,不管對方是誰。
任青青仍舊看著龐軒,話卻是對著易峰說的:“我們什麼時候走?”
易峰答道:“現在。”
“那好,”任青青看著易峰一字一句道:“我只有一個要求,答應的話,我便同你一起走,如若你不答應,那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天降救星還是災星?2
任青青話是說到做到,不是她認為易峰同龐軒有仇,要啥龐軒解恨。
只是她看著易峰的時候,總覺得他是在掠過她來看龐軒,那種眼神根本就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即便易峰在過於冷靜,但是當看到龐軒的時候,他情緒還有撥動了一下。
任青青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想去知道。
她此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住龐軒的命。
任青青語出威脅,即便此刻身子匱乏的厲害,但是一雙眸子還是堅毅非常:“易峰,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更改過。”
易峰臉上無波無瀾,右手手指緩慢的撫摸著光滑的劍身:“你保得住他今日,那明日呢?後日呢?你都保得住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答應我今日放他。”
易峰沉吟了片刻,等再次看向任青青的時候,雙眸裡已經少了許多的戾氣,慢慢轉為冰冷。
他什麼話都不再說,手指放在嘴裡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而後,任青青只聽在他們東南的方向響起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直到一匹烏黑健壯的高頭大馬長鳴一聲出現在任青青面前的時候,她是越看那馬就越覺得熟悉,不由問道:“今日下午的時候,我們見過?”
易峰走到那匹馬旁邊,用手拍了拍馬的頭,聽到任青青的問話時居然破天荒的扯了扯唇角,輕點了一下頭,“看出來了?”
任青青自動忽略易峰那僵硬的笑,腦子裡快速的倒轉影像回到最初她同龐軒爭吵的時候。
回想起下午時那兩個從她身邊快速跑過的人的談話內容,想起這一下午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
她越想越無法正視易峰的眼,她複雜的心情感染著身下的馬兒,它也開始不安的低低的從鼻腔裡發出悶悶的聲音。
任青青看著易峰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你故意讓我知道龐軒阻止我去潼關是為了想要隔開我們,然後你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只不過你卻沒料到他在你還沒殺他之前就追了上來,然後和我一起進了這片林子?”
她真是沒有想到讓她知道真相的是居然是易峰。
天降救星還是災星?3
但是不對,有些環節她怎麼也覺得好像拉的有些生硬。
如果真如她剛才所想的,易峰不可能只是為了想要將她和龐軒分開來殺了那麼簡單。
一定還有別的,要不然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靜默半響,任青青繼續,只不過卻帶有疑問:“既然你想要將他除掉,那為何偏偏要等到現在在我的面前的時候。而且我同他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以你的功夫,不可能沒有機會製造殺機。”
“所以,”任青青眉頭一皺,“你不是不想殺他,你只是想故意當著我的面讓我答應跟你走,所以才會放他這一次。因為你怕你不用龐軒的命以此來要挾的話,我就不會乖乖的跟你走,是嗎,易峰?”
啪啪啪,易峰翻身上馬坐在馬上對著任青青剛才的演講很拍了幾下手。
“小姐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