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綠帽子?
“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汙衊我的孫兒?如果她們是野種,那你伯父是什麼,我這個老婆子是什麼?”
易香凝跪在地上臉色早已蒼白的嚇人,牙齒寒得只打顫。她求助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希望母親能為她說說話。
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在易香凝看向劉氏時,她就知道一定是劉氏這個毒舌搞的鬼,香兒一個小孩子,哪裡知道那麼多,犀利的眸子又是一個冷射過去,嚇得劉氏腿下一個哆嗦,跪坐在地。老夫人的眼神這麼嚇人,好像要把她吃了。
“你說,沒什麼這樣汙衊寧兒姐妹?”老夫人平靜下來,語氣看似平和地對劉氏道。
劉氏戰戰兢兢,她怕老夫人那雙刺人的眼睛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葛雲年的話了,害得她現在無辜受累,她只是閒得慌無聊跟香兒扯了幾句而已,現在……她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子,自己怎麼就那麼多嘴呢?
“老夫人,是大房的二姨娘跟妾身說的,妾身什麼都不知道啊!”她不管了,反正這事兒始終要找個人擔著,即是她先惹的禍,就別怪人不留情面,她劉墨韻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好啊你們,一個個看著懂事乖巧,背後卻是這樣詆譭別人。”老夫人最痛恨的就是亂嚼舌跟的賤胚子,當年她跟易長華他爹的小妾們鬥法,每每都是敗在那些個賤人的毒舌下,所以也非常恨這些易長華的妻妾們的可恥行為。
“王氏,我早說過不許再提這件事,你膽子倒是大啊,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這些人推推脫脫,當即一拍椅子手柄,“來人啊,家法侍候!”
老管家趙祥聽從老夫人的話,立即從屋裡拿來了家法皮鞭,恭敬地站在她面前,卻看著跪在堂下的一堆人支吾道,“老夫人,要打哪個?”
老夫人大袖一揮,“都要打,不打不長記性!”她一指跪在離管家最近的易香凝,“就從她開始,一個人十鞭子!”
趙祥的手抬高,鞭子高高舉起,狠狠抽下去,疼得易香凝呲牙咧嘴,直喊救命,“祖母,求您別打了,香兒知錯了!啊……母親,你救救我……”
劉氏含淚看著女兒生生挨完了十鞭子,硬是沒敢開口求饒,看女兒被打的暈了過去,咬破唇將血吞進肚子裡,都怪葛雲年,要不是她多嘴,自己會惹事麼,香兒會無辜受累麼?
打完易香凝就輪到了劉氏,她見那鞭子就要狠狠地甩到自己身上,當下哭喊著求管家饒她一命,她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可是趙祥哪管那麼多,他只聽老夫人的命令列事,狠下心就一鞭子下去,差點將劉氏抽得背了過去。劉氏長這麼大,孃家從沒打過她,就連一丁點兒委屈都沒讓她受過,這下卻因多嘴白捱了十鞭子,心下更是將葛雲年恨得要死。
眼見著前面兩個都捱了鞭子,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二姨娘緊張地手心直出汗,十鞭子雖然比起十板子來輕得多,卻更是疼的要命,當年她就因為大夫人的事吃過這鞭子的苦,這下她見到那鞭子就像見到什麼酷刑一樣,嚇得哆哆嗦嗦起來。
趙管家年紀有些大了,甩了二十鞭子,手也有些累了,老夫人見他手痠得厲害,就想喚來家丁執行剩下的家法,卻不料這時候易長華卻進來了。
易長華剛從御書房回來,一腳剛跨進大門,就有人稟報老夫人在執行家法,他立即趕了過來,忙問,“母親,發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怎麼要請家法?”
老夫人見到兒子歸來,一張老臉上笑的全是花,“回來了,累了吧?累了就去歇著,這院子裡的事你一個大男人就別管那麼多了。”
二姨娘看到老爺回來,就像見到了救星,忙跪著過去抱著老爺的褲腿,“老爺,請你求求老夫人,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就饒過妾身這一次吧!”
易謹安本來還不想為二姨娘求情的,卻見父親回來,想著應該有一線機會,就順帶著幫忙求了情,免得日後二姨娘抓住這件事說她是白眼狼。
“祖母,姨娘是因為一時嘴快才說了糊塗話,她知道錯了,請您看在孫女的面上,不要再跟她計較了,好嗎?”
老夫人見易謹安楚楚可憐地跪在地上,心裡也覺得很過意不去,畢竟三姨娘是她的生身母親,二姨娘卻是將她養大的,便道,“既然,安兒都幫著求情了,你的家法就免了吧,以後若是再犯這種糊塗事,休怪我這個老婆子不留情面。”
二姨娘躲過了一劫,歡喜不已。那邊劉氏卻抱著昏迷的易香凝用憤恨的眼光盯著她,易謹寧見了心下冷笑,待會兒還有讓你更憤恨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