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二房的門外傳來了粗使婆子的聲音,“老奴給大姑奶奶請安了,大姑奶奶安好。”
這個粗使婆子看著王府大姑奶奶來勢洶洶的,也不敢靠前,只能恭敬的行禮,半分都不敢錯,王府的老人都知道,這大姑奶奶瘋起來的時候有多厲害。
元媛本來想找點茬,奈何這個機靈的婆子也挑不出什麼錯處,只能氣哼哼的道:“你們二夫人今個在不在?”
那個粗使的婆子立刻應道:“在呢,二夫人今個一天沒有出門子。”
這時候迎彩聽見了動靜,挑開簾子出來下了臺階道:“請大姑奶奶這邊請,我們奶奶在等您呢。”
大姑奶奶元媛這才一甩袖子直接跟著迎彩進去了,那個粗使的婆子這才將已經提升到了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夜叉再世!
別看才幾日的時間,八房的每個人因為內憂外患的已經瘦了一圈了,元媛是比較明顯的那一個,現在每日只能吃流食,還不能有半分的油膩,這幾日元媛見到粥就想吐了。
這火氣一日比起一日燒的旺,尤其是小兒子齊麟這孩子什麼東西都不吃,幾日下來嬰兒肥的小臉,整整瘦下去三圈,看的她這個做孃的心都要碎了。
這些問題都沒有完,這自家的爺們在眾多的回京述職的官員裡面,竟然是一官半職都沒有,他們一家要怎麼辦?
在京都這個勢利的大圈子裡面,本就不是什麼大的官位,現在連小官都沒有了,這日後的生活怎麼辦?
元媛此時是內心著急的快要著火了,急於傾訴,這不是一進了門子,就開始抹起眼淚來,二夫人暖閣的榻上略微起身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茵嬤嬤快上些茶水,將大姑奶奶扶到榻上來,這裡暖和些。”
元媛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不停的流下來,二夫人示意茵嬤嬤她們都退下,待兩刻鐘過後,元媛情緒才安靜下來,這才發現今個的二夫人臉色略為蒼白了一些,似乎是有些個病態。
二夫人剛才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的時候,就命茵嬤嬤給臉上擦了一些粉,所以看起來慘白一些,營造一種病態的感覺,這樣元媛才能降低警覺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元媛扭扭還很肥碩的身材道:“二嫂,您這是病了還是怎麼著?怎麼不請大夫過來看看,你看我這讓您看笑話了,可是妹妹這心裡難過啊,”
“妹妹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來著?妹妹一直就是孃的心頭肉,妹子還這麼孝順孃親,要不這會子不就是和娘去說了不是?不過妹子能過來找我這個做二嫂的,二嫂也願意做你的傾聽者,在你二哥的心裡,你這個妹妹也是一樣重要的不是,前幾天都是二嫂小心眼,你不要和二嫂來氣。”
二夫人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心裡難過的要命,那可是兩萬兩銀子的東西呢,就這麼被這個吃貨給拿走了,誰不心疼誰就是傻子!
所以二夫人此時雖然貌似同情元媛,不過眼裡的興趣越來越濃,只不過這會子元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難過當中沒有發覺罷了。
還不停的說道:“二嫂你說現在妹子要怎麼辦?你妹夫的官職就這麼給落下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這不是今個和我大吵一架,去了姨娘那裡了,家裡的四個孩子每天喝粥喝到吐,最小的齊麟現在看見吃食就痛哭不止,也餓的不停的哭,連帶還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二嫂啊你說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啊?”
怎麼辦,你們一家子都是吃貨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雖然二夫人是這麼想的,但是萬萬不能這麼說,激怒了整個沒有章程的大姑奶奶元媛,這人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情來呢。
所以二夫人賢惠慈孝的道:“妹子,這件事情不是嫂子說你,你們一家都上了那個大房兩個小蹄子的當了,娘肯定和你提了要注意她們,你就是大意了,這大意失荊州啊,你瞧瞧現在那兩個小蹄子高枕無憂的,每天還有那麼多家為他們打抱不平,你看看這手段,咱們都是輕敵了啊。”
元媛的眼裡都是恨意道:“難道我們就算是被他們算計了,還只能忍著不成?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不過就是一頓飯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都不敢出門子,都是那大房小蹄子壞的事,真真的可恨,難道二嫂就看著兩個孩子這麼下去?你們二房就這麼被擠兌?”
二夫人摸清了元媛的來路,很快就計上心來憂愁的道:“擠兌如何?自從宇熙那孩子成親之後,他那院子的事情咱們就壓根插不上手的,哪怕我和娘過去了一回,都摔得葷七八素的,娘都躺了好幾個月呢,我這腰一到了變天的時候就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