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就變成了一根黑呼呼的一看就異常沉重的鐵槍。
阿根一旁興奮道:“還沒見過真正用槍呢!”
水姐冷冷的道:“你護著姑娘,小翠護著夫人,司馬交給司馬。伍廚看船身。”
阿根拉景永福往後的時候還瞟了眼司馬靜松,後者冷哼一聲。
船入峽口,幾聲轟鳴,從兩旁的山上滾下巨石。水姐面色一變:“好狠!”竟是要沉船,要船上所有人命。她手中迅速變化,在司馬靜松的再次驚訝中,將槍換了鐵索,又從箱中裝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碩大鐵球,抬手扔了出去。一系列動作兔起鶻落,只在彈指之間。
“呼啦啦”一聲,帶著鐵球的飛索迎上最近的巨石,“砰”一聲巨響,竟將那桌面大的巨石砸個粉碎。石屑紛紛墜落,而鐵索已擊向另一塊。一旁伍廚也沒閒著,頂了個大鐵鍋在船上奔來跳去,接住水姐拉下的較大石頭,不叫石頭砸到船身。他的樣子古怪,頭上又咚咚聲響,可沒人笑得出來。
眾人躥回船艙,腳下顛簸動搖,頭頂上不停轟鳴。司馬靜松目光凌厲的望著景永福。阿根擋在她身前,小翠冷笑著,把玩手上的瓷瓶。只有司馬秋荻始終站在若夫人身旁,神情緊張的關注四周。
船上的其他人均被天降巨石嚇得面無人色,膽小的更是縮在角落抖成一團。忽的頭上白光射進,一塊石頭砸破了船頂,穿了下來,然後落石消停了。
“你想如何?”阿根冷冷地問。
“不幹什麼!”司馬靜松說完這句,身子就往若夫人衝去。
景永福驚撥出聲,一星寒光自小翠指間射出,卻不是打向司馬靜松,而往若夫人身後的人。司馬秋荻一把將若夫人拉到他身後,司馬靜松已與人交起手來。景永福暗自鬆下一口氣,當年的敵人今兒站在她這邊。她竭力司馬靜松同行,一方面確實擔心司馬秋荻,另一方面也考慮過司馬靜松的身手,有他加入可大大增強眾人的實力。司馬靜松可能也看出若夫人在司馬秋荻心目中的分量,所以他即便不願意,也得救她。
司馬秋荻緊張護拖夫人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他即便拼掉小命也會護她周全。
船外石頭消停,但打鬥聲復又響起,那是從兩岸上殺來的敵人。船艙內原本躲閃打鬥的船客又跑了回來,進退兩難。
司馬靜松雖遊刃有餘,但一時半會也拿不下對手。小翠指間還夾著一片寒星,卻礙於二人貼身之鬥無法輕易出手。
一旁阿根見此情形,上前一步道:“小翠你來護著平菇,我去活絡活絡身骨!”
小翠應聲而退,司馬靜松與敵交替一掌,冷笑道:“小毛孩子湊什麼熱鬧,看著老子打就成了!”
阿根剛想反駁,卻轉過身罵道:“該死!”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晶亮的匕首架到了景永福脖子上,刀鋒微微碰上她的肌膚,她先是覺著一道細癢,而後疼痛傳上了眉尖。
阿根只離開她一步,卻正是這一步之差,讓對方捉到了空子。小翠一跺腳,卻聽挾持景永福的人笑道:“小翠姑娘不要慌張,你慌不要急,可我見了會慌,一慌這手呀,就會抖……”
這聲音——
“景申韞!”阿根低吼一聲。
“小根哥。”景申韞一把摟住景永福的腰,慢慢收回匕首,“還是算了,我真怕你們衝動,我跟著一起衝動,還是抱著大福比較安全……”
“你……放開她!”阿根不敢造次,龐龍的弟子,可不是隻會兵器。
景永福的耳畔吹來股暖風,卻是寒徹肌膚。“大福啊,你還不是要去京城,跟我一起去不好嗎?”
他依然溫柔的聲音,卻叫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司馬靜松再次擊退對手後,抽空瞥了眼景申韞,目光警戒。此人潛入船艙未叫人發現,修為自是不俗,而更可怕的是他年紀輕輕心計卻如此毒辣,先是沉船,後是聲東擊西,難怪司馬秋荻被他算計,這樣的人物,別說司馬秋荻,現在就是平大福也落在他手裡了。
“先叫你的人別再打了!”景申韞話音才落,發現不對勁的水姐和伍廚已經棄了外敵,回了艙內。
“這位是水姐的男人嗎?”景申韞打量著伍廚問。
水姐面色一沉,伍廚面無表情,只有司馬靜松笑了一聲,但也只有一聲。司馬靜松忽然記起那日這廚子從始至終沒有動手。
船艙外原本被水姐伍廚打的狼狽不堪的景申韞手下陸續進來,而一干商客船家見情況不妙,撒腿就往外跑。只有船主面無人色,站在船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