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福心疼起來,李菲卻說是與皇兄比劍傷的。可是以李菲的身手,李易如何能傷到他?望著擔憂的妻子,李菲溫柔的道,沒事的,皇兄在氣頭上,他還是有分寸的。
一夜無話,次日李菲又上朝了。景永福夜裡沒睡好,一覺直睡到午間,宮裡卻派人傳她,說是迪王與燮王,如今已被關押。景永福大駭,連忙收拾下自己,帶上阿根與小翠去了宮裡。水姐和伍大廚本來打算一起去,但被景永福攔下了。水姐夫婦若去的話,李易肯定會疑心他們劫獄。
景永福急匆匆的跑入燮宮,被帶入李易的寢室。她撲通一聲跪在門口,請安後就問李菲的情況。李易在厚重的帷幔裡久不出聲,景永福的心裡七上八下,又問燮王如何。李易這才低低道:“你終於想起孤的死活了……”
景永福的汗從額頭上低落,聽李易的聲音,是真的受傷了。
“過來!”李易輕聲喚道。
景永福看了看寢室外的阿根和小翠,大著膽子步向龍床。走過一重帷幕,她驚詫的看到李易衣襟散開,露出胸口的傷布,嫣紅的血水染紅了白色的傷布。李易的傷竟在胸口,與當年李菲、景申韞的傷口如出一轍。
李易重傷,景永福不敢想象李菲懷著何種心情刺傷了燮王,刺殺君王的罪名有多大?她覺得天旋地轉,驟然蒼白了面容,昏倒在李易床下。
李易動容,想拉她起來,無奈他身受重傷動彈不便。聽到寢室裡動靜的阿根和小翠衝了進來,卻見到如此一幕,當下也愣住了。小翠精通醫術,一眼就看出李易身上的傷並非偽裝。阿根則擔心景永福,怕她受李易欺負。
“還不趕緊扶你家主子到一旁休息去?”李易輕聲道。
阿根立即橫抱起景永福,小翠搭了搭她的脈,對阿根點頭。“平菇只是暈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根怒問李易。他素來不理會什麼燮王景帝,在他心目裡,李易不過是靠著景永福坐上王位的無能太子。
李易因景永福昏倒,無心問罪阿根,只輕飄飄的對接踵而來的宦官道:“請迪王妃和她的下人到偏殿休息。”
阿根“哼”了一聲,抱上景永福與小翠出了寢宮。
景永福醒來後,在小翠和阿根焦急的詢問下,她反而鎮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她不能亂,不能失了分寸,李菲還等著她來救。她沉思起來,她該用什麼打動李易救回李菲。迪王的萬貫家產,火石的秘製之術?還是她自己?景永福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以李菲的性子寧死都不會讓她用自己來換他一命。可是為什麼李菲會刺殺李易?李易到底對李菲做了什麼?李易難道要幣李菲謀反不成?現在燮國的國力確實遠強於景國,但外敵未滅,內鬥的結局只會便宜契蠻。迪王對燮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除了遍佈三國強大的經濟勢力,迪王本身也是燮國的最強武將。李易並非昏君,他應該清楚他需要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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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百思不得其解,李易差人送來飲食,她又如何吃得下?好不容易熬到入夜,李易才再次傳喚。小翠和阿根再次守候在寢室外,景永福獨自進去,再次給李易磕頭。
李易倚在床榻上瞅著她,片刻,他抬指著邊上的一隻木匣,道:“你開啟看看吧!”
景永福深吸一口氣,這檀香木的方匣歷來都是裝人頭的。她起身拖著步子極慢的走到木匣旁,顫抖著手開啟,一下驚呆了。
“這是……”
“這是孤送你的禮物。”李易盯著她的神情道,“孤知道你想要很久了,孤捨命給你拿到了!”
景永福的眼淚不禁流下,木匣裡是喜王景申韞的人頭。只聽李易緩緩道:“此人賊心不死,跑到了燮國王都,幾次三番聯絡孤欲東山再起,孤好不容易消去了他的戒心,給你取下他的頭顱。”
李易說的輕巧,三言兩語之間卻不知要花費多少心血多少苦功,而他以一國之君的尊貴之軀,來冒此險更叫景永福感動。景永福感動之餘,卻立刻想到,李易胸口的那一劍不是李菲刺的,而是景申韞的臨死反撲。李易正是乘此藉口,將李菲關押了。
“多謝陛下。陛下對我的厚恩,我只有來世結草銜環來報答陛下。”景永福苦澀的道,“還請陛下恩准我夫婦前往燮北,我們願為陛下永遠鎮守邊疆。”
李易沉默了片刻,低低道:“當年六弟為你血戰頃讕江,為你身受一劍,你渡江探望定下了情分,而今孤葉為你身受一劍,卻只換你一場垂淚。要知道是孤先在淄留遇見了你,是孤先向你求婚,是孤默許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