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追逐風雅、致力奢華的貴公子。儘管其父司馬靜彥努力栽培他成為司馬一族日後的重要人物,無奈司馬秋荻一直遊離於權力之外,只對金錢營造的華美有興致。
司馬秋荻的背景景永福不感興趣。她喜歡跟他出遊,因為他會付帳,還討她喜歡。第一次邂逅,因他的姓氏她拒絕了他的宴請,而到王都主動找他,也是因他的姓氏——他的姓氏可混淆她背後無數雙關注的目光。
住得近,人也來得快。景永福才落腳,司馬秋荻就找上門來了。這回他穿得很正式,燮國貴族子弟素愛的月白袍,只是司馬秋荻的袍子製作精良,雲裳層疊,銀線刺花,還是遠比一般貴族的奢華,而手上依舊持一柄扇子,白璧無瑕的扇骨,雪梨粉金的扇面。
“司馬秋荻啊,我不得不服你,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扇子!”景永福上前打趣道。
司馬秋荻白淨的臉立刻鋪了層淡淡粉紅。他每天派人到容易府打探景永福的訊息,前幾日聽聞她與迪王出行不能邀她,今日卻是問到了新址,得知若夫人也來了,他特地換了身較正式的服裝,還帶了禮物。
“平姑娘要是喜歡,明日秋荻就送幾把來給姑娘把玩。”轉而卻是對若夫人行禮,“平夫人,秋荻見您總想起自己的母親,如若不嫌,請夫人收下秋荻的這些薄禮。”
若夫人與眾人都是一怔。景永福便在母親耳邊如此這般簡單的說了些司馬秋荻的身世。其實當日第一次相見,他看若夫人的目光就很不尋常,在獲悉其出生後,景永福便明瞭,她的母親必有什麼地方讓司馬秋荻思及了他的生母。
“司馬公子太客氣了。”若夫人斟酌道,“只是怕公子饋贈過厚,平氏承受不起。”
司馬秋荻忙擺著扇子道:“不會的,不會的……”
景永福信手開啟其中一個長型禮盒,裡面是一管木笛。雖談不上名貴,卻看得出做功精良,有些時日了,成色卻不顯老舊。她拿在手裡端倪:“這是……”瞥眼卻見若夫人神色有異。
若夫人上前來,逐一開啟司馬秋荻的禮盒,無非是些曲樂類物品。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她,今日的若夫人似乎有些激動。她仔細瀏覽了所有物品後,目光轉向女兒手中的笛子。景永福連忙將笛子遞給她。
若夫人將木笛捧在胸前,長嘆一聲:“泠泠徹夜,漫漫韶華,誰是知音?司馬公子,你聽過阮蔚娘這個名字嗎?”
司馬秋荻隨言動容,正色道:“亡母名諱正有一字‘蔚’。請教夫人,您認識我娘嗎?”
若夫人眼中盈盈:“我豈會不識?髫年相識比肩競藝,蔚娘總先我一步……到現在,竟是先我去了。”
景永福凝神望司馬秋荻,原來這人竟是她孃的故人之子。卻聽司馬秋荻不解地問:“可為何我爹書房裡珍藏的畫像,畫中人卻似夫人您呢?”
他這一問,生生把他老爹當年的風流韻事牽了出來。水姐不露痕跡的帶小翠、阿根妥置禮盒而去。
塵封往事隨著那把笛子重又浮現。簡單說來就是當年愛慕若夫人的司馬靜彥搶不過景申茂,所以娶了姿色稍遜於阮若孃的阮蔚娘。當然司馬靜彥以一個燮國商人的身份,怎麼可能與景國最有權勢的譽王爺相爭呢?
司馬靜彥端的是個精明厲害的人物,他帶阮蔚娘回燮,絲毫不提她青樓女子的出生,連名字都不曾吐全,所以連司馬秋荻也只知道他母親名字裡有一個“蔚”字,其它一概不知。只是司馬靜彥珍藏若夫人的畫像,這就頗費思量。
“夫人,秋荻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忘了今日之事。”
司馬秋荻一聽若夫人提了幾句,就知不應再追究下去。景永福不禁高看了他幾分,大橘子還是有分寸的。
與此同時,燮國宮廷之內朝堂之上,景永福擬寫的摺子得到了燮王李和裕的定奪。他委派隸王李獻親自迎接太子回都。這個決定與景永福的預計基本一致,不是派隸王就是派沛王。
第一卷 P40…42
李易回王都的這段時間,李菲不再捉住景永福陪他風花雪月,容易府遣人與隸王商議迎接太子的細緻事宜也與她無關。景永福本指望司馬秋荻繼續熱情的盡地主之誼,可惜遺憾的是,自從送禮之後他對若夫人更感興趣。兩人算成了忘年交,整天價吟詩作畫弄琴把笛,而可怕的是,他們一對弈就是老半天。當然,落第一子的時候,景永福就自覺滾蛋。滾蛋了還得做掩飾工夫,至少讓司馬家的隨從瞭解,他家小公子對她很有好感而不是對她娘有好感……景永福很鬱悶,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幾天後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