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暇,只看到書香的臉在眼前一晃而過,整個人就飛撲到了軟榻上。哎喲喂,就算軟榻上鋪滿了讓人摸上去,就不願意放手的毛毛墊子,但是用身體重量去撞擊,那毛墊子就顯得不那麼舒服了。
“你發什麼神經病!”
顏月雙手撐住軟榻,還沒翻身,就先吼出口。嘿嘿,古話說得好,先發制人嘛。可就算顏月先吼出口,但是她心裡還是發虛的。白子謙很顯然是為了什麼不爽啊,他一定以為他頭上出現了一盞綠燈。
“不關我的事。”
顏月摸摸鼻子,被白子謙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剛才那股氣勢早就弱了好幾分。不過那句“不關我事”倒是說得理直氣壯,確實如此啊。她跟白子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和蘇白也半毛錢關係沒有。所以此時是被倒黴的遷怒啊。
她雙手撐著軟榻,人半跪著,為了顯示她的理直氣壯,胸挺的高高的。而剛才因為被白子謙一路拖拉,臉嘛泛著潮紅,頭髮嘛披散了些下來,連衣襟的扣子,都掉了一顆。顏月又為了讓有紅斑的臉避開白子謙的視線,半張好臉微微抬高。
因為重力的關係,白子謙的眼神首先落在了最高的地方,顏月為了顯示清白而挺的高高的胸脯。啊,別問為毛最高點不是臉而是胸脯,畢竟除了重力的關係還有慣性的原因嘛。
於是,咳咳,白子謙的眼神就直接落在那裡,還看到衣襟釦子掉了一粒,心裡那個煩躁啊。眼神再慢慢從胸上滑上細細的脖頸,再往上就是顏月尖細的下巴,和半張白瓷般的嫩臉。啊,絳唇微微張開一些,而眼神似乎有些倔強。
白子謙突然沒有教訓顏月的興致,以這種姿勢來教訓顏月,讓他不由會冒出想要禽獸一把的念頭。只是,在看著顏月黑黑眼眸片刻,她原本倔強的眼神,開始偷偷躲閃起來,沒多久,就見顏月扭過頭,嘿嘿訕笑幾聲。
“真的,相信我,不關老孃,不不,不不關我毛事。我是被冤枉的。”
“憑什麼相信你?”
“誒,你看好了,只要有人被冤枉,老天就會下雪。”
白子謙揉了揉眉間,頭有些疼了起來,只是心裡卻忍不住冒出一絲笑容。依然板著臉冷冰冰的看向顏月,哼了聲。
顏月見白子謙雖然冷著臉,卻直覺的認為白子謙已經不生氣了。揉揉臉,笑眯眯的跪坐著,雙手疊放在膝蓋上,歪頭看向白子謙,正兒八經的點頭:“今天多謝你護著我。”
“我只是不願意讓你給我丟臉。”
“好啦好啦,沒經歷過什麼家庭聚會的場面嘛。下次會注意的,何況,哎哎,你說,你娘會不會逼著白子荀成親?”
顏月一邊說,一邊討好的直起身體往外探,伸手想將白子謙拉坐到軟榻上,順便八卦。可白子謙此時卻被顏月的那句“沒經歷過什麼家庭聚會”給稍稍分神,顏月這一拉,白子謙本能的反抗,僵硬了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於是乎,原本好心的顏月卻把自己陷入了尷尬的僵局。她的手還拉著白子謙的袖子,半個身子在軟榻邊緣和白子謙退後的那幾步,架起了一座空中橋樑。嗚嗚嗚,為了不掉下去,顏月憤憤的伸手摟抱住了白子謙的腰。
“怕怕怕,要掉下去了。”
白子謙怔住了,他曾經有過妻子,可她是正宗的大家閨秀,嚴守本分,就算一顰一笑都有規矩。連偷偷關上門,想閨房之樂一下,她也從未主動抱住過他。卻在後來,哼,白子謙掛起一絲冷笑。只是眼前的顏月持續的呼喊:“喂喂,白子謙,要掉下去了我!”讓他猛然清醒過來。
咦,有什麼不對勁了,白子謙愣愣的想。一般常理,他只要往軟榻方向走幾步,就能快速解決安全危機。但顯然白子謙是屬於彎線思考的人,他伸手將顏月一摟,直接把她拎起,橫抱著慢慢放上軟榻。
然後他雙手撐在顏月身體兩邊,深深的注視到她的眼眸,從她的眸裡找出他的身影在她眼中放大。似乎心裡有什麼東西,咯噔一下,漲開了。
而顏月卻渾然摸不著頭腦啊,白子謙這廝想幹嘛呢。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萬一把她勾引到狼心四起,將白子謙反撲到,那他不就是虧大了嘛,嘿嘿嘿。
“喂,白大少,你可以站直了嗎?謝謝。”
“嗯,你說什麼?”
白大少的聲音有點嘶啞,一隻手撐著,另一隻手卻撩開顏月垂下的碎髮,輕輕撫摸過她臉上的紅斑:“疼嗎?”
顏月倒是不疼,但她有點害怕。白大少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臉頰時,雖然帶來了寒意,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