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毛蟹,人也跟毛蟹似的。”
項寶貝懊惱得跳腳,脫下一隻繡花鞋拍在冷兔背上。
“混蛋,說什麼呢!打死你這小兔崽子!”
冷知秋受不了的停筆,扶住額頭等他們鬧。
打鬧了好一會兒,冷知秋問:“可以說了嗎?好訊息,壞訊息?”
冷兔躲到冷知秋身邊,揪著她的衣袖,滿臉認真:“還是先說壞訊息吧。知秋姐姐,太子想把你扣留在京城,說是要對付那個小氣的神仙哥哥。”
“嗯?”冷知秋吃了一驚,心情頓時不太好。
項寶貝本來還在追打冷兔,聞言也頓住,困惑不解的撓頭,尊貴的太子殿下為什麼會認識嫂子和哥哥?好奇怪。
冷兔接著說好訊息:“好訊息嘛,就是剛才我出去玩,路上碰到鳳儀樓的女掌櫃,她聽說你就要回蘇州,也不管她遠親的事了,急著要訂香囊,連訂金銀契還有書信都立馬準備好,交我帶給知秋姐姐你。”
冷知秋接過書信和銀契看,果然將香囊數目、要求都寫得分明,價錢由冷知秋來定,一百兩訂金銀契上蓋了鳳儀樓的紅印大戳,真是豪爽。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心思不在這上面,只嘆了口氣:“哪裡就要回蘇州了?回不回得去還是未知。”
令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直到了黃昏天黑,侯府的婢女伺候了晚飯,都沒見梅蕭過來。
冷知秋忍不住問:“小兔,小侯爺病得很重?”
冷兔搖頭道:“看著是挺嚴重,不過我看也不至於下不了床。”
“蕭哥哥……”項寶貝頓時愁苦了眉眼。
三人吃完飯,準備離開回西直門小院休息。
冷知秋突然覺得深深羞愧。因為受驚害怕,只顧著避開梅蕭,卻沒想過,平白無故住了他西直門的小院,又叨擾他三天,好吃好喝伺候著,如今他被寶貝害了(其實也有自己的成分在內),病得嚴重,自己這姑嫂二人卻連探望也沒有,拍拍屁股就走,似乎說不過去。
“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小侯爺吧,不然於心不安。”她喃喃道。
聽說是一起去看望,項寶貝頓時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好好,一起去看看。”
——
冷知秋收拾好譯文書卷,抱在懷裡,三人走到集星館外,卻正碰到滿臉春威怒色的紫衣公主。
紫衣公主身邊四大女侍,個個眉高眼低。
冷知秋等三人都不認識紫衣公主,紫衣公主也不認識這三個人。但看三人奇怪的搭配組合,紫衣公主就猜到了幾分,頓時更加滿臉怒容。
她抬高了眼角,掃視三人,最後,目光停在冷知秋臉上。雖然天色黑,集星館門口的琉璃燈照得朦朦朧朧,但也不能掩蓋這看上去年齡尚小的小媳婦之美,那綽約風華、驚鴻之色,饒是紫衣公主見過美人無數,也暗自心驚。
“你姓冷?夫家是一個姓項的船商?”
語調雖然傲慢不屑,但並不像李美姬之流,嘴上叫的響,底氣並不足。這個紫衣公主的底氣可是很足的。
冷知秋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不認識的貴婦,想著從梅蕭房裡走出來,必然是梅蕭的長輩親戚,也許是梅蕭的母親?心裡有了這種揣測,便猜這貴婦大概聽到什麼嚼舌根的話,左右離不開梅蕭和她之間那點莫名其妙的糾纏。
“回夫人,民婦正是。”冷知秋行了個平常的禮,坦然應答。
“賤人!”
“啪!”
紫衣公主一得到確認,根本無需多話,直接就甩巴掌,一耳光扇在毫無防備的冷知秋臉上,頓時,吹彈可破的細嫩面頰上現出五個紅指印,還被一隻尖尖的護指給劃破了一道細血痕。
這是生平從所未有之事。
冷知秋沒有去捂住臉頰,而是錯愕的盯著紫衣公主。驕傲跋扈的貴婦小姐也不是沒見過,卻都不及這位紫衣公主十分之一,她那驕傲是在骨子裡浸泡了多年,自然散發,根本無需做作。
項寶貝驚呼一聲:“嫂子!死老太婆,你敢這麼打我嫂子?!”莫名其妙就動手打人,太過分了!
喊完她就掄拳頭要衝上去打紫衣公主,那四個女侍立刻圍上前,準備“伺候”項寶貝。
冷兔忙扯住項寶貝。急死個人喲,傻大妞真沒眼力,看不出這貴婦身份嗎?那是能隨便打的嗎?
他扯起嗓子高喊:“小侯爺,小侯爺,知秋姐姐挨欺負了!”
卻沒想到,此時此刻,梅蕭正坐在軟轎裡,裹著小棉褥子咳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