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被溫先生伸手拉住。
溫遠照樣還是要掙扎,但他似是並不生氣,唇角微微勾著,聲音有些無奈,還有一些她無法聽懂的複雜情愫。
“好了。”本身她已沒勁,溫行之一使力,不顧她的反抗將她鉗制進了懷裡,“先跟我回家。”
28、
溫遠覺得自己今年一定是命犯太歲了。
接連遭受不大不小的變故不說,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發起了燒。
B市東郊,傍晚。
幾日連續的陰雨讓這個城市變得有些涼,不到七點,天便全黑了下來。溫遠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到有人再給她打針。微疼的觸感讓她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一雙手扣住了她,不帶強制,卻也讓她動彈不得。
一針過後,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再次被熱醒。
渾身發了點兒汗,將醒未醒之際的溫遠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好不容易進來了一絲涼氣,她舒服地幾乎要慨嘆一聲的時候,有一雙手伸過來,給她蓋好了被子。
溫遠尚未清醒,只知道憑藉本能再一次將被子拉開,沒成想那人又伸手過來,這一次將她裹了個嚴實。
溫遠怒了,嚯地一下睜開眼睛,正要直起身的時候,看到俯身在她上方的人——溫行之。
這次發燒來勢洶洶,溫遠腦子早就被燒得不好使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兒。
她轉著眼珠打量了一下這房間,又將視線落在溫行之身上。
“醒了?”
他的聲音直接就讓她回過神來,溫遠抿抿唇,哼了一聲,又躺了回去,順便用被子矇住了頭。
她是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渾身也熱得難受,悶在被子裡不舒服極了,只是存了心氣他。不想她在裡面悶了好一會兒了,卻聽見咔嚓一聲關門聲,那人不在房間了。
溫遠氣得直接撩開被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又是難受又是委屈。找不到鞋,索性光著腳下床。
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正要出去時,房門倒忽然開了。
溫行之端著一杯溫水和一盒藥進來,看著她立在房間中央的模樣,眉間微微一動,“光著腳幹什麼?”
溫遠氣憤憤地回他一句:“要你管。”
翻了他一眼,開始四下找鞋。
一雙拖鞋及時地遞到了她的面前,還是她上次來這時穿過的那一雙。鞋面刷的乾乾淨淨的,應該是沒有人再穿過。
溫遠蹲在地上,癟著嘴瞪著這雙鞋看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穿上。穿上了就要往外走。
溫行之見狀不緊不慢地喊了她一句:“過來先把藥喝了。”
溫遠原地站定,一口回絕:“我不喝。”
溫行之看她一眼,眉頭微微蹙起:“你發燒了,喝藥這事不能商量。”
誰跟你商量。
溫遠暗自咕噥了一聲,“我好了。”
溫先生並不理會她的說辭,直接遞過來一小瓶蓋的藥,出乎意料的,原本的一片大藥粒已被掰開分成的四粒,和另外三粒裹著糖衣的藥片擠在小瓶蓋裡。
看上去,就像小時候她生病時,成奶奶哄她喝藥一樣。
溫遠有一點點的遲疑。
他還是記得的不是?
那次他生病,她存了心搗亂,把藥片掰成四片,給他一個大人吃。那麼反過來,他就這麼方法哄她這個小孩兒。
他是個大人,總有能耐,總有辦法,在她這個小孩兒受了委屈之後,施一點點手段,哄得她不再任性。
溫遠討厭他總是把自己當個孩子,卻每每卻控制不住自己被哄住。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對自己是上心的。
她真真的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不是孩子了。”溫遠似是忽然失了鬥志,覺得很累,蜷坐在床邊,聲音因為傷心而略微有些沙啞,“我長大了,你別想這樣就能哄住我。”
她悶悶地低著頭,用餘光看見他將手中的藥放在一旁,又看見他伸手為她整理衣領,隨即,聽見他清晰的聲音。
“我什麼時候哄過你?”
他理了理她因為折騰被子而略顯凌亂的頭髮。異常溫柔的動作,引得她抬頭看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溫行之看見她有些泛紅的眼眶。
“有的。”
她取出一直被她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兔,玲瓏精巧,鮮潤可愛。溫行之看著,心中是有些意外的,她竟然一直帶著。都說玉有靈性。人養玉,玉護人,是真是假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