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見狀冷喝:“是誰?皇上在此,不準過來!”三人不答。畫舫再近,護衛但覺空船,不想理會,豈知三人突地發難,快速射彈過來,護衛想叫已來不及,四人全被放倒。
天祚帝頓覺有變,待要喝人,忽必瑞猛衝進來,一式餓虎撲羊,逮個正著,四位彈琴宮女驚閃,小玉兒則酥胸半露,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夜驚容原是追進,突見小玉兒暴露,急又閃出,縱使她們偽裝黑臉漢人,臉面仍現紅雲。
宋兩利則無顧忌,安撫宮女,道:“沒事,只是找他算點帳而已,你們先回去!”
小玉兒及四名宮女趕忙奔往另一畫舫,驚慌劃去。
天祚帝怔駭中帶著怒意:“何方妖人如此大膽,敢對本皇無禮?”
忽必瑞一手敲下其皇冠,訕笑道:“你早已不是王啦!還囂張什麼?”見及腰身玉佩果然值錢,伸手猛扯,叭然一響,腰帶雖斷,卻連龍袍扯出裂縫,忽必瑞急笑道:“抱歉抱歉,貪財貪財!”
天祚帝紅著臉,不敢吭聲,忽必瑞將玉佩揣入懷中,隨又翻找天祚帝全身,搔得他扭扭閃閃,終忍不住閃笑,隨又拉下臉,冷道:“你們待要如何?大軍若來,必定難逃!”
忽必瑞斥道:“什麼大軍?憑蕭奉先那幾下子,有個笑話不知你聽過沒?蕭家軍是妓院跑龍套的,你就是龜公帝!”
天祚帝喝道:“大膽!”話未說完,忽必瑞猛敲其腦袋,喝道:“你才大膽!”
天祚帝果然閉嘴,看來對方是亡命之徒,少惹為妙。
此時宮女已上岸,這一叫喊,全館轟亂,蕭奉先引著蕭鐵勝、耶律神光衝向湖面,士兵亦全部調來,擠得層層人牆。
天祚帝道:“大軍己至,三位若肯放本皇離去,既往不咎!”
忽必瑞道:“放你可以,有兩個條件,一是把所有寶物給拿出來,二是叫蕭奉先閹掉卵蛋,反正他跟得那麼緊,乾脆當太監算了!”宋兩利、夜驚容聞得想笑,唯他這老油條想得出此名堂。
天祚帝受制對方,只能應允,忽必瑞遂將人抓出艙外,炫向四周,笑道:“這就是你們的廢王,他落入我手中,不知各位有何想法或意見?”
宋兩利、夜驚容為掩身分,故不願多開口,只在一旁掠陣,且讓忽必瑞盡情發揮。
蕭奉先見狀冷斥:“還不快放開皇上,速速離開,饒你們不死!”
忽必瑞拍向天祚帝腦袋:“老兄,該你回答啦!”
天祚帝掙扎著,仍說了,道:“他要寶藏,且蕭相立即閹割淨身……”
此語一出,蕭奉先臉色大變:“皇上怎可答應此條件?”
天祚帝道:“他以性命相逼,蕭相快答應吧!”
蕭奉先道:“臣乃一國之相……”
天祚帝道:“是朕老命重要,還是你重要?”
忽必瑞、宋兩利、夜驚容聽得爽心不已,此道難題確讓奸相棘手萬分。
蕭奉先全身抖顫,小國師耶律神光卻想替他解危,大喝一聲,凌空飛渡,踏上先前畫舫,再次撲來,天祚帝尖聲急叫,深怕老命不保,宋兩利最恨耍蛇劍者,猛地雙掌凝力,一式天罡掌倒打出去,兩道烈紅熱勁轟得耶律神光倒栽落水,跌得狼狽不堪。
眾人臉色大變,原來兩位不起眼老百姓傢伙才是厲害角色,已自投鼠忌器,不敢再動。
耶律神光臉面難看,一時顧不得天祚帝安危,猛抓毒針,厲喝咆哮:“敢惹我小國師,讓你毒死身亡!”毒針千支射出,宛若雨點密密麻麻噴來。
宋兩利當然不怕,畢竟對付玉採儀和蛇妖女皆曾碰上此局面,雙手猛抬,用上“水柔功”,左右旋掃,一股漩渦般勁流即已封去。夜驚容更忌失閃,無雙笛亦揮出勁道阻抗,雙流混合,掃得毒針反彈噬去。
耶律神光見勢不妙,正待潛入水中逃去。宋兩利豈能讓他躲掉,攝腦大法頓展,強波迫去,一句“起來!”耶律神光腦門一沉,已然受攝,隨即抬頭,霎見毒針無數反撲,頓又嚇醒,怔駭欲叫,卻已過慢,毒針砸臉生疼仍算小事,那雙賊眼卻被射中,霎時痛激腦門,已自雙手掩面,疼駭亂滾,跌沉湖底,無人理會。
天祚帝首先斥罵:“活該,連本皇都敢暗算!”
宋兩利冷道:“死了也好,妖法亂搞,必傷無辜!”夜驚容支援此看法。
忽必瑞瞄向蕭奉先,邪聲道:“好戲看完了麼?輪你自己上演啦!”
蕭奉先已認出這批人即是在龍馬河劫持寶物者,自知無法逃避,突地橫心喝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