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修得五行飛渡之術,輕功已臻一流,掠飛之際,巧妙快捷無比。眨眼即潛至金銀巷,那通往李師師和大內宮廷後院之秘道,一溜身即已消逝無蹤。
秘道並未封去,宋兩利甚快摸向後宮萬歲山。入眼即瞧得小江南般奇景,又新增不少珍禽異石,顯然花石綱明為廢除,暗中仍在經營。那童貫倒是胡說八道了。再往神霄寶殿摸去,卻清清淡淡,人氣不若往昔旺盛。
宋兩利通靈大法攝去,回應竟是一中年儒生般道長,應是胡天地所言之張虛白。那師父又在何處?宋兩利再轉搜,發現在萬歲峰古洞中,便潛往該處。
此洞原為皇上和李師師偷情秘洞,林靈素偶爾亦利用神蹟姦淫她,算是愛巢共築。
如今林靈素缺了宋兩利幫忙,三番兩次無法施展大神蹟,地位一落千丈,他正為此事煩惱,不但道家秘本搜得一大疊以詳加研究,前次宋兩利給予之化神賦亦日夜不離手,宛若考科舉,實是老來走黴運。
宋兩利穿透飛龍瀑布,已抵洞口,一聲師父,叫得林靈素喜出望外,詫道:“你去哪?
可回來了,現在終可揚眉吐氣!”忍不住奔來,直拍宋兩利肩頭:“怎不通知為師一聲,害得為師四處找人不著。”
宋兩利乾笑:“陰陽老怪鬧得兇,所以先開溜了。”
林靈素道:“別理那個老廢物!”要宋兩利坐下,黠喜道:“寶鏡藏在哪?為師簡直想暈了頭,沒它怎退得了天上水!”
宋兩利道:“傳言師父幾次作法效果不佳,是怎回事?”
林靈素洩氣道:“皇上簡直強人所難,一月前,京城下得大雨,淹了水,皇上便要為師作法退水,為師便升壇作法三天,你該知若無寶鏡引退烏雲,哪來這麼快速,三天一過,蔡京、王黼等人便說為師法力可能消退,改換張虛白作法,喝喝!他也作得三天,雨勢終於停止,大水也退了,眾人便相信他比為師還靈,真是亂七八糟,若為師再作法三天,一共六天,照樣退水,張虛白哪有什麼靈力!為師乃不想予他爭罷了。”
林靈素吞口香茗,漱漱口,咕嚕吞入腹中始道:“全是蔡京、王黼一干人作怪,皇上真是暈了頭!”
宋兩利道:“若是天上一片烏雲,恐怕連寶鏡也難及時退雨了……”自覺評估該是如此。
林靈素道:“就是這麼回事,一群不懂道法傢伙,實被他們氣死!為師研究道書多年焉會假得了!”抓起石桌厚厚道書秘本,又重重砸回桌上,咚地一響,的確甚有份量。
宋兩利瞧得琳琅滿目,五雷法、觀星法、太上三元消災除厄經、九龍吸水法、大羅修仙法、悟真篇、靈寶畢法、青華秘文、登真隱訣……任何內丹、外丹、符籙、五行、易卦等應有盡有,不禁佩服師父才高八斗。
宋兩利道:“後來呢?皇上還要師父作啥?”
林靈素道:“活該朝廷烏煙瘴氣,全是奸人作祟,兩月前元符皇后即病了,皇上要為師替她祈福,為師是作了法,但自知她天命該盡,且犯小人,便交代要注意飲食,畢竟內宮鬥爭太厲害,總是有人動手腳,但為師怎能說是有人下毒,皇上總覽應該三兩下即康復,結果拖到半月前,劉皇后即飛昇而去,皇上因此更不諒解,為師總不能違反天意,給她仙丹,再說亦無此丹可求,哼哼,當時張虛白也沾過,他怎不連他也怪進去!”
宋兩利詫道:“劉皇后已死了?!”
林靈素冷道:“皇上老偷腥,有此報應那是應該!”
宋兩利道:“她是被人下毒?”
林靈素道:“定是那魚景紅搞的鬼,她現在可好了,從才人升到婉儀又升到貴妃,她目的即在皇后,偏偏有人佔位卡著,她當然動手腳,枉她還是跟我一同人京,實是不知檢點。”
宋兩利道:“若真是她,倒是過分了,怎可耍出此種卑鄙手段?”
林靈素道:“其實劉皇后亦命中該絕,不死在魚景紅手中,也難逃其他人毒手,為師算過她陽壽的確不可能超過本月十五,正正準準,無人可解。”
宋兩利道:“既然皇上昏庸,且不信任師父,咱何不搬家,另起爐灶?”
林靈素道:“他只是一時受奸人蠱惑,現在你已回來,咱再施法顯靈,皇上照樣佩服五體投地!”
林靈素自得一笑:“神霄本尊只有一位,就是我林靈素,無人能以替代,你且永遠跟在為師身邊便是。”
宋兩利道:“可是弟子已被童貫通緝,怎能現身!”
林靈素道:“此事為師也爭過,但強龍不敵地頭蛇,童貫老是